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盆里的火光照映着屋子里的人,鉴定了协议初成。
桓靑内心嗤笑“这战以后,定上门求娶”,叫暖西吗?暖西暖兮是和祖父一样的何家啊。
祖父也是一心忠于一家,最后呢?还是何步伟聪明,送一个妹妹入朝,呵,还不能多送。
何步伟毫不客气,这原本就是利益的交换“你若不为难,最好不过,世上安得两全法,暖暖是心悦你的”,也是利益的捆绑。
桓靑摇头“这种话某要再提,暖西也改暖兮吧,既然做戏哪有不做全的,图引人不快。人在屋檐下,这里是津东王的势力我看的清”。
何步伟举起折扇握拳“听子规的”。
“好久没听人这么叫我,儿时的玩伴已经不多了”,希望你不辜负我,看着何步伟。
何步伟接下他这一份回味“时辰到了,可以一战”。
“出发!”桓靑与何步伟率领三军,带领将士们出战。
此去一战回来,龙亢便是又一个天下。
等莫待鼓起勇气,敢去找桓靑理论的时候,早已经人去院空,在桓靑院门口莫待被从严拦住“公子有命,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莫待怕又被安个罪名,赶紧与他解释“我找桓靑”,这院子里从严对她算是最好。
仲从严守在门口,那就更对了,拦住莫待“公子有命,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他上次可是爱了军棍,想起来现在屁股还在疼,公子有交代书房重地严谨莫待。
莫待被从严拦住,见他表情严肃算不得好看,自然不敢再硬闯,只能回头但却委屈。
她被桓靑这色狼欺负了,边走边嘀嘀咕咕“这色狼私拿我肚兜,还不见人”!对了回去找沐澈,曲线救国。
后面的从严见莫待跑远才松一口大气,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这女子真是什么都敢说,将军会贪图她一个肚兜吗?
等从严从顾欣那里见到肚兜的时候,才不得不承认,将军还真是会贪图一个肚兜,人证物证还都在。
让莫待没想到的是,她到了沐澈这里更难:“除了军事机密,你能不能说点别的?”就懒沐澈也不与她谈论桓靑的行踪,只说是机密。
等她去大街上大厅一圈才知道,桓靑带着大军出征,恢复失地去了,顿时焦躁起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好不容易提起来的气散尽了。
没希望了老实了,莫待在龙亢的日子实数无聊,她就这么天天的逗逗小鸟老鹰,她能去的街早被她逛遍了。
其余时间莫待只能用来揪花瓣“他回来,他不回来,他回来”,莫待跳起来“啊啊啊啊,沐澈桓靑一个月以内回来”,这已经是第99朵花,终于让她成功了。
前九十八朵莫待选了白灼,白灼只有基数而且花瓣数量稳定如一,第99朵她换了玫瑰,要是再失败未免可怜了些。
沐橙整日抓着沐澈研究药方,这桓家举目皆是男人,个个走路带风目不斜视,莫待嫣然快被逼疯了,桓家没有女人!这算不算是他发现的最大机密?!
沐澈端着白灼花瓣回屋“爹,上回你治风病的药给我一些”。
沐橙没抬眼“是失心疯,还是重击过重后遗症?左边是治疗失心疯的。”从旁边药架子上检出两瓶药推过去。
沐澈想到自打莫待被桓靑扔那一次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的,怕是脑子收到了震荡“就是那种女子被看光了身子吃的,还被摔到头的”。
沐橙提着刀从药材堆出来“是哪家的?爹去砍了他”!
沐澈点头“是桓靑,莫待整天疯疯癫癫的,不用爹去我来”,说完就要夺过刀,有样学样。
沐橙吓得抓住刀往后退,这还得了“别闹,桓靑不会,他,必然是在练习点穴,你也知道莫待会医术”。
沐澈此时的又是便是显露出来,好骗!“奥”,爹说的都是对的,爹从来不会看错病。
沐橙见沐澈回答的一脸认真,倒是有些不自在“莫待也没疯,她是想逃跑,你看紧她,她跑了,你可就没有玩伴了,这桓家全是男子。”
沐澈听到莫待没疯当然开心:“我知道了。”
沐橙却是摇摇头“去吧”,挥手放她离开,他是不愿沐澈和莫待多接触,这才拉着沐澈研习药理,倒不是他看出莫待有何问题,而是桓靑对莫待不一样。
该说什么呢?莫待果真是能掐会算,桓靑一个月不到就班师回来了,还带着一身血。
沐澈见到者觉得神奇“爹爹,莫待说对了,她是神婆,桓靑果然一个月内就回来了”!她对生死的认知没有差异。
沐橙听到要被气吐血“她这是乌鸦嘴”!
若是不受伤桓靑此次打了胜仗,现下怕是在去封赏的路上“快去拿止血药,瓶子上带三个点的”。
沐澈点头发问:“桓靑要死了?”一边转身去拿瓶子,用跑的。
沐橙见他气息越发孱弱,赶紧和他说话,不可在此时晕过去“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竟然受伤如此,若是血再不止住,我救不了你”。
桓靑勾起嘴角“我命大,若是…也是命,尽力就好,我的命交给你了”说完最后一句,还是晕了过去。
此去一战本就凶险,他也没想着能顺利回来,只是没想到这般凶险,桓靑自知撑到龙亢见到沐橙,他活命就有三分胜算。
沐橙看到门口的莫待“可有办法?”见她发愣“说话”!
沐橙说玩又觉得可笑,是他病急乱投医了,只是个会背药方的小丫头,若是她娘在该是不会这般境况,好一个只有命不该绝,到底是他关心则乱。
莫待摇头“我不知道”,可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受控制,偏偏在这个时候落下来。
他死了娘说的都不会成真,她也就能逃跑了,可为什么真么伤心?
沐澈越过莫待,跑到沐澈眼前“爹,给”,递过药物。
沐橙不管撒上多少这止血药,就像是沙子入海一样,依旧是血流不止。
沐橙此时也是急了眼“不行了,这么个流法,再半个时辰,就不行了,沐澈去拿,快再去拿”!
沐澈点头“我去拿,拿什么?爹你快说”!
桓靑是她看着养大的,就和那些老鹰一样,还要久很多,她不懂生死却知痛苦,桓靑的脸色傻白一定很疼“爹”带着哭腔,沐澈发问。
沐橙回神,猜想起沐澈不一样,这一次他交代的仔细“去拿绷带,没办法,血止不住了”!
莫待见沐澈跑出去走进桓靑,这血堪比产妇雪崩,又怎么可能用绷带止住“我可以,但我要你对着那牌位发誓,若是你说出去,沐澈世代给我为奴为婢”,手指的方向是沐橙终日会跪拜的地方。
老天爷她会善待沐澈的,倘若沐橙说出去也会的。她见沐橙每日除了研究草药,就是吃斋念佛供奉亡妻长生牌位,必然信鬼神之说。
沐澈睁愣的望着莫待身后的身影,望着亡妻的牌位却是怎么都开不了嘴,他还是辜负了顾人是不是。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