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还真是天真,就算是董家兴还活着,你觉得叶总会选择用他救我吗?”
江玉颖隔着屏幕,看着那冷若冰霜的脸,不由得冷笑:“叶旻风,现在心里一定很得意吧?不用你亲自动手,就能看到我死?”
叶旻风嘴角微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他从江玉颖明亮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丝的绝望,她想要放弃?
不可以。
“江玉颖,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乐乐派到非/洲去,还有初桔和初元。对了,再加上你最在意的艾米。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听到吗?”
叶旻风语气中有几分慌乱的警告着江玉颖,千万不要做傻事,不然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江玉颖莞尔一笑,看看东庆:“看到没有,这个男人有多恨我。就算是我死了,都不愿意放过我。”
东庆眯着眼睛看看江玉颖,看看叶旻风。他们之间的恩怨,他听董家兴说过,江玉颖一直都恨叶旻风,上一次差点没有让叶旻风死在监狱里面。
也许她说的有些道理。
“我劝你啊早点放弃吧,董家兴喜欢的是我,你这样对待我,你觉得他看到了会高兴吗?”江玉颖明灭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算了,叶旻风我知道你恨我,不过我还是希望我死了以后,你能够给我换一个干净的地方。我不喜欢潮湿的空气,黏黏的,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对了,我还喜欢有花有草的地方,不喜欢有水的地方……”
“闭嘴。”东庆听着她说的这些,只觉得有些烦躁。江玉颖像是没听到一样:“还有,我想要一个宽敞的墓地。”
东庆面目狰狞的看着江玉颖:“我让你闭嘴。”
江玉颖嘴角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叶旻风认真的倾听着江玉颖的每一句话,最后一声怒吼过后,电话就挂断了,陆二眉头微蹙。
“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真想要死吧?”他担忧的看着叶旻风,如果他们费了这么大功夫最后没成功解救人质,那么……
“她的意思是她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附近有水源,空气潮湿。周围光秃秃的,却有花香和杂草的味道。”
叶旻风脑海中回忆着江玉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同时摘要出其中重要的片段,进行分析。
陆二目瞪口呆的看着叶旻风,他们两个人真是……这都可以。
“那她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陆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是为了让东庆放松警惕,这边你最熟悉,一会儿找的时,一定要注意这几点。”叶旻风神情严肃的交代着,坐在前面的两个警察点了点头。
东庆挂断电话,一脚就踢在江玉颖的身上:“你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过是交代一下后事。就算是董家兴来了,你也不会放过我的吧?”
一抹血液从江玉颖的嘴角上缓缓的流了下来,身上的疼痛感渐渐的变的麻木,最后不管东庆怎么打她,她都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刚才听到东庆和高心瑶的电话她就知道,董家兴的生死将会直接决定她的生死。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董家兴真的死了,你怎么办?叶旻风要是真的过来了,你觉得你还能跑的了吗?”江玉颖脸上的笑容异常的刺眼,挑衅的看着东庆。
“他要是死了,我就拉着你陪葬。他不是很喜欢你吗?正好送你下去陪他。”
东庆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刀子,想要插下去。江玉颖急忙喊了一声:“等等,我还有一句话要问。”
“也好,有什么不知道的,快点问,不然一会去了那边可没有人替你解答。”东庆看着她眼中那惊恐的神情,他决定听一听看看她想要说什么。
江玉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看看桌子上的水杯,她眉头微蹙:“能给我喝一杯水吗?”
“快说。”东庆呲着牙,怒气冲冲的说着,也没有去取水。
江玉颖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她现在必须拖延时间,等到叶旻风他们过来。她相信叶旻风一定听懂了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很快找到自己,一定会的。
“我想知道,你是谁,和董家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在董家从来没有看过你?”
她说的很慢,为了说清楚每一个字,她没说一个字,红肿的脸就抽动一下。等到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感觉整张脸已经变形了。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多问了两个问题。
“呵呵,看在你马上要死的份上,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叫董庆东,算是董家兴的伴读,也是董家收养的孩子。董家兴自闭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我陪着他,你知道那段时间他有多寂寞吗?每个人都以为他有病,实际上不是,他只是不想理会那群人而已。”
东庆讲述着他和董家兴的故事,乍听上去很感人,可听在江玉颖的耳朵里面,只觉得恶心,尤其是被董家兴这样的变态喜欢,更是一个恶心的事情。
她闭着眼睛听着他投入的讲着,故事很短。只是越讲她身上的寒毛便越竖的厉害,最后只能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应该说是女人上下打量。
谁敢相信,这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女性特征,连声音都低沉的和董家兴有几分相似的“男人”竟然是个女扮男装的!
怪不得她怎么听他们两个“男人”的故事怎么恶寒!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喜欢一个人就把自己变成那个人?
江玉颖简直无法理解董家人的思想!
讲完之后,男人拿着刀在她的脸上摩挲着:“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不过我告诉你,不可能有人来救你了,死了这条心吧!”
“你既然那么喜欢他,为什么没有留在他身边?他知道了难道不会伤心吗?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也是爱你的。不过因为你离开了他,他没有办法接受。”
江玉颖躺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轻声说着。那虚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可怜。
东庆楞了一下:“胡说八道,你少挑拨离间,听到没有?谁背叛家兴都可能,唯独我不能。““为什么不能?”江玉颖微弱的声音却对他步步紧逼,一句不让。
东庆恼羞成怒,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只听砰的一声,仓库的门被踢开了。东庆举起刀冲着她扎了下去,江玉颖瞪大双眼,用力挪动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