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小县级市,小的时候老辈人总是在讲一些鬼怪的事情,各种古灵精怪的故事吸引着我,可是那时候谁信啊,都是当故事去听,谁知道真的假的,而万万没想到,这些居然让我碰见了,并且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路。
那是我8岁的一个冬天,窗外雪花纷飞,东北这嘎达吧,数九寒冬,是真的白茫茫的一片,夜晚出门,天空没有云彩,月光反射到那些雪地上,照亮了所有的一切,因为那时候条件不好,还没有路灯,加上都是土坯房子,就形成了一条条的胡同,人走在雪地上,嘎吱嘎吱踩着雪的声音,显的特别的透亮,而且东北的天气黑的特别早,一般6点就天黑了,那时候我们都喜欢去游戏厅打游戏机,什么拳皇96,拳皇97,三国战记,恐龙岛,街霸,这些都是那时候非常流行的东西。
正好那天我打完游戏,自己一个人回家的路上,冻的我是嘶嘶哈哈的,好多人都认为东北人不怕冷,其实这都是误解,如果听到这些话,拿我们那嘎达讲话,快拉到吧,屋里暖乎的不穿裤子都行,咋会不怕冷呢,好了,言归正传,我家住在南山脚下,啥是南山,我们那个小县级市,三面环山,南边的就简称南山了,早年的时候,南山上都是埋死人的,基本上附近家家户户的老人去世,都埋在那嘎达。
这天吧,我正好从那边回家,平常也没啥事,那天回来的比较晚,一个人走在胡同里,看着家家户户开着灯,那时候还没有啥LED的灯,都是一些老灯泡,黄颜色的,每个房子上面的烟筒还冒着白烟,家家都烧煤取暖,我溜达着在胡同里,想着今天没打过王二愣子的那套连招,输的我闹心啊!
王二愣子也经常去游戏厅,之所以叫二愣子,是这个人,打架不要命,啥啥也不顾,也不考虑后果,我们认识就因为我和他打架,两人打的满鼻子窜血,都不服输,后来觉得这样不是个事,没办法,最后啊,就只能用游戏决输赢儿,结果他没打过我,然后就认了我这个兄弟,你还别说,平常愣头青是的,还挺讲究,输了就认,就这样,我们成了朋友,也一起玩,总是一起对打97,正好他今天新练了一套招,给我虐的死去活来的。
我正在想的走神,然后一步一步往家里走,走到一个胡同十字路口,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不能动了,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眼前都黑了,就和老式电影院谢幕一样,眼跟前有一排黑幕,缓缓的合并上了,但是那时候头脑是清醒的,感觉后脖子还有光线传来,就和平常我老爹罚站一样。让我大晚上出去站着,面着墙,前面黑乎乎的,就后面有邻居家的灯光照耀过来,当时我的汗就下来了。心想咋回事,发生了啥事,主要这动也不能动,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眼跟前清明了,还是那个胡同的十字路口,然后也能动了,当时小腿肚子都打颤了,伯勒盖一软,差点跪地上,急急忙忙的跑回家了,第二天人就虚弱了,当时家里人还想,这咋了,出去玩一趟回来,咋还这样了,然后急忙带我去医院,可是到了医院检查啥啥都正常,医生没办法。和我老爹说:孩子回家多喝点热水,吃点消炎药。
说实在的,那时候医院也就那样,大病得去更大的城市,小城市医疗条件有限,打打吊瓶,吃点消炎药也就了事了,再说了,不是也没检查出来啥吗?
我老爹还骂我:你个小B崽子,是不是装病不上校(上学的意思,东北人都这么说),又欠削了吧。两天不收拾你就难受!
我敢说啥啊,没办法就说:我也不知道。
我老爹看着我那苍白的小脸,估计也没下去手,毕竟是亲生的不是,搁谁谁也想想咋回事,然后在揍,况且我还没吃饭呢,通常都是吃饱了在揍。我老爹没办法,只能把我搁到我奶奶家,自个上班去了。
来到奶奶家里正好碰见马老太太也在我奶奶家,两个老太太,正做炕上聊天呢,这个马老太太啊,神神叨叨的,人长的也瘦,感觉上两个眼珠子都要凹进去了,也不知道年轻那会是干啥的。我刚到我奶奶家,我奶奶做炕上看我那样。
就问我:你咋的了,你爸说你病了,也没检查出来啥,到底咋回事啊。我想想:这事可以和我奶奶说啊,我老爹那人肯定觉得我撒谎骗他,但是也怪我自个,没事老和我老爹撒谎,没事要点钱,去玩游戏机,要不就装犊子弄点病,不上学。我就和我奶奶说了一下我昨天晚上遇见的事情。我奶奶听完到没觉咋样,可旁边的马老太太就不一样了,坐直了身子,身体向前探了一下。
问我:你说的这些,是你昨个晚上碰见的,我正好拖鞋上炕,听她这么一问,我说:可不咋地,马奶奶,你是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在咱们家跟前的胡同口,当时吓死我了!
马老太太回答我说:你是碰见了鬼打墙了。啥是鬼打墙,我立刻问道马老太太拿起他那个旱烟抽了一口(旱烟,就是烟叶子烤完了,然后搓碎了,把梗挑出来,东北这些老头老太太都爱抽)和我说:鬼打墙啊,其实就是鬼或者鬼差从路口过,而这时候活人也从路口过,阴阳相隔,就好像一堵墙堵着你的道路,不让你前进,好让鬼或者鬼差过路,然后等它们都过去了,你才能恢复。
我当时很惊讶啊,没听过啊,然后就问,这事遇到了有没有啥坏处,马老太太说:坏处倒是没有,只是人的阳气会虚弱一点,就好像生病了一样,其实就是人身上的火被阴风吹着了,有点不稳,这也不是啥大事,说着,马老太太下炕到小屋那边,我奶奶这人没事拜个神儿啊,仙啊的,屋里也有香炉,马老太太从缸里弄了一水舀子的凉水,然后拿了点香灰和水活在一起,然后倒在茶杯里,说让我喝了,我一看,这不就是泥水啊香灰活着水,我是真不太想喝啊!
我奶奶说:说这马老太太别的不行,这些事,还是明白一些的。
老人们都信这些,我没办法,捏着鼻子一口灌了下去,喝完了,没一会,我还真觉得人有点力气了,总觉得这些不都是忽悠人的吗?也许好多事情不是绝对的,这件事过后,我就没事老往马老太太家跑,听她给我讲一些故事,人总是在经历过后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这么神奇的事情。而且还解释不清楚,这引起了我极大的好奇心理,马老太太家里也没什么人,听说我马叔早年就去外面闯荡了,毕竟家里面一年的时间,大半年的都是大雪纷飞,也没有什么活好干,家里大部分的人都出外闯荡了,留下的基本也就是老人孩子多,我马叔,也没结婚,家里就剩下了马老太太一个人,老太太没事就看些什么命理相学的书籍,家里的书,都是那种又破,又泛黄的书籍,听说是那时候藏起来,才没被拿出去烧了,我那时候小,认识的字也有限,毕竟才上一年级,自己的语文数学书,我都撕着叠飞机了,也就没关注那些书。有一天我正好放假,写完了作业,没事做,就跑到马老太太那准备听故事,就看见了一个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