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进来一人,手上拿着碟子,楚北把剑上心脏放入碟中。
从袖口中,掏出帕子,又把把剑身仔仔细细擦拭干净,仿佛染上很脏很脏的东西。
“把他处理干净,外面那些人也是一样,哦对了,留下一个人没有?”
“属下已经留出来了一人”说着,一个手势,门外的人会意,领了一个人进来。
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跪下。”
那人被这样一踢重心有些不稳,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来人恐惧的低着头,楚北也不逼着他仰头。
手中的剑敲打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低沉嗓音传来:“说说吧!这庄子有多少人?”
低头人,不清不楚,颤抖的嗓音:“有……有,下人有十五个,侍卫十五个,暗卫不知”
“不知?”楚北眼神一射,一旁的黑衣人会意,抽出剑刺向他。
“护法,我们刚才杀的人里面,暗卫少数,大概应该逃出,是否追击?”
“不了,留着给他们吧!”就算逃出他们的手,这不是还有司徒裘的手,还省的脏着他们。
“你们处理干净,收拾好收尾,立马回大开朝,一分不能耽搁”
“是”一群人齐齐领命。
秋风萧瑟,龙佛寺,通往山下小路上,两边种满枫叶树,秋风吹过金灿灿枫叶随风飘落,金黄色的秋叶铺满了小道。
随着深秋来临,远远看去,炫目的颜色逐渐向南扩散,美得摄人心魂,如同一幅景色画。
空中弥漫一股淡淡血腥味,把这一幅绝美撕破了一个角。
司徒裘听到逃出暗卫汇报的话,怒气冲天,一剑斩杀了他们。
司徒裘跟大儿子儿媳赶到龙佛寺山下时,见到这幅场面。
刚进院门,到处都是血渍。
后院池塘水已经染成红色,血腥恶臭不断。
再这样血腥味冲天地方,竟然连具尸体都见不到。
司徒裘越往里走,怒气也大,更为阴沉,戾气越重。
司徒裘大儿子司徒然带着夫人一块往里走去,司徒夫人是个大家闺秀何时见过这等场面,整个吓得躲在司徒然怀里。
司徒然也是个读书人,没学过武,做官也是个文官,也没见过这场面,总归是男子,胆子还是比女子来得大,只好小心翼翼护着自己夫人。
司徒裘他们越往里走,他们心里越不安,终于是走到花园处,最为明显的餐桌……
上面竟然摆满了……
“呃——”待在司徒然怀里的夫人看到,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器……,直冲她视角,一阵干呕。
司徒裘也被这慢慢一桌血红的器官,气红了眼。
气的抖着身体,一步一步上前,桌上东西也越来越明显。
终于在离桌子还有一米处停住了,现在的他终于能看清桌上有些什么了,左边碟子上是心……
每块肉上面,连纹理能看到一清二楚,因为肉上面没有皮,有些还血肉模糊,令人作呕。
主位上是皮,白的有点恐怖,上面写着:礼尚往来,饕餮盛宴,这份厚厚的大礼司徒家主可还满意!
这话几乎把他刺激的不轻,一个箭步,上前把主位上人皮拿在手中。
司徒然惊愕看着司徒裘手里皮,手微微颤颤的发抖,指着皮,嘴里一句话说不完整,:“那……那……”
司徒裘已经被气的红了眼,哪里还能注意到其他的。
他拔出腰间的剑,对着桌上一顿乱砍。
司徒然看到这慕,全身没了力气,连怀里的人也不想安慰了。
而这时,司徒夫人察觉到了什么,从丈夫怀里抬起了头。
顺着丈夫视线看去,她惊恐万分,眼泪止不住的外流。
“我的儿啊——”
一声惊天动地声音,彻底把司徒裘理智召唤了回来。
等司徒裘看清手中人皮的脸,他彻底崩溃了。
瞬间,整个人老了几十岁。
沧桑脸上挂着泪水,是他,他哭了。
他怎么会着了魔,亲手把自己孙儿给……
他恨自己,但更恨对他孙儿下手的人,他没惹过他们,何来的回礼一说。
司徒然夫妇早已经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司徒裘爱惜着,护着手中的皮,他终有一日,会把他们都给他孙儿陪葬。
“给本相查,一经查到,本相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世上”
“是”暗卫跪地齐齐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