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火的御林军慢了一步,大部分的妃嫔都被烧死,只剩得一点灰,也分不清是谁的,汉临帝没死,而被救出来却是奄奄一息,全身大部分被烧得面目全非,贵妃被救出来也是昏迷不醒,可全身却是没什么大的伤害,辰妃也不知道靠着什么,幸得一命,再加上十几位妃子,其他全被烧死!
得知此消息,大臣们纷纷上朝,要求皇上通缉皇后,抓到了并处以极刑!而汉临帝还在重度昏迷,根本没一点意识,辰妃也是伤痕累累,此事后宫能理事的就有贵妃。
汉临帝身边的太监全部死了,却是听说汉临帝被救出来还有一点意识,让御林军统领立夏侯锦廉为太子并监国处理朝政,之后便晕死过去。
这只是口头圣旨,当大臣们纷纷上奏折时,御林军统领才说了出来,结果夏侯述廉那一派的大臣却不愿意相信,暗自讽刺他与七皇子勾结,这空口白说谁不会,而夏侯锦廉这一边的却是与其反驳,就这样在朝堂上又引起一场风波,中立的臣子们一一不说话,高检亦是不言一语。
各国的使臣都一一去探望临帝,送了不少礼品,好心一点的都稍微叹了口气,替汉临帝惋惜,没想到盛世三国之帝,最后却是死在自己皇后手中!黑心的,就拍手叫好,早死早好,夏临越快乱起来越好。
汉临帝虽然现在没死,可据可靠消息,即使醒了也活不了几天了。所以说朝堂吵得越来越凶,两派唇枪舌战,在京都引起一场巨大的风波,而两个主角却是没有出场的,夏侯锦廉和夏侯述廉都以中毒的缘由,没有去朝堂,也没有表什么态。
似乎这一切都是那些臣子们在自导自演,外人看着像。
三天后
七皇子府,一个黑衣人给夏侯锦廉披上衣服,收拾桌上那些瓶瓶罐罐,“你的毒解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去复命了。”那黑衣人面无表情,说完若无其事的走了。
而四皇子府也是如此,夏侯述廉刚刚觉得身子舒爽了,见一旁聆公子准备走了,才道:“聆公子,不留下喝杯茶?”
“不用。”
徐流夕在徐府听见这些消息,倒是颇为震惊,隐约想起这大火之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纪摄一来,就出事了,这代表什么?灾星啊!
“小姐,小姐,传来消息。”回怜急匆匆的跑进院子,一到房门就急切道。
徐流夕挑挑眉,知道这周围有暗卫,但随后一想,朝四周瞪了瞪,才道:“什么事?”
“皇上驾崩了!消息似乎是说皇上回光返照,交代了后事就去了,现下所有酒楼妓院都关门了。”回怜把知道的像倒豆子的一咕噜倒了出来,之后还叹了口气,惋惜这些天不能大鱼大肉了。
皇帝死了,举国七天是不能吃肉或是穿一些艳色的衣服,都得穿得素净,这个徐流夕还是知道的,所以酒楼客栈什么的也都关门了,“交代了什么?”
说到这个回怜更来劲了,“立七皇子为太子,七日后即可以皇帝自称,听说皇上说这话时是把许多大臣都叫了去,做不得假。”
“还有更奇怪的是,皇上还在死之前下令处死辰妃,以及封四皇子为禹王,即日前往封地,永不得入京。还有就是把孟氏株连九族。”说到这回怜就纳闷,四皇子在这三天呼声可比七皇子高,而两人的才能差不多,皇上却是把一直冷落的七皇子立为太子,可于理不合啊,而且辰妃犯了什么罪,是直接赐死。
徐流夕听完,垂下眸子,摸索着手中的络子,没说什么。
“你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嗯。”
等回怜出了屋子,徐流夕才淡淡道:“你来干什么?”放空视线,对着空中暗自感叹。
纪摄来到徐流夕书桌前,徐流夕最近倒是没看什么书,桌上摆着的是昭文阁这一两月的收入账册,生意倒是很好,但徐流夕此时却是高兴不起来。
纪摄看着昭文阁的账册,良久才道:“我能给你想要的,你为何要排斥?”转而紧紧凝视徐流夕,问出这个问题,仿佛一点困难都没有。
“我怕最后抽不出身来。”徐流夕也不知道为什么纪摄能把她看得这么清楚,几乎是了解她心里的任何情绪,现在听纪摄如此问道,却是无力从心。
“你想我嫁给你,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知道嫁就行了。”
徐流夕就知道会是这种答案,起身,朝纪摄走去,“那你可不可以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纪摄抬起眼,直视徐流夕。
“嫁给你之后可随便去哪里,周游列国,游山玩水,不理后院之事,你忙你忙的,我做我的生意,互不相干。”徐流夕已经认了,也是这几天反复思考的结果,竟然躲不掉,还不如坦然接受,反正她身为徐家女就没有可能不嫁,除非是一辈子以徐流夕的名字守着佛堂,既然能得到一个名头,任由自己玩,得到相应的势力,又能抽出时间做生意,两不耽误,这样似乎也不错。
但前提纪摄得答应她。
纪摄看了看她,闪了闪眸,才道:“可以。”
“真的假的,你可是一国太子,我要嫁给你不得应付很多东西,哪有时间玩。”徐流夕被答应的这么爽快,而此时却是心里不稳定起来,怀疑着纪摄在诓她。
纪摄看着她不说话,一切尽在神色中,徐流夕看清楚了,好吧,没有什么事是你不行的,你能干,你什么都行!
“那我有多少聘礼,先说好了,免得你赖账。”徐流夕算算,最近又想在其他地方开昭文阁的分阁,所以钱少不了的,既然嫁了,得要点聘礼吧,这不算什么吧。
纪摄嘴角一抽,沉着眸子说了句,“很多,不少。”
徐流夕来劲了,搓了搓了手掌,眼睛泛着精光,“这么说昭文太子早就准备好了,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我了,那是不是也应该先给点定金。”说完摊了摊手,极其不雅,似乎这才是徐流夕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