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动,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拿开一点,不然我也控制不住。”男人无辜的看着江玉颖,一个大男人红着眼圈,活像是江玉颖对他做了些什么。
江玉颖被关了一天,除了猜到是在农村意外,别的一无所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盘问一番,“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嘎乐果村,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这里的村民。”
男人眼睛时不时的看着某处,心直颤抖,江玉颖问什么他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什么.从他的嘴里,江玉颖知道了不少的消息。
而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韩菲菲。
江玉颖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角落里面有一根麻绳,“跟我走,去那边把绳子捡起来,把双手绑上。”
一直守在外面的驼背女人,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走近了几步,大喊:“老头子,完事没有?”
男人刚要张嘴,江玉颖眼睛一横,急忙把嘴闭上了.半晌,江玉颖踢了踢草垛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她又叮咛了几声,女人才相信里面的人正在办事,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嘴里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江玉颖目测了一下男人的身高,要不是他的命在她的手里,她根本就不是对手。江玉颖的眼睛转了转,前面正好有一块石头。她踢了男人膝盖一脚,男人直接跪在地上,双腿撞在石头上,大喊了一声。
“闭嘴。”
江玉颖冷冷的命令着,男人死死的咬着嘴唇,黝黑的皮肤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她趁机拿过绳子,把男人的双手绑起来,没多久他就被困成了粽子。江玉颖把衣服扔在他的身上,又踢了一脚,男人在地上滚了几圈。
她随手抓了一把草,塞到男人的嘴里,偷偷的来到木门旁。
木门一动就嘎吱嘎吱作响,好在今天风有些大,即便是作响,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江玉颖记得在来之前,导演曾经和这个村的村长联系过,现在要想办法找到村长,在这里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
嘎啦果村每家每户都是不挨着的,相隔很远的距离,眼下正是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她找不到方向。
思来想去,她决定留下来住一夜。
夜晚呼呼的北风的声音,还掺杂着一些鸡鸣狗叫的声音,江玉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脚边男人冻得瑟瑟发抖,唔唔唔的不知道想要表达些什么。她眉头短蹙,走了过去,拔出他嘴里的草。
“你那个能不能帮我把衣服穿上,不然我一定会冻死的。”
男人声音颤抖着祈求着江玉颖,江玉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男人赤裸的身体有些泛白,说话还不停的喝着冷气。她用男人的大衣把他裹了起来,随手又把草塞进了他的嘴里,“你是自己老老实实的睡觉,还是我把你打晕?”
江玉颖又紧了紧绳子,还是觉得有些不安稳,想要把男人打晕。男人听到她的话,死命的摇着头:“唔唔唔……”
他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大,江玉颖怕把那个女人给招来,狠狠的踢了他一脚,犹豫不决,她想要把男人拖到角落里面。可那男人的身体重如磐石,她拖了半天也没有拖动,最后拿起石头,在他的脑子上用力的砸了一下。
才安稳的躺在草垛子上假寐。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响起了鸡鸣声,江玉颖倏地坐了起来,眼睛中还有些迷茫,不过一阵冷风袭来,她很快就清醒了。
外面沙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江玉颖从草垛子上跳下来,用力摇晃着那个男人,男人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半天都没有醒。
“老头子,你们好了吗?我进去了?”
女人围着一个头巾,身上穿着破旧的棉袄,双手插在袖子里面,不停的跺着脚,“你个死玩意不会是上瘾了吧?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辜负我,我一定杀了你,然后在自杀。”
里面半天都没有回应,女人有些着急了,想要推门进去,江玉颖捏着嗓子呻吟了一声:“诶呦,讨厌,你弄疼人家了。”
她伸出手对着男人的脸上去就是一巴掌,听着门外的女人心惊胆战的,她把耳朵贴在门上,“老头子,你可别把人给打死啊。”
里面的男人被江玉颖两巴掌打醒,后脑的位置还隐隐作痛,眼前冒着金星,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唔唔了几声。
江玉颖刻意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警告着:“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告诉你老婆,我受伤了,马上去镇上买药,不然真的死人了,你们就麻烦了,听到没有?”
男人点点头,江玉颖的碎瓷片抵在他的脖子上:“别耍什么花样,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江玉颖的手微微往上一抬,把他嘴里的草个拿了出来。
“老婆子这个女人给脸不要脸让我给打了,你快去找隔壁村的那个赤脚大夫……不行你还是去镇上找医生过来吧。”
男人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看着江玉颖那锋利的目光。
女人脸色微变,双手从袖口拿了出来:“你个杀千刀的,我们买她没花钱啊,还要给她拿钱看病?”
锋利的碎瓷片一下子就扎进了男人的皮肤,吓得男人急忙呵斥着外面的女人:“你个死婆娘,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那么多的废话,你不想背上人命官司吧?”
“这么严重?我进去看看……”女人有些慌了。
“滚出去,我现在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等我一会儿解决完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男人怒吼一声,女人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都挪不动脚步了,结婚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自己男人发这么大的火,看样子事情是真的很严重。
女人哆哆嗦嗦的答应着,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跑去,早上有抬水做饭的人家,看到她慌不择路的样子,不由得问上几句,她脚步没停留,也没有理会对方就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