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那都是讹传罢了,何必当真。”徐流夕一脸不在意,继续笑容和煦的与老夫人说着话,但眼中闪过的狠戾却被老夫人扑捉到了。
老夫人这一个多月是见识到了徐流夕的天分,有目共睹,徐家女子中恐怕很难再找出想徐流夕这样识大体识时务又顺她心的女子来了,而且管理商铺很有一套,她始终也不相信徐流夕这一切表象出来的是别人教的,而且还是男子。
所以耐着性子问道:“那你觉得是谁在暗中讹传?”老夫人不紧不慢,得知这一切是假的,她也就放心了,很多东西,姜还是老的辣,老夫人历经过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很多事都看得比较透彻,这件事她也觉得是哪个嫉妒二丫头的人传出来了,毕竟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要这样说。
这人肯定还是徐家人,因为她想不到除了徐家人,还有谁会这么无聊去陷害一个弱女子。
“祖母马上就知道了。”徐流夕微微一笑,神态自若,等待着那个来找死的人。
不过一会儿,大家都陆陆续续来了老夫人院子,老夫人还在等徐流夕的答案,见徐流夕娴静温婉,笑容可掬,问道:“人都到齐了,你说是谁?。”
“祖母别急,回怜把人带上来。”徐流夕一脸平静先是对老夫人说着,之后向回怜吩咐。
回怜这几个月显然已经成为徐流夕的首席代言人,徐流夕很多事情都是由她去办,现在,紫文负责管理徐流夕的个人事务,莲生管徐流夕一些院子里的事,本来一个院子的总管事应该是妈妈,但徐流夕的院子却是由莲生来管,而回怜就为徐流夕四处走动。
听了徐流夕话,回怜应了一声,下去把人带了上来。
回怜把人一带上来,在场中,徐流月的脸色刷的就变白了,但还是假装镇定,没有表现得太过。这人不就是珍姨娘的贴身丫鬟吗?而且看这丫鬟一脸伤,而且一走进来就对老夫人跪了下去,嘴上无比可怜,“求老夫人给我做主啊!珍姨娘她欺人太甚,我…。我……。”
老夫人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事情的源头在哪里,瞅了一眼徐流月,脸色不是太好看,还是不急不慢的问道:“怎么回事?”
“老夫人,事情是这样的,珍姨娘看不得二小姐好过,就让奴婢买通外面的小混混,让外面的小混混造谣二小姐的事。”说着说着那丫鬟泣不成声,哭那叫一个伤心,随后又抹了抹泪,又道:“可事情就这样还没结束,珍姨娘她怕事情暴露,又让奴婢买凶去杀那些小混混,我按照她的吩咐做了,她可竟然还想杀我,幸亏二小姐救了奴婢,不然可就死无对证了。”说完哭的更是厉害,像死了爹娘似的。
“你胡说,你个不要脸的,谁给多少好处,你竟然这么诬陷姨娘。”徐流月作为珍姨娘的女儿,第一时间就站出来狠狠的骂道,那眼神就是恨不得吃了那丫鬟,说起来好像是真的一样,徐流月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谁收买来了这丫鬟来陷害珍姨娘。
那谁把这丫鬟找出来谁就是陷害珍姨娘,这不明摆着含针带刺的针对徐流夕嘛,徐流夕一时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听她慢慢道:“也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真的,不然大家无法相信你啊。”
那丫鬟一听徐流夕这么说脸垮了下去,惹得徐流月频频得意的眼神朝徐流夕望来,似是在示威,但却听见那丫鬟接下来的话,脸色又变了,“我知道了,珍姨娘要我去买凶给了我一封信,让我送到城北巷子,她说自然会有人来跟我交接,只是没想到那人拿到信封就想杀我灭口,正好二小姐差人救了我,而那封信在混乱时我拿到了信封,上面有珍姨娘的亲笔。”说完又抹抹泪,那叫一个辛酸。
徐流月没想到还有这一茬,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而老夫人却是阴沉着问道:“那个信封在哪儿。”
“在我这儿。”突然,在门口的回怜说话了,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沾满血迹的信封,只见回怜交到老夫人手上时,老夫人脸上的阴沉立马爆发了,‘嘭’的拍了一下桌子,随后朝外面的人喊道:“把那个贱人给我叫来!”
不知情的人一脸茫然,如徐流月,徐流婉。而知情的人,就如徐流夕,只是淡淡的笑,似乎那眼神掺杂了许多复杂的东西在里面。
这上面写的什么,徐流夕却是了如指掌,珍姨娘还真是本事大,外面既然有人,是个莽夫,武功还不赖,不过对珍姨娘还是一片真心,珍姨娘对这位她的倾慕者就不晓得是真心还是利用了,这些年都在联系,当了徐家的姨娘还去外面找知己?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也怪不得老夫人发这么大的火。
徐流月只是见祖母这样生气,也不知道那信封上到底写了什么,怎么如此生气,姨娘不说之事给徐流夕一点颜色看看吗,怎么闹出这样的事,怎么能反过来杀自己的人,这样的做法是多么愚蠢,难道姨娘昏了头?
大厅中人神态各异,都在猜测这珍姨娘到底怎么回事?
随后徐流夕要求老夫人先把那丫鬟遣下去。
不一会儿,珍姨娘就被两个婆子架着拖上来,当然,一向在徐府里当霸王的珍姨娘不会就这么乖乖的,只听嘴里不停,“你们放肆!还有没有规矩!你们两个给我松手。”一直到了大厅珍姨娘还不罢休,孜孜不倦的怒吼着。
“给我闭嘴!”老夫人听到这声音就烦,连声喝道。
珍姨娘哭得梨花带雨,但现场没有一个怜悯她,就连徐流月都是在考虑怎么才能救姨娘,对于从小见到大的姨娘的眼泪,已经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