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汪萱对于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总不能说,啊,对,我长得好看,他们来看我,很有眼光。
“对啊。”姜黎看了看汪萱的侧颜,心里忍不住赞叹。
这皮肤也太好了吧!这眼睛也太大了吧这!眼睫毛也太长了吧!怎么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呢?
真是羡慕……
这小脸,看起来就好软,好想摸一摸,掐一掐啊!
姜黎忍住心中想要掐汪萱脸的冲动,但却忍不住不在脑子里意yin。
大概是姜黎的脑电波太强烈,又或是眼神太赤luo,汪萱觉得自己左边的脸都要被盯出一个洞了。
汪萱在心里仰天长啸,这简单的上个学,怎么这么难。
要是曾阳在跑过来找她,这就更完蛋了!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真是连想都不能想,有些人,真的也是经不起念叨。
事实证明,老天就喜欢打脸,尤其喜欢打她的脸……
“汪萱!”
微微凌乱的碎发,轮廓分明的面庞,清澈明亮的双眸,八颗牙的标准微笑,就像是每个青春少女心中的阳光帅气的校草。
而事实上,曾阳确实从小就是校草。
汪萱很想不想出去,但是周围人热切的目光让她躲无可躲。
汪萱起身,走到门口,“干嘛。”
“就来看看你。”
曾阳当然不会说,自己听说总有人到汪萱班门口看她,他是来宣示主权的。
汪萱抬头,她很想告诉曾阳,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不要和她说话,不要再有瓜葛。
可是这些话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心口都一抽一抽的疼。
得,原主不答应。
“没其他事,我回去了。”
曾阳抓住汪萱的胳膊,“有事有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面包,塞给汪萱,“饿了吃。”
“我不要。”
“这是肉松面包,你以前最喜欢吃了,每天都带。”
“我不喜欢。”
事实上,以前的汪萱也不喜欢,只是因为这种面包可以顶饿,她可以不用去食堂吃饭,不用去面对那些人嘲讽的目光,不用在打饭的时候遮遮掩掩的打最便宜的饭菜。
曾阳只以为汪萱是在拒绝自己的好意,“那你喜欢什么。”
这人真是执着啊……
上课铃声适时响起。
“你赶紧走吧,没事别过来。”汪萱匆忙的说完,赶紧回到座位。
曾阳转身,却没有回班里上课,他坐在楼梯上,一口一口把肉松面包吃完,吃完后,像是充了电一般,又变成了那个自信张扬的曾二少。
“刚才找你的人谁啊?”姜黎好奇的小声问道,一脸的八卦。
汪萱看了一眼姜黎,没有说话。
姜黎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事实是汪萱一脑子的浆糊,根本没听见姜黎在问什么,呆滞的看了一眼姜黎,就又开始思索自己高中生涯的后路。
下课后,姜黎起身去了别的座位上和朋友说话,汪萱也只是看了看,没在意。
这下更加让姜黎认定,这新来的妹子是个高冷的。
汪萱高冷的名声不到一个星期就传开了,曾阳表示乐见其成,大家觉得她越高冷越好,这样就没人招惹汪萱。
汪萱听到这话,表示自己很无辜。她什么也没干啊?还见人就微笑呢,咋就高冷了。
另一边,靳家豪宅的书房里,靳言长身玉立于窗口,面无表情的看着罚站在院子里楚源,听着手下汇报。
“汪萱,17岁,父母曾是曾家的佣人,前段时间的校园霸凌事件的受害者,自杀后在盛华医院的VIP楼层住过将近一个月。中度抑郁症,现由杨晓明医生诊治。”
“还真是心里有病。”靳言自言自语道。
“现就读于市一中,入学两周,被校园贴吧票选为高冷女神校花。”
高冷?
靳言回想起那个瑟瑟发抖的背影,和落荒而逃的样子。
这么怂,还高冷?
“下去吧。”
“是。”
靳言看向窗外,见楚源开始不住地搓手哈气,刚有些心软,就又见他眼睛不自主的瞟向这边的窗户,心下了然。
这是在演戏给自己看呢。
也是,刚站了没十分钟,还穿的那么厚,能有什么事。
靳言狠狠地拉上窗帘,转身坐下。想了一会儿,还是拨通内线。
“再让他站十分钟就领回来,盯着他把姜汤喝完。”
“是。”
靳言仰面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眉头紧皱,如玉般的手指轻捻眉间。
刚从医院领会来没多久就往夜店跑,真是和他姐姐一样不省心。
想到这里,靳言右手不自觉摸向书桌右边第一个抽屉。
打开,满满一抽屉五颜六色的糖果,在这个冷色调的书房显得很突兀。
靳言随意摸出一个棒棒糖,用嘴撕开包装,放进嘴巴里。
水蜜桃味的啊。
靳言咂咋舌,甜腻的味道充斥着口腔,让他不自主的眯了眯眼。
还是不够甜啊……靳言在心中叹息。
“你这是打算把楚源养在身边了?”
说话的人推门而入,毫不在意的东倒西歪着躺在靳言纯白色的沙发上。
五颜六色的头发,耳钉项链戒指随着他的动作丁零当啷,在本来寂静的书房里响着。
“下次再不敲门,就让保镖直接把你扔出去!”靳言含着棒棒糖,说话的声音却依然狠厉。
“下次威胁人的时候,记得别含着棒棒糖。”来人根本不在意,依旧抖着腿,倚在沙发上。
“……”靳言无言,坐直身子,咔嚓一声咬碎了棒棒糖。
看着那人几乎要碰上沙发的脚,猩红的唇边含着笑,目光如刀。
那人咽了口口水,突然觉得脖子一凉。
靳言刚才一定是把糖当成是他的脖子咬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站起身来,乖乖的坐在书桌前放的椅子上。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真打算养着楚源了?”
“丰华,你应该懂我的。”
丰华白眼,“我懂你个屁!那丫头都把你害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我家老头子出面,你这会儿还在监狱里蹲着呢!”
“我知道。”靳言低声说道,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糖纸,想到初见楚涵时她给的那颗糖。
“你知道你还……”
丰华语塞,他看向靳言,那个低着头,满身落寞疮痍的人让他无法继续说下去。
“我心里也有气,但还是希望她活着。”
丰华无奈,又是带绿帽子,又是陷害入狱,仅仅是有气?果然只要涉及到楚涵,靳少就无比“宽宏大量”。
“算了算了,反正人已经不在了。”丰华说到这儿,顿了顿,看了眼靳言的反应。
还好,没有要发疯的迹象。不像前几个月,不管是谁提到楚涵已经死了,他就像疯子一样,红着眼睛要掐死对方。
“照顾她照顾的,在乎她在乎的,我都已经习惯了。”
靳言说着话,掀开窗帘,看向窗外正要回屋里的楚源。
丰华也走过来,顺着靳言的目光看过去,心中叹息。
也是,如果靳言不护着,楚源这小子过不了多久就得去见他姐姐了。
丰华:“听楚家那边的意思,下周要举行葬礼了。”
“是。”
“你打算怎么做。”
靳言冷笑,“他们不是爱做戏吗?那就给他们加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