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问女鬼，她也表示没有办法。
不过，倒是可以帮我引路，并且告诉我哪一个官方人员被妖附体或者就是妖。
鬼和人的嗅觉不同，鬼不是靠鼻子闻东西，而是凭借鬼的特殊感觉。
如果一个人或妖的气味被第一次觉察，那么就会产生记忆，很容易第二次乃至更多次察觉。
吴大力的劣行势必会受到惩罚，这一点女鬼知道。
倘若我不用法律手段制裁，那么将来会有更多的恶鬼来制裁他。
那时候，可不就是关个三五年的事了。
更何况，九个新鬼的出现，女鬼也看到了。
并且，我也答应那九个新鬼报仇。
所以，女鬼和我都不会念及私情和侥幸心理，一定会将吴大力送入监牢的。
我们在旅馆房间等到凌晨一点，都以肉眼看不见的形势，隐去了自己的身体，偷偷摸索到了局子里面。
到了局子门前，女鬼告诉我。
这是一个临时的小警察局，大多是协警一类，且编外人员。
至于为什么突然设置一个这样的地方，恐怕最近这座城市的治安不好，频频发生怪事，所以才临时加置。
我可能是宅多了，不知外面的事情。
什么叫，频频发生怪事？
女鬼对于我的疑问很纳闷，“你每天都不看报纸吗？每周一次意外死亡事件，真凶都没有抓拿归案。”
“这不算怪事啊！也不叫频频。”
“一周一次，不叫频频？你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女鬼对我很鄙夷。
我细细想来，恐怕我还真有点和时代脱节。
正常来讲，我亲爱的祖国是个繁荣安定的净土。
治安相对其它大多数国家都要好，意外死亡事件相对较少。
故而意外死亡事件对于一般的官方认知来讲，算是天大的事情了。
加之是一周一次，持续将近半年。
这就引起了重视。
不说平日里接触不到的官方一层，就说平民老百姓。
他们在报纸上经常看到这种事情，心里多少会有一些恐慌。
女鬼还告诉我对于此事看法，很有可能不是普通活人造成的，而是恶鬼和妖。
可能是我接触了鬼太多，经由她这么一提醒，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这些事都算是后话了，现在我们管不着。
我们来此的目的不是在门口聊闲天的，而是进一步确定妖的情况。
由于我们都处于肉眼无法认知状态，大步朝着局子里面走进去。
这个临时的局子不算大，算上前台不足十平米，那里有一个接待的女官方人员正在处理一些手中的事情。
我们没有惊动她，穿过旁边的小门，进到里面。
里面是一条走廊，右边一个勉强算作监狱的屋子，左边两个门，一个通往刚才的前台，另一个，就是女鬼所说的，曾经见到有妖的办公室。
我们不敢贸然进去。
在门外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好像没有人。
我是能够穿墙的状态，稍稍探了半个脑袋往里一瞧。
我滴妈呀！
谁说没动静就没人了！
不对，是没人！
窄小的屋子里面有十多个鬼呢！
他们在干什么？
不是说这里有妖吗？
等着被妖吃？
正当我不解之际，后边的女鬼猛地把我往外来出来，慌张小声说：“快走，来人了。”
“来人怕什么？又看不到咱们。”
“不是，他看得到。那个人就是吃鬼的妖。”
我心头一慌，本想赶紧和女鬼离开。
可是，走廊的门已经打开，一个身着便装的中年男性走了进来，与我们正好打了一个照面。
我心说，这下完了，被发现了。
可是，谁知道中年男性就跟没有看到我们一样，直接扭开办公室门把手，走了进去。
“什么情况？他眼瞎吗？”
女鬼也不清楚，小声附和：“可能吧。”
不对啊！
按理说，吃鬼必然会看到鬼。
他怎么会无视我们两个呢？
难道，现在的他没有被妖附身？
或者……
我再次大胆探头往办公室里看。
果然！
刚才没有在意，现在看来。
里面十来个鬼的身上，都有显鬼尘。
不得了了！
我心头咯噔一下，心脏砰砰直跳。
显鬼尘是一种不被肉眼看到的荧光粉，只要给鬼擦上一点，就可以使鬼现身，并且伴随一生，怎么也洗不下去。
别说这么一个小玩意就把我吓到。
要知道，显鬼尘无论人鬼两界，都是极为稀有的，其珍惜程度不亚于我身上的法魂衣。
拥有显鬼尘的人，要么非富即贵，要么就是极为厉害的狠角从富贵高官手上夺过来的。
不仅如此，办公室里的鬼都是普通的鬼，将如此珍贵的显鬼尘涂抹在他们身上，就代表这个妖根本不吝惜显鬼尘，或者，他有用不完的显鬼尘。
我有点慌。
觉得里面的妖绝非等闲，还是先走，叫来人罚比较妥当一些。
可是，当我退让之后，想走却走不了了。
快速飘到走廊门口，企图穿门而出，却发现头上撞了一个包。
怎么回事？
我不是以鬼身形势穿门的吗？
怎么会有碰撞体积呢？
不仅是我，女鬼也一样。
既然此法不行，那就常规一点，扭动门把手。
锁着！
不对啊！刚才妖进来时候，没有锁门，我们看得真真的。
就在此时，身后办公室的门开了。
里面的中年男子走出来，站在门口，说：“你们俩别急，等我吃完里面的鬼，再来招呼你们。”
尼玛！
原来这货知道我们来了！
刚才只是假装看不到我们！
我们被骗了！
中年男子压根不管我们，认定我们是出不去了，所以又回到办公室里面。
女鬼也不淡定了，问我：“怎么办？”
我想说一句老对白，你问我我问谁，可是，不说了。
既然中年男子知道我们来了，那就大胆到办公室里面现身，聊聊天也好。
对的，就是聊天！
跟要吃我们的妖聊天！
我大步走到办公室门前，恢复常人形态，扭动门把手。
办公室里面很黑，我毫不客气地在墙壁上摸索灯的开关。
啪！
一声之后，办公室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