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图也冶王子一事,令白珽几乎寸步不离白练,连穆穆尔斯来劝都没有用,晚上居然也隔三差五的去查房。
白练很想说,图也冶王子没有那么闲,大老远跑将军府,她呈现的容貌也不值得人半夜闯香闺。
她却是希望人家把她记在心里,方便攻略任务。
心想事成!
半夜十二点送走令白珽,白练打着哈欠回房,猛一抬头,她的床上斜躺着一名身材高大的攻攻,不是图也冶又是哪个?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这人能够透过表象看内在?
“别摸了,你没有变美。”图也冶磁性的嗓音揶揄道,一手撑着脑袋,打量她的房间,清清爽爽,连受受最基本的化妆工具都没有,还有,墙上挂的都是什么衣服,灰不溜秋,唯一拿的出手的身材,也被限制在宽松异常的衣衫内。
“您怎么在这里?”不会是躲避刺客追杀?
“白天看多了美人。”图也冶懒洋洋的坐起来,朝她招招手,“还是你这张脸顺眼。”左右扯了扯她的脸皮,觉得再白一点就顺眼多了。
美味佳肴吃多了,想要喝清汤小菜的节奏。
对于对你有兴趣的人,你越不理他,越能增加他的浓重探索欲。
一晚上的默不吭声,第二天白练就在将军府的大堂重新见到图也冶。
“王子要在我们府内住上一段时间,”穆穆尔斯如是说,令白珽当场黑脸,如果不是白练死命拖着,他绝对做得出翻脸离去的事情。
“王子是贵客,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就不能看在我面子上注意一下吗?”私下里,穆穆尔斯的脸色也不好看,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兄弟兼上司,“你究竟为什么这么排斥王子,他不就和你妹妹开过一次玩笑。”值得这么大惊小怪,怀怨在心?
“那是我唯一的妹妹。”令白珽气急败坏,“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和你相伴下半生的人。
简直不可理喻。
各种滋味萦绕,穆穆尔斯说不出的心累,想到白练,那才是罪魁祸首。
“姐夫,我代哥哥向你道歉。”眼尖的瞟到穆穆尔斯气急败坏冲进来,白练急忙调整表情,率先示弱,如果说最初她不愿意进将军府,那么现在,她不能离开将军府,否则,离攻略目标就太远太远了。
她五官像极了令白珽,兄妹都是楚楚动人的气质,尤其是如出一辙的闪亮眼眸,一眨一眨的令穆穆尔斯心倏然转柔,是呀,她有什么错,从来不爱多说话,气质沉静,倘若非要说有错,就是令白珽太过在乎她而已,况她也并没有恃宠而骄,仗着这个哥哥胡作非为。
图也冶王子的态度,她反而是看得最清的一个,淡淡一笑,接着泯然于众。
“你哥哥要是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穆穆尔斯非但没有找她算账,反而如是感慨。
“哥哥只是性子单纯,姐夫不要和他计较才是。”白练劝慰,暗自腹诽自己妥妥一朵白莲花,令白珽以前挺正常的,和他相处了一十八年,他就像个普通哥哥一样,对她关心爱护有加,确实有时候会保护欲过度,可从来没有神经质啊,难道是嫁进将军府刺激他了?也不对,整个将军府上下恨不得把他捧上天,穆穆尔斯对他更是一心一意。
“姐夫放心,我会劝着点哥哥的。”
穆穆尔斯看她的目光更柔和了。
穆穆尔斯不知不觉在白练的院子待了半个时辰,因为白练怀着目的性的借和他聊天套到了些许图也冶王子的信息,而他也把自己的情绪透露给她知道,一来二去,可谓互惠互利。
来时的阴郁阴霾一扫而空,只余下神清气爽,穆穆尔斯本来往令白珽院落而去的脚步一顿,他现在心情真是好,不愿意再去听他的抱怨,也不愿意再哄他,深怕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度变糟,还是找另一个当事人,他的好兄弟喝酒吧。
“他是我夫人,那是我小姨子,你能不能不招惹她?”酒过三巡,穆穆尔斯借着酒疯对图也冶说道,家和万事兴,他还不想看到后院起火。
“小受受很有意思。”图也冶停杯顿了顿,继续抿了口,“说不定,我们真能成为亲戚。”他玩笑。
“你可别开这样的玩笑啊。”穆穆尔斯心里闪过一丝不舒服,“不过,真的碰了她,你就真得给我做妹夫了。”试探性。
“未尝不可。”图也冶想到那个逗趣的小人儿,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我已经去劝过图也冶王子,让他尽可能的不要接触白练。”晚上,穆穆尔斯拥着令白珽抚慰,“没见过你这么护短的,难道还能一辈子留着你妹妹不嫁,你愿意她也会怪你的。”点点他小巧的鼻子戏谑。
“才不会,妹妹最喜欢我。”令白珽挺了挺腰,似是想到了小时候种种,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要是妹妹真的能一辈子不嫁人多好。”他呢喃道。
换来穆穆尔斯的啼笑皆非,还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呐,冥瀚星球本来就缺受受,何况是精巧的女受受,国家律法都不允许她一辈子不嫁人。
令白珽一有机会就会带着白练出门溜达,以尽量避免和图也冶王子见面,而这也正中穆穆尔斯下怀,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其闹去。
当然,令白珽也不是所有时间都有空,自从接掌将军府内外事务后,他每日午后都需处理一个时辰,或是核对账目,或是接见各地管事,关于这点,只有穆穆尔斯和白练两人知晓。
每当这个时候,穆穆尔斯就会来找白练,向她寻求哄令白珽的技巧,了解他的喜怒,白练呢,神不知鬼不觉的套资料。
“姐夫和小姨子不得不说的故事。”
白练某天突然想到这个禁忌的标题,猛然觉得,她好像信息套的差不多了,不该和穆穆尔斯太亲近,而应该接近主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