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狠狠的瞪了初元一眼,江玉颖的病他也了解过,可惜他是研究心理学的,帮不上什么忙。
咚咚咚——一个小护士过来送检查报告,她戴着口罩,并没有说话,只是把报告交给了初元。
艾米和初元的注意力都在江玉颖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小护士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她站在原地一直不离开,林助理低头要在她耳边提醒她一下。
他刚靠近小护士,小护士大幅度动作的往后退了一步,不等到林助理说什么,就慌张的离开了。
艾米正好瞧见这一幕,嘴角上带着坏坏的笑容:“我说林助理,你对人家小护士做了什么?吓得人落荒而逃?”
林助理讪讪一笑,尴尬的摸摸鼻子,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那个护士会那么大的反应。
“好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们去跟她的医生简单的谈一谈,林助理麻烦你在这里看着点。”
初元交代了几句,带着艾米一起离开了病房。
十分钟之后,小护士周而复返,低着头不敢注视林助理的眼眸,低声说道:“田医生让你过去一下,说是有事情商量。”
说完,她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林助理眉头微蹙,看看躺在床上的江玉颖,想着就一会儿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就跟了过去。
他一走出病房,一直藏在拐角的小护士,蹑手蹑脚的来到病房,看着沉睡的江玉颖,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她拿出准备好的针管着,准备扎入到江玉颖输入的营养液中。
“你在干什么?”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护士手一抖,针管一下子掉落在地上,看到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孩子,才松了一口气:“医生让我给她加药。”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淡定的解释道。
戴宇的大大的眼睛,注视着地上的针管,小跑过去,捡了起来,高高的举了起来,在灯光的照耀下,他用力的推了推。
“你干什么。”小护士一把抢过针管,大声呵斥着。
“里面没有药,你给妈咪添加了什么药物?有凭证吗?是哪个医生让加的?对妈咪的身体有着什么样的好处?”小家伙周身凝聚这一股浓浓的冷气。
在他不断的逼问下,小护士有些心虚。
外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能够听到几个人的对话声。
“这件事情还要打电话问问叶总,我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把情况说明一下,然后在看看什么时候转院。”
“嗯,尽快吧,我让向冰也做好准备。”
小护士和戴宇四目相对,她用力的推了他一下,快速的往外面跑去。
林助理几个人看到从病房里面跑出来一个人,眸光微闪,林助理和艾米追了过去,初元往病房的方向跑去。
初元跑到病房,看到一个趴在地上呼吸困难的孩子,他走近把孩子抱起来,是戴宇,他轻轻的抚顺着他的胸口:“先呼气,慢一点,吸气。”
孩子之前肺部受损,才刚刚醒来,心肺还没有完全好,他把戴宇抱起来,按响了病房的床铃,把孩子交给了医生护士。
想到江玉颖,他快速的拔掉了江玉颖手上的输液管,又给她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人追上了吗?”初元一抬头,就看到艾米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上前扶着他坐了下来。
艾米摇摇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林……林……林助理带着人调查监控录像了。那个女人应该是有人接应,我们追出去就看到她上了一辆面包车。”
初元给他倒了一杯水,“我进来的时候,戴宇倒在床边,那个孩子应该知道些什么,等到他情况稳定一些,我们在问问他。”
“小柔没事了吧?”艾米猛地喝了一大口水,感觉肺都要炸了。
“暂时没事,对方应该是没有得逞。”
初元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江玉颖的身上,刚才已经跟医生说过了,又重新给她输液。
不过眼下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江玉颖现在的病情不允许,同样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已经注意到这边了。
他很快联系了A市的医院,准备给江玉颖和戴宇两个人转院。
同一时间,叶旻风也知道江玉颖差点被人害了的消息,眼眸一暗。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不过看这个卑鄙的手法,倒是和顾白很像。”
顾白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要从江玉颖身上下手了,这一次趁着叶旻风不在,伺机而动。要不是戴宇发现的及时,恐怕对方已经得逞了。
“听说顾白约见了沈清,沈清手里有块地,跟郊区开发有关吧?”
叶旻风眼睛微微眯起,意味深长的说道。林竹杰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要截胡?”
根据他的了解,顾白对这件事情,有着很高的期许啊,要是半路让叶旻风给截胡了,那不得气死啊!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记得他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可以从他儿子入手。”叶旻风依靠在床头上,风轻云淡的交代着。
“你是早就想要对付顾白了吧?江玉颖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不然他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对方的命门呢?林竹杰摇头晃脑的轻笑着,想要算计叶旻风的人最后都会被叶旻风给算计。
第二天一早,沈氏太子爷就上了新闻头条。
叶旻风看着报纸上,一个被抓的颓废的小伙子,眉头微挑,看向林竹杰:“动作还挺快。”
“哼,也不看看我是谁,他约我今天晚上见一面。”林竹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削这苹果,然后切成一块一块的,放到自己的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事情一出,顾白第一时间就会联想到是他们做的,接下来就要看纪元的了。
两个人嘴角上都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顾家。
“纪总,这次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纪元和沈清也是老熟人了,今天早上头条新闻一出,他就敏感的察觉到事情不好,早早的就把纪元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