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用你的全力攻击我。”大叔脱下铠甲,活动了一下肩膀,“用你的剑试着砍断我的肩膀吧。”
“大叔你认真的吗?”
“那是当然,如果你能把我膀子卸了你就厉害了。”
“哈哈哈,是吗。”我摆好架势,发动强化,“听说大叔的爱人是大陆第二剑士,那大陆第一剑士就是大叔喽?”
“怎么可能啊,如果不是她放水,我早就输了。”
“我要上了!”我握紧剑柄,“这样大叔能承受的住吗?”
“我跨出右步,向左转体的同时将力量顺至腰腹,顺着发力上步,使左脚为前脚,让剑顺势呈圆形。”这是我看见眠使用大剑时所获得的心得。
剑身迅猛的劈下,剑在打到大叔身体的一瞬间,我的虎口被震的发麻,剑也被弹掉地上,胳膊微微打颤。
“开玩笑的吧?”
“力量和技巧差的太多了,再来。”
我拿着这把制式单手剑,比我惯用的剑要长一些,既然如此,我的发力点也要跟着改变呢。
我调整呼吸,让肌肉保持最佳状态,“我再试试。”我把腕子向外翻去,使剑尖朝向身后。
我垫出一步,旋转着手腕,配合着腰力,狠狠的劈下去。
“铛”
“这?”
“不必惊讶,日后你也能做到。”大叔挖着耳朵,“而且你的力量都被自己憋住了,还拿什么攻击?”大叔拔出剑,“看好了啊。”
大叔学着我的动作,迅猛的将剑劈下,“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比我有气势。”
“哈哈哈,气势什么的,无所谓了。”大叔走到我身后,用力握住我的手腕,“你再劈一下试试。”
我试着用力劈下去,“很难受。”
“难受就对了,你的腕子一点也不灵活,力量还没走到剑上,就被腕子憋住了。”大叔收回剑,“记好了,石头之所以没法发力是因为他太硬了。”“柳条虽然柔软但在风的作用下它可以借力发力。”
大叔摸着我的腰,“听好了,大部分的动作,哪怕是你上厕所,都会用到腰,你的腰力越大,配合四肢发力时,所能产生的力量也越大。”
“来,试试横挥,配合我借助你的力量发力啊。”大叔摸着我的腰,“3...2...1...发力。”
大叔用力转着我的腰,我顺着大叔的力量发力,因为惯性太过强大,我险些没有握住剑。
“大叔,这就是剑技吗?”
“不是,这是最基本的。”
这句话令我备受打击,原来我自己练那么多年的剑,不过是乱砍而已吗?
“不要着急,先柔后刚,先学会放松,然后再发力。”大叔摸着我的上臂,“如果你的肌肉始终都是僵硬的状态,那么能避开的剑,也会变的避不开。”
“我知道了。”
“那你今天就练砍树吧。”
“用剑砍树吗?”
“难不成你还想砍我?”
“大叔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为什么你的肉体可以接下剑呢?”
“只是普通的体能强化而已。”
“真的吗?”
“真的。”
“那大叔,体能强化是不是也和剑技一样有技巧啊?”
“那是当然,无论怎么使用技能,都脱离不开魔素本身。”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所以,难点就来了,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所有的魔素吗?”
“好像,不太行。”
“我的爱人,教我怎样更好的使用魔素。”大叔用手指夹着我的剑,“我要用手指把剑夹断,你信吗?”
“怎么可能啊?这么轻易就断掉的话还怎么打仗?”
“这种兵器不过是一堆没用的破烂罢了。”大叔眉头一皱,“喝!”剑被手指生生夹成两段,“将能控制的魔素集中到真正需要的地方,就能达成了。”
“那大叔,强化的副作用?”
“无论你愿意不愿意,神经都会被强化。”
我低下头,思考所学的心得。
“怎样?有学到东西吗?”
“嗯,谢谢大叔,这样一来,我就能在短期提高很多了吧?”
“话说回来,我还没有见过你的魔素属性呢,你是什么属性的魔素呢?”
“魔素还分属性?”
“那是当然。”
大叔将魔素附着在手上,很快,一团火焰悬浮在空中,“这就是我的属性。”
“火焰?”
“亚修家的人大部分都是火焰属性,话说回来,你的魔素很奇怪,就好像......一个被放任自流所长大的婴儿,不对......像是一张白纸,什么内容都没有。”
“那大叔的意思是?”
“把你的魔素凝结在手上试试。”
我将能控制的魔素凝聚在手上,“这样吗?”
大叔伸出手指,瞬间,我的魔素像是被激活了一样,燃起火焰,“等等,先别着急,将魔素收回体内,然后再凝聚一次。”
“哦哦。”我听从大叔话,可当魔素再次凝聚时,没有一星半点的火焰。
“你的魔素应该是无属性的,这简直听都没听过啊。”大叔认真的看着我,一个可以自动清洁的白纸,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大叔激动的说到:“正因为一无所有,才会有无限的可能,理论上,你可以使用任何一种圣素,但前提是必须有人为你提供相应的圣素。”
“那大叔,圣素之间存不存在克制的关系呢?”
“存在,但可以选择发动和不发动的,所以技能也有通用类型和专属的类型。”
大叔拔出剑,魔素猛地包裹住剑身,炽热的火焰瞬间爆发,大叔将剑身插入土壤,“虽然原理不为人知,但是魔素就是这样的东西。”大叔拔出剑,剑上的火焰丝毫不减,地上的杂草却被烧成焦炭。
“狂狮的怒吼。”大叔剑身上的火焰猛地幻化为巨大的狮子头部,随后消失,“这是火炎属性的专属剑技,没有火焰属性的话,是练不成的。”
“那我这怎么办啊?”一股无力感游走全身。
“只要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哪怕是用牙咬死,也是无与伦比的技能。”大叔拍着我的肩膀,“别担心,总会慢慢变好的,但是需要一个时间。”大叔咧嘴笑了出来。
“那你就自行锻炼吧,我得去履行骑士的职责了。”
“我知道了。”
稍早一些——流泽尔城北
男人在房顶上追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人。
“我让你停下!”男人猛地打出右拳,拳风像飓风一样呼啸着飞向前方的身着黑袍的人。
黑袍下传出冷冷的女人声音:“我敬你是条好汉,所以才给你条活路,否则,刚才你就死了,现在,赶紧滚!”
“那我真是谢谢你全家啊,没有射到我身上来。”
黑袍人躲过飓风,扔下一些亮晶晶的东西。
“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没有用!”男人上臂猛地变粗,不断的冲拳,冲拳的拳风将亮晶晶的东西吹走,“这是?”男人眯起眼睛,看着亮晶晶的东西,“这是什么东西啊?”
“分心了吧?”黑袍人射出袖箭,袖箭迅速的飞向男人的腿,可当即将射中男人时,仿佛失去了动力一般,掉在地上。
“不愧是海姆家的后人,竟能如此熟练的使用风之力,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参军报效国家呢?”
“我老爹就死在了战场上啊!”男人猛的一瞪,将屋顶的上的瓦片尽数蹬碎,身后发出阵阵音爆的声音。
“有什么事,等会躺在地上说吧。”
男人纵身飞膝,黑袍人提起袍子一角,消失了。
“嗯!?”男人在空中踩着空气连续发力侧翻几周后,站在黑袍边上,“就这么消失了?”男人翻找着袍子。
“什么玩意儿啊!”男人将黑袍搭在肩膀上,“想尿了。”
男人找到最近的酒馆,二话不说一头钻进厕所。
“舒服了,舒服了!老板,给我来一瓶金酒,在来些啤酒。”
“马上!”
男人坐在凳子上发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顿时汗毛直立,酒馆也不知何时变的鸦雀无声,男人回过头,酒馆内空无一人,但食物和酒都好好的摆放着。
男人缓缓向外走去,脚步踩在地板上十分响亮。
突然,一个摊红色的烂泥撞烂地板从下方钻出,这生物长着圆柱状的嘴,牙齿似刀尖不规则的排列着,仅仅只有一张嘴,眼睛,鼻子,耳朵,什么都没有,几条触手在背后乱舞着,触手尖端像是这个不明生物的骨头。
男人踢倒桌子,站在桌子后方,生物的触手立刻将桌子切成碎块。
“太恶心了,我不想碰它。”男人握紧拳头,“风割。”数道凌厉的风压将生物切成多段,但生物缓缓融合在一起。
男人看着地上那一坨东西,不由得有些反胃,“这又是哪个法师的杰作?”
生物以诡异的方式急速逼近这男人,“既然这样,我也要全力以赴了!”
“寒流之噬!”男人脖子上的筋根根暴起,生物像是被装进了一个透明的盒子内,男子猛地抬起头,“压缩吧!”生物被压缩到指甲盖的大小。
男人淡然的将其扔进酒馆的火炉里,拍了拍手,“不好好和人打招呼怎么能行呢?”
突然,店里恢复吵杂,男人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坐在凳子上,面前是自己点的酒。
“这梦有些太真实了,但是。”突然,一双手搭在男人身上,男人转过头,酒馆内空无一人。
“哈哈哈哈,事情变的有趣了呢。”男人活动双腿,将双拳握的吱吱作响。
“我太笨了,应该早些发现的。”
另一边
“喂,那座城市有我曾经的同族。”
眠没有理睬芙丝。
“喂!老家伙,把车开到流泽尔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