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正为这件事乐着,皇宫中,汉临帝看着手中的信函,盯着半天,什么都没干。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门外响起了杨公公的声音,有些急切,转眼间,门口强制推开了,首先进门的就是这两个月来一直惆怅的孟皇后,而此时孟皇后眼中却是含着少许期许的,一进门,就俯身跪了下来,“皇上,求你一定要救救少廉啊吗,他是无辜的!”
汉临帝从皇后进来的那一刻就狠狠的蹙了蹙眉,接着听皇后又说这话,这些天的耐性已经快要磨没了,沉声道:“皇后,记住自己该做的事,事情早已成定局,再谈此事,别怪朕废了你!”说到最后一句,汉临帝脸色已经是愤怒了,狠狠的把桌子一怕。
皇后似未听见汉临帝的话,恍然若失,接着又是道:“皇上,你不能这么绝情啊!少廉也是你的儿子。”说着说着,皇后已经没有了皇后的仪态,满眼泪水抑制不住,泪花了宫女早上精心化的妆,泪水和妆粉拌在一起,不忍直视。
听到这里,汉临帝的眸子猛地一沉,看了看孟皇后,见她脸上简直惨不忍睹,说了句,“怪只怪你儿子不争气!下去吧,莫要再说此事,否则……”
汉临帝知道皇后不会这么容易就退下,吩咐了两个暗卫把皇后送回宫,并且,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出来!
皇后走后,汉临帝又拿起信函看了看,很是伤脑筋,随后想到什么,才朝空中道:“去给我查查辰妃最近都在干什么。”真是越来越不老实了,真当他死了,只要他还没有死,就不允许看到后宫有插手政事的一天。
皇后手中的东西,真当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随后汉临帝又召了高检议事,一君一臣,在御书房整整谈了两个时辰,最后汉临帝的眉毛总算是松开了,笑着赏了高检几颗夜明珠。
而皇后被拖回宫中,整个人像是被抽了力气一般,倒在自己的凤位上,廉儿不争气?一切都只是这样吗,哥哥也说了这件事很难成功,但她就想试试,拿着证据,却是拿夏侯述廉一点办法都没有,被贬的继续被贬,而夏侯述廉却在继续享受着皇子待遇,将来可能一登大统,而她的廉儿……怪只怪皇上偏心!
哥哥好不容易搜集到这些证据,太学之事分别就是夏侯述廉陷害廉儿,而把证据拿到皇上跟前,皇上却是看都不看,她去了这么多次,皇上何曾认真听过她说的一句话,不过是不耐烦,厌恶,打入冷宫,废去后位这些眼神和话语。她说过夏侯锦廉夏侯述廉是幕后之人,而皇上却是让人把她赶出来了,一介皇后,一国之母,做的她这样也算是‘风光’了一把。想着自己的儿子还在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那心就狠狠的揪着疼。
一切都是怪夏侯述廉,夏侯锦廉,皇上,辰妃,这些人一个个都该死,都去死!
辰妃还来跟她假惺惺作态,把一切事情都推给贵妃,不过,贵妃她也不会放过,他们都该死,害了她的廉儿,害了他们孟家,害了她,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都去死!
而皇后根本不知道的是汉临帝根本就会错她的意思,因为她自己说了夏侯锦廉和夏侯述廉,而只是前面说了一个名字就被汉临帝给赶出来了,夏侯述廉都还没来得及说,所以汉临帝就认为这份资料全自然都是指正夏侯锦廉的,而汉临帝查到的资料却不是那么回事了,老四是那件事的主谋,虽然夏侯锦廉也参与其中,但却是边边角角,汉临帝当然就认为皇后这个东西是夏侯述廉给皇后的,想借皇后的手除掉老七。
事实上,不是皇后表达不清楚,而是得到的资料上边就把夏侯锦廉和夏侯述廉做的事颠倒了,而导致皇后更加恨夏侯锦廉,一切都是夏侯锦廉主谋,当然,夏侯述廉也是可恨的!
特别是辰妃的那副作态,更令她厌恶!
因为皇上吩咐了不准任何人去打扰皇后,所以皇后这边发生什么事,没人知道,汉临帝的暗卫不是吃白饭的,皇后宫中除了皇后身边的贴身丫鬟妈妈,基本上就没有别的人了,皇后现在这情况差不多是软禁了。
而这一天,皇后突然却是在御书房哭了一场,说已经认命,不再追究大皇子之事,汉临帝似信非信,也没立即就解了皇后的禁,只是又过了半月,暗卫传来消息说皇后没什么特别的动静,一整天都安安静静,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仪态端庄,高贵优雅的皇后。
汉临帝想想,给她解了禁。
一时间皇后疯了的消息渐渐消散,后宫一切都回归正常,当然,妃嫔又少不了到皇后宫里请安!
断断续续,又过了半月,徐流夕的生意是越做越红火,莲生适应能力很快,因为女子莲生只做暗中的领导者,管理商铺,所以昭文阁的主人即使有人想查也只能查到莲生这里了。暗卫很好用,莲生的身份已经死了,莲生现在的名字叫千琳,户籍在蓝城,清清白白一个生意人,而与徐家却是没半点关系了。
众人都没见过莲生的面貌,只知道昭文阁的主人姓千,是男是女也都不清楚,有心人能查到昭文阁主人千琳衣,昭文阁现下在京都已经成为一个热议话题,所以夏侯述廉关注了,让暗卫仔细查了查,却是什么都没查到,想见昭文阁的主人,而对方的回答却是:庸人一个,只是弄点小产业,不求其他。
这句话,夏侯述廉仔细琢磨,之后暗暗记下了,随后也就再也没去昭文阁。
就在这天,离徐流冰嫁去张府只剩下一个月了,而张北晨却是忍不住了,大晚上,偷偷跑过来的,也不知是怎么知道徐流冰的闺房的位置,怎么进入闺房,当徐流冰准备休息的时候,一到床边,就发现床的顶头站个一个人,笑意吟吟的看着她,倚在床柱上,似乎等她很久了。
“你……”末了,徐流冰你了一声就再没下句,眼神一直盯着张北晨,眸中流动的不知道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