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儿,你没跟许温言说你要来南京吗?”刚下了飞机,孙九香与秦霄贤正在等车,看着秦霄贤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样子,孙九香很是担心。
“没说”秦霄贤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她好像不是那么在意,我好像也没有说的必要”他觉得许温言对他越来越冷淡,从那天在在咖啡馆见过面后,许温言就再也没有给他发过消息。
“唉,说实话,这姑娘人还挺不错的”孙九香由衷的感叹道,从上次见面许温言处处透露出的识大体和懂事给孙九香倒是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我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喜欢的姑娘自然是最好的。
......
“董先生你好,我到南京了,
嗯,好的,待会儿你把餐厅地址发给我就好
拜拜”
在秦霄贤与孙九香离开不久后,一女子也站在了同样的位置,她身穿薄荷绿的衬衫长裙,微卷的长发随风飘扬,精致的小脸衬的她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美的,好似一幅画。
许温言将手机放在包内,招手搭了辆出租车。
“美女,你到哪里去”出租车大叔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
“哦,这里”许温言拿出地址,这是她一早在手机上订下的酒店。
“美女,你是第一次来南京吧?”大叔很热情,看见许温言好奇的往窗外张望着,有意想要多说两句。
“是啊,要不是因为出差,可能还真的不会来呢。”许温言也轻声和大叔攀谈着。
“出差?那你要是有多余的时间一定要去栖霞山、美龄宫,秦淮河看看,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就喜欢这些漂亮的地方,哈哈”大叔爽朗的笑着,连气氛都欢快了不少。
“谢谢叔叔,有时间我一定去。”许温言发自内心的感谢着,她真的有认真记下,想等把画的事情搞定后好好在南京玩几天,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了。
南京很美,她看着路上的风景感叹着,怪不得古人写了那么多赞美南京的诗句,她突然就很想去秦淮河看看,想知道杜牧在写下《泊秦淮》时怎样一种心境,可能是因为书读的少的原因,她对南京的印象除了南京大屠杀就只剩下泊秦淮。
......
南京德云社剧场外此刻人声鼎沸,女孩们手中抱着各式各样的礼物痴痴的等在门外,有很多是没抢到票的原因,所以都堵在了门外,就想看一眼自己的角儿,送上自己精挑细选了好久的礼物。
秦霄贤与孙九香才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剧场,本来就足够疲惫的他们看到眼前的这副景象真是有够头大的。
一向好脾气的秦霄贤此刻也是全副武装拉上孙九香快步的穿过人潮,也许是看出了他们的不耐烦,姑娘们也都乖乖的往旁边退,自然也有一些不怕死的想往上堵,但也都被旁边霸气的白月光们拖了回来“别缠着他了!”
“给他们留点私人空间吧”
“老秦快走!”姑娘们叫嚣着,纷纷为他们让开了道路。
此刻的秦霄贤不说感动是假的,从一开始很多粉丝分不清局势堵他跟他,到后来发生的停演事件,有脱粉的也有誓死相伴的,姑娘们变得越来越成熟时大局,他的白月光本身就是一个让他骄傲的存在啊。
这天晚上,秦霄贤与孙九香表演的是《学英语》,这场包袱满满,观众看得乐不可支,对于秦so clever这个被秦霄贤强制安上的名号,粉丝们也只能无奈接受。
秦霄贤的台风是越来越稳了,尽管还是有那些故意找事刨活儿的,他也能越渐轻松圆的回来,而不把私人情绪带上舞台这件事,他做的很好,明明上场的前一秒还是满脸愁容,可上台的那一刹那,他就变成了真正的“秦霄贤”甘愿做一个傻子人设。
......
“许小姐,你再看看是不是这幅画”一家很有南京韵味的饭店包厢里,一个青年男子打开了手上的黑色书画盒,将里面的的画卷抽了出来。
展开在许温言面前的是一幅国画,烟雨南京,下着微雨的南京古城,撑伞的白衫男子,悠然的画笔,下笔的飘逸,洒脱和随性还带着那么点忧愁是许温然第一眼看见它时,就决定了无论如何也要将它拿下。
“是这副”许温言眯着眼连忙将它收好,像是怕对面那人一反悔就给拿了回去,那模样到像极了一只精明算计的小狐狸。
“董先生,你是要现金还是我银行卡转给你?”许温言眨眨眼睛,冲他笑着。
“你待会儿银行卡转给我吧”被称为董先生的男子也不过二十五六,五官虽然不是很突出,但身上却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画出如此有意境的画作。
“董先生你真的不考虑跟我们画廊签约吗?”许温言边问边夹起一个金陵丸子,明明已经要饿的不行,却还要保持一幅良好的淑女形象,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
“我这个人不喜欢被束缚,也不在乎自己的画是不是能卖的出去,画画只是我的爱好,我画的画只是希望有人能懂它欣赏它,就像许小姐要的这幅画一样,若不是你真心喜欢再三求我,我想我也不会出手的”男子一幅傲骨,想来是出生也不错,要真是个一穷二白的穷画家,看他还为不为自己一日三餐担忧,许温言默默吐槽着。
见过了社会的黑暗面与现实,许温言的钱心比谁都重。哪怕给人永远是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但许温言给自己的定位也还是一个市井小民。
“许小姐,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董先生拿起纸巾擦擦嘴角“单我已经买过了,这些都是南京名菜,许小姐可要好好品尝”。他满脸歉意的站起身来,向许温言道歉“实在抱歉,下次许小姐再来南京,我再赔罪。”
许温言笑笑“没关系,有事您就先去忙吧”说实话,她是真的不喜欢跟陌生人一起同桌吃饭,尴尬就算了还没话找话聊。
在外人面前的装腔作势,惺惺作态,已经不知从何时起她都能拿捏自如,后来的她收敛了锋芒,磨平了棱角,任凭谁说起都会夸她一句好姑娘。
她抿了一口茶,想要好好品尝一下眼前的盐水鸭时,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了。
“言言啊~”对面传来一句让人掉鸡皮疙瘩的声音,许温言抽抽嘴角“江桐,你能不能正常点”,虽然语气里满满都是嫌弃,但脸上的笑容却藏都藏不住。
“哎呀,你居然嫌弃我”那个叫江桐的女子有些不开心“我消失那么久,你都没有找过我,现在听到我声音你居然一点都不惊喜”好像都能看见她嘟着小嘴,满脸委屈的样子了,许温言不由得笑出声来“我的大小姐,从你18岁开始就不间断的玩失踪,我又没有千里眼上哪里去找你?”
江桐撇撇嘴“你都不想我”
许温言咬下一块鸭肉,有些口齿不清道“想啊,想你是在南极看企鹅还是在非洲看大象。”
“哼,无知的人类”她很快结束了这个话题,语气开始变得正经起来“言言,我有事跟你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我的店子在正常运营,昨天晚上我家二老才跟我通过电话,我自己也才做了体检没多久,怎么?你出什么事了?”许温言依然调侃着江桐,只有在这个知根知底的朋友面前,她才能做最最真实的她。
“别闹了”她有些小心翼翼“我也是刚知道的,高中同学你一个都没联系了吧”。
“嗯”像是知道江桐会说什么一样,许温言突然变得冷淡起来。
“我......”许久,江桐还是说了出来“我这次从希腊回来之后就直接回家了,然后今天早上陪我妈买菜遇到咱班以前的那个大嘴巴小玲了,她扯着跟我说了好半天的话,我就”
“说重点”许温言揉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不耐烦的打断。
“她跟我说,云泽......要订婚了,还问你要不要去”。江桐有些气愤,这个大嘴巴小玲谁家的事儿她都能探听的一清二楚,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喂,言言,你还在吗?”听不到许温言讲话,江桐有些慌了,早知道就瞒着她也好。
“原来你是去了希腊啊”许温言不咸不淡的声音回复着“怎么,希腊好玩吗?”
“言言!”江桐有些急了。
“我知道,没事,早就过去了。”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安慰江桐“很多东西不是那么重要,我们都要选择忘记啊。”
......
可是,真的能够忘得了吗?
云泽
这两个字,在许温言16岁兵荒马乱的青春里,留下了最浓墨的一笔。往后的多年,许温言还是能够记得那人深如古井一般的眸子,明明是少年模样,举手投足却是一副成年人的做派。
年少的许温言不知世事,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
这些年来,她的身边来来往往很多人,可有的人,她爱不起;有的人,她配不上。
对云泽来讲是如此,对秦霄贤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