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以现在朱未非的能力能不能强迫她干什么事,现在她只知道朱未非似乎是文城首富之子,而且还跟礼部尚书有关系,听说朱未非那个俗气娘就是礼部尚书的庶妹,那礼部尚书岂不就是朱未非的舅舅,这朱未非说实话这一世应该是地位没有她大的,以前没准儿比她高点,但现在,他那个爹爹不是正三品的太常寺卿吗?总要比一个礼部尚书的侄子位置大那么一丢丢,其实也大不了哪儿去,人家礼部尚书可是正二品官,正二品礼部尚书的侄子和正三品太常寺卿的嫡女谁的更大?徐流夕还真不知道。
想起礼部尚书,似乎孝韵要嫁的人是礼部尚书的儿子,那就是朱未非的表兄。
正在愣神其间,窗户一动,紧接着,某人又进来了。
纪摄每一次都是从窗户进来的,徐流夕想,难道就不怕这样玷污影响了你那高贵的身份?正门就不能走吗?
这些日子,纪摄可是经常光顾徐流夕的书房,从这几天来看,徐流夕除了知道这个人叫纪摄,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本想问,但人家鸟都不鸟她。
“又来干嘛?”徐流夕掀了几下眼皮,漫不经心的招待来人,努了努嘴,示意坐那个凳子,不要跟她客气。事实上,人纪摄根本没想要坐在这里。
看着徐流夕跟一个痞子似的,斜视着桌子上那封还没有装进信封的信,若有所思,“你跟朱未非有什么关系?”此时紫文已经被徐流夕打发出去了,只剩徐流夕纪摄两人。纪摄语毕,徐流夕就暗叹,这人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刚刚收到的信,才写完回信,这人就知道了,这周围到底有多少人再监视她,而且她还察觉不出来。
徐流夕端量着这话要怎么说,她现在倒是没为朱未非那货做事,但现在是刚出了狼窝,又入了虎口,本想说几句其他的话糊弄过去,但纪摄瞥了她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自己掂量着。”
徐流夕:“……”
这叫什么?咄咄逼人啊,现在是要怎么说?掂量了一会儿,抬眼看看纪摄,纪摄的耐心还是很足的,依旧等着徐流夕慢慢酝酿,最后,磨磨唧唧,勉勉强强,“我跟他只是以前的朋友,现在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纪摄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的精光任何人也休要探寻,每次都是一身黑衣,衬托出了那种黑暗无边无际的强大,不容任何人质疑小觑,见徐流夕一脸诚恳,看了看那桌上的纸,才缓缓道:“但愿如此。”
徐流夕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自己有多值得怀疑似的,他凭什么要这么质问他?虽然表面上自己已经被他摆布,但一旦有机会反击,她会毫不犹豫把这个人除之而后快,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强大弱小,只看你懂不懂得去利用,像纪摄这样既有实力又有心机的人,最是难缠,最是难摆平,这样的人,除了成为敌人,没有其他办法。
当然,成了敌人之后,那就是不你死就我活的结果了,现在的她,除了听命就是听命,还能有什么办法?因为她知道,她到现在还没找到另一只船踏脚,所以只能趋于现状。
朱未非跟他比计谋不知道是谁胜谁负,难以辨别,但朱未非势力还不足已与纪摄抗衡,正因为知道,所以现在只能在纪摄这条虎船上。
夏侯述廉本身是还可以,但论心机,就远远落于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