“如果你爱她的话为什么还会那样伤害她?”雪九九反问道。
莫阎苦笑了一声,“可是我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感觉我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雪九九眼眸微微颤动。却也没有说什么。
莫阎轻轻摩擦着杯沿,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我知道你也不会信,他们都说我这是疯了。可是我不觉得,我觉得我是清醒的。”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坚定了起来,“我爱她,我不可能做那些伤害她的事,我只是忘了什么,我感觉我现在记得的很多事都不是我真正的记忆。就像......有人把我的记忆篡改了一样。”
“嗤——”雪九九嗤笑一声,“这可是二十一世纪了,怎么可能还会有那么荒唐的事啊?这只不过是你的逃避罢了,我想,你可能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也许吧.......”莫阎苦笑着摇了摇头。
终究还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是啊......记忆被篡改,这是多么荒唐的说法,谁会相信呢?别说别人了,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但是在他内心深处,的确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他:这些都不是真的。他的记忆不应该是这样的……
“世上没有真的感同身受......”手机铃声蓦然响起。莫阎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了接通键边打电话边走出了咖啡店。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路口,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这么做你不会后悔吗?”雪九九问她,“他真的很爱你,哪怕是我已经把他的记忆按照你所说的进行了篡改。”
张菀菀摇了摇头,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他值得更好的。”
“竟然爱,为什么还要离开?”雪九九搞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两个相爱的人无法走在一起。
“世上并不是所有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张菀菀目光空洞,没有任何神采,连悲伤都不见一分。或许是因为麻木了吧!
“是吗?”雪九九喃喃自语。这句话她似乎在哪里也听见过,可是究竟是在哪呢?她已经不记得了,她走过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你不是天山灵狐吗?你自己说的天山灵狐帮月老一起掌管着世间的姻缘大事,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懂感情吗?”
雪九九笑了笑,“我的确是灵狐,但姥姥不让我做这个,她说我很特殊。”
“是挺特殊的,你不懂感情。”
“不,我懂......又好像不是很懂。反正这与我没多大的关系。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是喜欢听或者看故事而已。”
“那你会说故事吗?”张菀菀问。
雪九九摇了摇头,“我只会照本宣张,与其说是说故事,倒不如说是念故事。”
“等有一天你也会说故事了,或许你就知道什么是‘感情’了。”张菀菀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感叹道。
“你这句话ta也说过,不过我已经不记得ta”雪九九眼眸微闪,叹了口气,终究不再说话。
雪九九看了一眼钟摆,此时已是十一点。“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也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