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总是赖床的鲁西西很早就醒了,飞快的把自己收拾好,又跑去父母房间叫醒爸妈,然后就是不断地问她老爹:“黄爷爷怎么还不来,会不会不来了。”
“不会不会,黄爷爷肯定来,现在还早,再等等,不用急。”老爹不厌其烦的回答着。
很快,黄老头来了,被老爹恭恭敬敬地请到了主位上坐着。然后老爹就哄着她给黄老头敬茶,然后骗着说如果不敬茶,不叫声“师父,请喝茶”,再最后磕三下头就不带她出去玩了。
鲁西西刚开始是委屈的,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后来还是妥协了,规规矩矩地端着一小杯茶,软软糯糯的叫道:“黄爷……师父,请喝茶”。最后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其实完全学的是电视剧)。
黄老头是真的高兴呀,连说了三个“好”,茶一口气喝完,就立马把还趴在地上的鲁西西抱起来放在他腿上坐着,很是宠溺的说:“走了,去爷爷家玩。”
离别对于鲁西西来说好像就像父母去工作了,过一会儿就会回家,而她觉得她去爷爷家玩也是这样,没有一点不舍。
父母双双站在火车车窗外,老娘满眼担忧与不舍,老爹有不舍,但更多的则是开心。火车开了,鲁西西还很兴奋的冲外面的父母大喊:“火车开了,火车开了,爸爸再见,妈妈再见……”
父母的身影越来越小,小的最终只剩下一个黑点。
鲁西西又开始活跃起来,第一次坐火车,还是卧铺,她很好奇,很新鲜,很兴奋。她就一直上爬、下爬的,过一会就跟车厢里别的孩子玩耍在一起,还从她的小箱子里掏出她宝贝的小陀螺,一番炫耀,引得车厢里的气氛十分欢乐。
旅途是漫长的,孩子毕竟是孩子,经过了一整天的闹腾,终究是玩累了,刚趴在床上头才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鲁西西就在玩闹和昏睡中不知不觉到了四川成都,又在颠簸中到了乐山。到乐山已经将近傍晚,鲁西西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一路都是黄老头抱着走的,然后又是抱着上了峨眉山。
她不知道上山登阶的黄老头简直健步如飞,没多久就消失在山道尽处。
等第二天鲁西西醒来,她已经睡在一张宽大的木板床上了,身上搭了一层灰色的薄被。
鲁西西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木头的屋子,卧房里的桌椅板凳都是木头的,还有一个没有任何花纹装饰的大木柜,地上有搪瓷的热水瓶,桌上放着印有***头像的搪瓷水杯,门口放着几双黑色布鞋。
鲁西西知道肯定到黄爷爷家了,这里真的跟家里一点都不一样,她很快爬下床,穿好鞋就往外冲,等她跑到屋外她才震惊了,嘴嘟成一个“O”形,半天也闭不上。
屋外面是一片绿色,各种深浅的绿色,在连绵起伏的山峦间,到处飘散着白濛濛的雾气。这灵动秀丽的景色是鲁西西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从内心深处就觉得这里美得令人着迷。
木屋外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没有任何杂草,整理的很是干净,木屋旁有一个石磨,石磨不远有一张用一段原木削成一半做成的简易的木桌,木桌周围就这么随意的放着几个石头墩子,院子里几只母鸡带着几只小鸡在啄着石子吃。
院子和木屋被一排竹篱笆围了起来,一只羽毛色彩很艳丽的大公鸡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院子出口的篱笆上,时不时来一声嘹亮高亢的鸣叫,似守卫此地的主人。
鲁西西很喜欢这只漂亮的大公鸡,冲着它学公鸡叫,一人一鸡就在院子里你一声我一声的叫唤着,过一阵子,林子里无数的鸟吵嚷起来,又过了一阵子山下传来无数犬吠,而鲁西西已经乐的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