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七日,时间是凌晨03:21......
这个时间点,被书生大叔叫起来值班......,哦,忘记说了,其实被分到的机舱人一共有五个,其中大车、二车不需要值班;负责日常值班的人除了我之外,还有那个胖子老船员,以及一个书生大叔。
之所以叫他书生大叔呢,是因为这人年纪不小,看起来怎么也有五十多岁,平时的衣着打扮也是高腰裤配格子衫,搞得跟早年间下乡的文青一样,平时没事的时候还总爱抱着本厚厚的大谱本书。以至于对方的性格嘛...,这事儿我也正打算说呢。
大半夜被叫起来值班,要说这船都停这儿好几天了,之前都说不用值班,也没见出啥毛病;这次忽然有这么一出,似乎还是因为大叔自己个儿临时起意的;说是看到隔壁跟船(渔船为两船共同作业,一主船、一跟船)上人家有人值班,于是觉得我们也不好搞这个特殊......
对于这理由,我是真的醉了...,神经病吧。
难道都他妈到船上了,都与世隔绝了,还他娘的要去跟人较这个劲儿吗?
这有什么好攀比的?老一辈的思维方式真的是接受不了。
不过谁叫咱是新手呢,船上就算是一只蟑螂待产,咱都得在那儿陪着,又能有什么好说的。
......
起来值班...,昨晚睡的也不踏实;昨晚儿吃过饭,上了一趟老胡那儿,本来是打算让他帮忙从他的电脑上转载个电视啥的,也好闲暇之余打发打发时间...。结果却被拉着上驾驶室扯了两个小时的闲蛋,后来虽然下是下好了,可唯一一部我感点兴趣的天龙八部,还因为手机里没有对应播放器、而不兼容...,看不了了。
算了,看不了就看不了吧,也只是白忙活儿一趟;其实,期间对方倒是也表示了,他那里还有一些保证能看得了的资源...,不过到最后我还是拒绝了。
啧...,中年油腻大叔的口味,我着实欣赏不来。
再说了,这特么是在船上,每天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也真就不怕撸一发营养跟不上。
再说话昨天晚上,本来是困了,回到床铺休息,结果上铺位的老江,又把电视开到他妈爆炸响;也不知是哪个草台班子拍出来的抗战连续剧,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我又硬是听到十一二点才算入眠。
一直等到大叔跑来叫我值班,那时候我也正好被一个梦给整醒了;于是也就正好趁着这个时间,下机舱刷了个牙...,顺道还抹了把脸,精神算是稍微好了一点。
......
停船期间,值班确实没啥意义,多了咱也不懂,而眼下这整个机舱,也就一台副机在响,主要功能应该就是给船上供电;谁会傻到半夜不睡觉,跑来守着这么一台发电机啊......
算了...,说多了都没用;反倒是现在这个环境,比航行的时候可要好太很多了,噪音比平常小了一大半,勉强可以让我插上耳机听会儿歌吧。
不过...,肚子好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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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07:00......
值班期间,电铃又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准备要过检查了,船只开拔出了一小段距离、又停下,开始与更多的船只并连在了一起。
而就在这段极短的航行过程中,有一艘渔船从我们的旁边掠过,不过因为靠的太近了,发生了刮擦...;我船的船沿外侧,一个用来做并船是作缓冲用的汽车轮胎、直接就在这次两船交擦的过程中,被撕成了破碎条子。
看一众老船员们的表现,以及最后没有任何处理的处理方式,我想...这事情在海上或许很常见;就类似于在陆地上的车辆刮擦一样,不值得引起太多人的在意。
停船之后,上头又吩咐着众人,准备了一些米面粮油...,以及香烟、啤酒什么的,搬了出去,就放在船头甲板上;似乎、这也是用来应付安检的‘门票’。
在船头并船绑缆绳的时候,我看到老杨又被训了...,像他那样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被人指着鼻子大骂,起因只是因为老杨插手那个老船员手里的活儿。
其实老杨这也是该...,你说你一个新来的,说是说仗着自己以前有过些船上工作的经验,就敢去插手别的老船员手头上的活儿;你要是做得好,倒也就一切罢了,可偏偏你眼高手低,叫你来你又不行,可不就该你挨骂吗?
骂他的,就是那个昨天跑到船尾钓鱼,平时吧、也不爱说话的老船员;只是没想到对方在‘工作状态’下,脾气会这么的爆。而且对方还扬言,下次...如果再看到老杨这样的话,那他也就不说话了,直接会动手打老杨。
对此、我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照说吧...,事情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那个不爱说话的老船员,一看也就知道是那种十分注重执行力的人;我想这一点他无论是对自己、又或是对别人应该都是如此。所以当老杨影响到对方的工作效率时,被训是很正常、且很符合逻辑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杨好歹今年也已经五十三岁了,见对方被训得那么哑口无言,一脸凄凄哀哀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或许这就是兔死狐悲吧...;而且对方还扬言要打老杨,这话儿,我可一点都不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
自从上船后,周围接触到了所见所闻,有许多时刻都在告诉着我:这里是一片法外之地!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这句话用在这里或许稍有过之,但除此之外、真的就无有不及了。
漠视道德...,甚至是生命;在这里,生命是明码标价的,从上船第一天开始,老胡就告诉我一句话:像你们新人...,跑船是很危险的,不过出事了也不要怕;打从出海开始、老板就给你们一人买了两份保险,一份就算给二十五万、两份那也是五十万。
......
五十万,这就是生命的价格;就是这五十万块钱,如果真要出了什么事儿,残了...给你养老,死了给你养小。
听上去很残酷,可这是现实;而恰巧...船上就是一个极其现实的地方。
渐渐的...,我开始有些理解,理解昨天老杨和小宫二人的说法;眼前这些还只是我看到,以及觉得在意的,那么我没看到的呢?...也许对方所承受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而也就是在今天,干活的时候,我也终于渐渐理解到,老杨之前总说的、船上缺少管理这件事儿,所指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
说白了还是那句话,船上这么些人;在平时干活的时候,大家也总都被分成好几股,期间各干各的,而当所有事情干的差不多了的时候,那么总得差遣那么一个人、去别处看看情况。那么该派谁去了?......——新人。
很显然的,在真正确定这趟工作已经全面结束之前,老船员们不可能、也没工夫到处跑,于是这时候新人就又被提溜出来;反正该做的也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剩下一点收尾的活计、只要随便干干;这时候新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于是派他们去其它地方打探一下情报。
而像这种时候,如果其它地方的活儿,也都已经干的差不多了的话,那当然是最好...,等新人回来后,赶紧把手上的事情一结束,大家一起欢天喜地的收工回屋。
而如果其它地方的活儿还没干完,并且还需要帮忙的话...;那也正好,新人留下来一起干。说到这儿,你可能还会问:那么那些老船员呢?
他们...,当然是因为手里头还有活儿没干完,还得继续忙活一会儿了;至于究竟还要忙多久,那就得看你别的地方啥时候把活儿干的差不多咯。
说到底,人还是自私的;反正该自己干的活都已经干完了,那么能偷懒的...,谁又真想去多干一些?除了新人。
......
像这种事情,其实我在之前便已经知道,同时也有了‘新人才是最累的’这一感悟;而像此时此刻,我所提到的缺少管理,其实也不是说的这些。
我眼中所谓的缺少管理,其实说的是在工作期间,船上缺少一个人、具体的去统筹,和引导大家做事。
很简单的举例说明:首先船上工作大多数时间都比较匆忙,有时就会有这么一些细节部分,老船员们能想到,但因为只是小事,所以他们大多数时候并不会亲自去检验,而是选择适时的去指使新人;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就很容易出现一个问题......
那便是...,就因为是新人,我们在做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往往都是按照指示去办,而不知道具体这么做的意义;于是问题就出现了...,同一个‘细节’,能想到它的老船员可能不止一个、其实往往是很多个...,但他们在大多数时候、却都同样懒得自己去查证,于是乎便都开始指使新人。
同一个问题,同一个所在,新人经常需要反复确认好几次,这才能够做到彻底的让所有人都安心;当然,有时候你跑腿多了,或许自己就明白了问题的关键,于是乎你直接告诉他们、那里没问题,但是这有用吗?答案是没用...,你还得再跑一遍。
因为你是新手,他们压根就不相信你所谓的、自己的判断;只有你再去一遍,他们才能安兴。而且,即便退一万步来讲,他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那又怎么样呢?难道还不允许他们有一些自己的‘乐趣’吗?指使你做什么、照干就是,你一个新人...那么聪明干什么?
“新船员是最苦、最累的,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这是船员这一行业里的金科玉律。
我想,这也应该就是老杨所以说的:‘船上每个人都想做老大’这话的原因吧。
他把老船员率使新船员的行为,看做是老船员互相之间展示权威的方式;不过其实在我看来,应该还不至于。
我想在大多数时间,老船员们的这种指使,应该都属于是‘平和’的。当然,也不排除少数人会有这方面的乐趣,又或者简单直白些讲:人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接机操练你怎么了嘛。
像这些事情、根本就没处讲理,而作为新人...,是有这样的无奈嘛。
......
其实同样的问题,还有一句话就是说:社会上...,没有谁真的是傻子。
我说船上缺少一个人...,来负责统筹船员们工作;但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其实细想一下,在船上,像这样的人...是有的,那就是船长。
每次出去干活儿,船长都会待在舵楼里,经常就是磕着瓜子儿...,然后将大半边身子探出窗外,骂骂咧咧的指挥着船头的老船员干活。当然,这还只是船头;我记得舵楼里有一堆的仪器,其中就有一台‘豆腐块’显示器,里面播放着的...正是正对着船尾的监控画面......
好吧...,真正的BOSS原来在这里,至于说他为什么没有细致的去安排船员们做事,我想在这里就不用细说了吧...,因为真的没有必要。
反正新人嘛...,本来就是用来造的。
......
好了,还说回到老杨吧;其实我也知道,老杨这个人、他在一众老船员们眼中,印象可以说一直都不太好。
关于这个问题,里面的原因其实有很多,但也主要可以看作两个成分。
一是因为语言不通...,其实这个问题对我也同样存在,不过相比起来,我作为一个年轻人,思维能力总是会活跃一些;相熟一些之后,对于老船员吩咐的事,我即便一遍没听懂,但如果多说个两遍,我连估带猜的也就弄明白要做什么了...,可是老杨不行。
本身自己普通话讲的就不是很包准,别人稍微带些口音他就听不懂,两遍三遍之后,就成了人眼中的装傻充愣,这样别人哪儿来给他的好感啊。
再一个还得说到年纪...,年纪大是诱因,这一点无论是在平时生活中,还是工作中,都十分不占优势。
就拿生活来讲,平时没干活儿的时候,我和小宫作为全船年纪最小的两个后生仔,看到哪个老船员没事打声招呼,递上一根烟,咱们就能嘻嘻哈哈的聊上一会儿;再不济也不至于招来恶感。
而这事如果换做老杨,他那一把年纪...,别说是平时了,就算大家正聊天聊的热火儿,他出来让根烟,腆着个脸、场面都很容易出现冷场。
而在说到工作中,其实就更简单了,我一再强调过船上是个现实的地方,老杨年纪大、个子小,真要动真格儿的...,他有很多事根本就干不了;所以老船员们压根就不待见他。
这就是年纪所带来的区别对待,可惜老杨自己似乎没怎么看清;或许...他自己也看清了,只是破罐子破摔而已。
就像之前有一次老徐说过的:别看老杨那样...,老头实际上什么都懂,就是装傻充愣不想做而已。
事后我回想了一下,也觉得这话其实说的过去;老师傅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老徐会这么说,那自然是看出什么来了。以至于老杨,我是觉得以对方那个岁数的阅历,再加上、之前还有过类似于这方面工作的经验,说他是在装傻也并不难让人接受。
......
该怎么说呢...,年纪大的人,是容易有那么一点自己的架子;不过这是在船上,想要体面、就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说到底,似乎又回到那句话:天底下没有谁是傻子,反倒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最后过得都不是很好。本来凭借老杨的能力,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会成为新人中适应最快,混的最好的那一个,可眼下却成为继小梁之后,新人之中又一个最不受看好的人。
......
不过要说到船上的生活,那确实是存在着很多恶习...,或者说人性的体现;就比如刚才吃早饭的时候,我因为值班,就待在厨房的隔壁,所以当吃饭的哨声一响,我便排在最前面将饭打好了,然后也就直接坐到值班的椅子上,开始吃了起来。
本来这也没什么事,不过等过了一会儿,书生大叔端着饭就走了进来...;值班室的位置也不算宽敞,见对方进来,我本来还感觉有些坐不踏实。
毕竟书生大叔看着也年纪不小了,身形虽然亦如东北人常有的高大,但年纪看上去似乎比老杨还长;我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该给人老人家让个座啥的...,可还不等我说什么,对方就先开口了。
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因为全都是些方言,其它的我是真没听懂,也就听清几个关键字,‘你’什么什么...‘座’...‘起’...
看对方语气随意,我原本还以为对方在跟我说没事,吃个饭不用在意之类的......
可没想到...,事实完全不是这样的;人家说了半天,是在叫我起来上一边儿去,把位置让给他座。
我日里......!
这真的是...,船上待久了,连兔子都改吃肉了吗?
看对方平时斯斯文文的,还总抱着本书冒充知识分子;本以为是个体面人,没想到这种不要面皮的事,人家做起来倒也十分熟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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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让,谦虚,尊敬...,所有这些在外界看来、优良的品德,在船上都似乎变得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最赤裸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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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说了这么些,也感觉差不多了;其实在每天填写日记的时候,也是我整理思绪的一个过程......,我也发现,自己开始渐渐习惯了这种新式的思考方式,它能够让我更好的、去领悟一天的所得。
我想、有过今天的增进,以后我也会更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船上生活过得更好,以及规避一些我所不希望沾染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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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5,思绪颇杂,躺在床上睡不着;刚抽了根烟,结果还被书生大叔絮叨了半天......
他不抽烟,所以在这儿跟我扯什么大车、船长他们,这个不抽烟、那个不抽烟的事情;我其实搞不懂的是,他做出一副文化人的模样,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这么的没有逻辑。
职位、抽烟,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而且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咱儿船上可还有一个抽烟很厉害的大副呢。
再说了,船长和大车这两个人确实不抽烟,可全船似乎也就他们两个不抽烟吧?哦...对了,还有一个书生大叔本人,只不过混的最差;我也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儿,如果察觉到了又会不会羞愧。
其实我是很想怼他一句:人家不抽烟你跟他睡一个屋去啊...,整个屋就你一个不抽烟,别人抽烟你不敢说、完了就抓住我这么个新人在这里叫嚣,能涨多大本事?
不过像这些事情,也只是心里面说说,真要论的话,我自认自己的教养、不允许我把这些话儿说出口。
不过既便不能跟对方理论,那么我同样有办法给自己减压;我习惯性的陷入思考,思考对方为什么这么的絮叨,这么的‘肯说话’,难道人到了这个年纪都会变成这样?那么其中的诱因又是什么?
或许这就是老年病...;最后我也算看出来了,对方这就是吃饱了睡不着觉,想找个人听他掰扯几句而已。
人都需要沟通,无论是好心情、还是坏心情,与人沟通都不失为一种极好的宣泄途径;我看对方平时总抱着本书,似乎也不爱跟人聊天,或许纯粹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有代沟吧,别人也就不乐意听他啰嗦。
现在好了...,逮到了个新人,就想拼命消遣一下,这么一来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实际上...,我也只能这么去理解了。
其实这本来没什么,最骚的是...,对方讲着讲着,十分钟、二十分钟、时间一长,见我也没说什么,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后又开始跟我解释了一大堆,说什么自己这样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完全就是看你年轻人,劝劝你......
凑你妈的...,我他喵的玩都被你玩了,还在意你是真心还是好意?
不过社会上人多了,什么鸟都有。
更是从不缺少这种、做了表子还想着立牌坊的贱人;总是自认为的、怀着一副为人着想的心肠,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却又都完全只图自己痛快。
像什么,你别看我说话难听,我的心意是好的......,这都是什么流氓道理。
其实语言本身就存在着太多漏洞,在正常的人际交往中,即便平等对话、有时候都很难说让人完完全全的去理解自己的心意;你嘴里喷着屎,还硬要跟人说屎是香的,人若是不信、那他便是傻子......,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其实在我看来,世界上最能清晰传递出个人思想的载体,其实是文字;可即便是这样,同样一篇文章,不同的人读了都会有不同的感受,那么语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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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米养白样人,你要是想活的明白、轻松一些,那么我劝你:有话直说。
最简单的说法就:人活着,会给其他人留下印象的、只有他的言行;那么你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这也才是别人用来衡量你的标准,至于‘心’这种东西,它是不是好的...,可否借来一观?
......
扯了这么多,除了表达我对大叔的观感变差之外,其实更多的,还是出于自己思绪上的一时泛滥;毕竟,我以前经常被人像这样‘耍流氓’,而且这个人还就是我的父亲。
思考...,它也一直以来都是我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无聊的靠在床上,思绪发散间、自然而然的将一些个人观念传递到了日记里,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好是坏,但至少就目前来看,它并不会去影响到他人。
而且说到底,对于一个人的感官、其实是一件极私人的事情;我对大叔的评价变差,生活也并不会因此就受到影响,至多是将他从自己的友好名单中剔除。
就如同老徐跟老江,别看两人上次叫的脸红脖子粗,可事实上、等到下顿饭再见,还是该皮皮,该闹闹。
难道他们的关系,就真的这么无常吗?恐怕更多的...,也都是对环境的妥协吧。
反正船上有这么多人,我也同样不可能做到、与每个都能相处要好,这一点我早就看清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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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17:01,值班室值班......
今天的思绪非常乱,可能是因为没做事,精力得不到发泄,也可能是中午菜吃太咸了,反正就是躺在床上、死活都睡不着觉。
之前被书生大叔那么一搞,一下午的时间,我没有去写日志,也没有睡着觉...,就那么躺在床上,接受思想层面的自我理论。
像这种事,对我来说我并不陌生;事实上从十八岁开始我便经常失眠,思绪活跃的结果就是这样,我也只能尽量引导着它,将思绪往一些真正感兴趣的事物上面去幻想,算是来一场精神层面的奇幻旅游。
不过这样做也是有副作用的,那就是起来之后,因为睡眠不足导致的头晕目眩,和一段时间内的记忆力衰退。
而且像这样想过的东西,一般转眼就忘了;不过我感觉它们应该不是真的被忘了,而是沉寂到了记忆的某个角落,当什么时候我需要它们,或者说什么时候、又产生相似的思维辩论时,它们就会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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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中午的菜确实是咸了;也不知道厨师师傅、他是不是在做菜的时候失忆了,那菜炒的跟他妈海水泡过似的。
平常两个菜,楼上因为人多给的双份,也就是四个碟;平常等到吃完饭之后,这菜不管好不好吃吧,那也基本是吃的差不多了。
可是今天中午倒好...,一盘菜都没吃完,反正我吃到后面,是感觉自己整个舌头都麻掉了。
一下午喝了几次水,舌头到现在还特么感觉跟被撸过一样,现在身旁又传来阵阵菜香,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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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18:52......
呵...,晚饭还是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