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自己已经来不及去想是谁再害她了,现在全身的疼痛令她什么都想不出来,什么都思考不出来,只有一个念头,水!
现在她需要水,她非常需要水!想要一场冰冷雨水来浇灌她这个灼热的身体,似乎这火是从里到外,熊熊燃烧。现在她想说话,也已经身不由己,嘴里干渴已经发不出声来了,想起身打翻什么东西,可是全身的火气激得她手已经没有空去干别的事情,全身的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就是很热,头发全被汗湿,被褥也是周围一片深色。
缩到床边想去拿那盏烛灯,‘嘭’的一声滚下床,全身翻滚的滚到那盏灯下面,使劲一撞,由于自己现在本身就充满着巨大的攻击力,把那盏烛灯撞倒后,徐流夕只觉得自己脊背一疼,而那盏灯也被相应的撞倒下来,接着外面的人似乎已经听到声响,徐流夕在模糊的同时也听到了阵阵脚步声。
可是那火还在不间断的燃烧,不把她烧死誓不罢休的那种感觉,徐流夕此刻挣扎的同时也在想,徐流烟!你他妈完蛋了!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徐。
那件衣服是徐流烟送来的,徐流夕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现在的情况来不及让她去报仇,有的只是狂热暴躁的等人来救。可让徐流夕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刚刚她还听到脚步声音的,现在却还没有来!她的院子没那么大吧。
老天要亡她!现在她这个明显就是中毒的状态,徐流烟倒还是挺聪明的,那毒药洒在衣服上无色无味,要不然她这么精湛的医术怎么可能没察觉出来,现在想着想着,徐流夕又要怪朱未非那个逼,教她的什么医术!误人子弟,不会医术还教什么教!可徐流夕自己忘了,当初是她自己要让人家教她的。
这个药唯一折磨人的就是火烧的要死,但是她的意识还在,那种疼痛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灼烧,深入内脏的灼痛,徐流夕想死还死不了,想晕可意识却是一直清醒。
直到徐流夕徐流夕再也忍受不了那种痛苦,干脆把自己的头往那床沿上一撞,狠狠的清脆一声,结果了她那年轻的生命。当然,这是徐流夕认为的,但那是不可能。
终于,门被打开了,可进来的却不是莲生紫文,而是让徐流夕准备狠狠骂一顿的纪摄。
一开门,走到内室,触目的是床周围的的混乱,和地上斜躺着的人,徐流夕身上几乎没有衣服了,全身发红,衣服散落在四周,额头上的血汩汩的留下来,先是到额头,然后经过眉毛,而到眉毛这里就彻底分散开来,接着整张脸就布满血一条条的痕迹,本身再加上徐流夕红得能滴出血的脸,整个就一张血脸!一看很是吓人。
纪摄看到徐流夕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先是顿了一顿,手指微微有颤动,之后才慢慢走过去,拿衣服把徐流夕盖住,再看看徐流夕的样子,蹲下身来,朝空中叫道:“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