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鱼带着燕儿下山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现在面临着一个棘手的问题,看来严子陵为了能将自己变成同盟,是不惜血本的要把女儿嫁给自己。虽然范小鱼知道在春秋时代,各诸侯国为了联盟,常常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联盟的诸侯国君,以此来巩固联盟。这对大部分的女人来说,也是一个比较好的结局,至少可以找到一个衣食无忧的保障,至于爱情,那是要等到温饱解决之后才考虑的需求,能得到最好,得不到也无妨。否则在这样的一个乱世里,终日为生计奔波,确实让人心力交瘁。
不得不说严子陵的目光很锐利,虽然范小鱼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比自己还大,但是冥冥之中他感觉到这个号称鸱夷子皮的人大有来头,这几日看范小鱼谈吐不凡,见多识广,尤其是在农业方面的见识和专业远超自己,即便年龄大了一些,给女儿找个这样的归宿也算是圆满了。
严子陵这边算盘打的啪啪响,而范小鱼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自从在齐山的磁石上得知这些讯息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怎么回家,但是好想没有什么头绪。倒是燕儿自从跟他一起下山之后,就很少再过来这里,西施有一两次还有意无意的在问着,为什么燕儿不再过来这里了。
范小鱼的锻炼一直没有间断,想要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脑力上的聪明是必须的,但是体力的强健也绝对是必不可少的。经过范英和范雄的悉心教导,差不多已经可以跟他们对打百十招以上而不落败了,范英和范雄直夸范小鱼说他进步神速,也不知道是事实如此还是估计夸奖以示鼓励呢。
严子陵依照范小鱼的计划和安排,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获得足够多的海鲜水产品,到时候可以卖个好价钱,然后再进一步的扩产升级。范小鱼的甜蜜且又带着些烦恼的幸福生活似乎要开始。
而齐山经过范小鱼多次的打探和开发,也逐渐都种上了桑麻之类的农作物,山腹中的磁石也按照计划变成了酒窖,只是黑水潭中的石油还没有好的条件开发,只能用一些隔离措施保护起来,尤其要防止火星的迸溅,范小鱼知道,这个黑水潭可能是个炸药桶,只要有点火星迸溅进去,很可能会炸平整个齐山淹没这个小渔村,这个看起来黑黝黝的深潭仿佛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可能随时会让大家葬身于此。
这一天,范小鱼和平常一样,环绕着齐山跑上去,然后在山顶开始练习剑术,练着练着,忽然感觉背后有个人影,转身过去,发现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名女子。
这名女子约1米55的样子,身材纤弱,娥眉俏目,樱桃小嘴,身着黑色长衣,在山顶风的吹拂下,衣裾飘飘,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范小鱼练剑。
“你不是范蠡。”那女子看了一会,叹气说道,“你是谁?范蠡先生在什么地方?”
“你又是谁?”范小鱼反问到。
那女子也不说话,随手捡起一个树枝,直直的向范小鱼的胸口刺去,范小鱼心里一惊,急忙拿剑格挡,谁知那女子右手轻轻一翻,树枝点中范小鱼腕部,只听咣当一声,范小鱼感觉自己手腕一麻,右手已然拿不住剑,掉落在地上。随后,那女子的树枝便贴近了范小鱼的心口,范小鱼倒退两步,那树枝便上前两步,左移,树枝也跟着左移,右移,树枝便跟着右移。试了几次之后,树枝始终距离范小鱼的心口约一寸的位置,范小鱼终于放弃了,说:“你赢了。”范小鱼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说。
“把剑捡起来,再来一次。”那女子冷冷的说着。
范小鱼捡起地上的剑,这次他主动刺向该女子,他明白这女子身负绝世武功,需要全力以赴的去应对,这一剑直直刺出,范小鱼用尽全身的力气和生平最快的速度刺向那名女子。
可惜竟然落空了,再次刺出,依然还是落空。在范小鱼要刺出第三剑的时候,那名女子以树枝尖头抵住范小鱼的剑身,一个巧妙的弧线,“咣当”一声,范小鱼的剑再次应声而落,这次树枝尖则直直的指向了范小鱼的喉部。
“好吧,你又赢了。”范小鱼无奈的摊开双手,这女子的武功确实高的匪夷所思,在她的手下居然连一招都抵不过,范小鱼有些气馁的说道。
“把妆卸下来,恢复你本来的面目。”那女子命令道。
范小鱼一眼卸了妆容,回复本来的面目,那女子看到范小鱼本来的面目之后,沉吟半晌,喃喃的说道;“还真有些他几分年轻时候的模样。”
范小鱼隐然已经猜到了她是谁,她应该是帮助越王训练士兵的越女,据说她的师傅是一只白猿,在牧羊的时候跟白猿玩耍,而白猿则教会了她举世无双的剑法,范蠡在越国遍寻美女的时候遇到了她,将她带回宫中,为越王训练士兵,而她也因此跟范蠡有了感情,难怪她说自己不是范蠡呢,于是试探着问道,“你是越女?”
见那女子不说话,仿佛默认了一般,范小鱼又说道:“范先生已经先去,尸身已由范威和范武一同送回越王宫。”
见那女子默然,范小鱼轻声的说道,“既然已知先生已去,为何还要来杀我?”
那女子冷冷的说道,“曾甲执行任务多日未归,也未曾有任何音讯,调查及此,才发现有人冒充范蠡。”
范小鱼心里一惊,连呼好险,要是她不问三七二一,什么也不说,上来就是一剑,我岂不是要一命呜呼哀哉了。于是范小鱼就把自己与范蠡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不同的是,他隐瞒了自己穿越过来的事实,谎称自己是范蠡的私生子,并将范蠡赠与他的玉板拿出来给越女看。
虽然越女面上仍有怀疑之色,但显然神色缓和了许多,或许是一贯威严惯了,即便放松下来的越女也仍是一脸严肃的样子,没有一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