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阳光照的徐流夕不想睁开眼睛,感觉很刺眼,但那阳光又使自己变得很暖和,不想避开它,不再像昨晚那么寒冷,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会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但她感觉自己似乎不是属于这个地方的。
古香古色的房间,木床,木椅,木凳,不带任何装饰,屋中透着一股浓烈的药味,还是中药!看看那桦木的梳妆台,用过很多年,很老旧。徐流夕现在只感觉脑袋很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记不住,她就知道她叫徐流夕!
呆在陌生的环境使她对周围的一切都很警惕,用着一种防备警惕的动作静静的观察这周围,很不想在这种一点都不熟悉的地方呆下去,想马上离开!
慢慢起身,脑袋有点微微晕眩,用手撑住床头的扶手,再次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没有一丝气息,一个人都没有,松了一口气。她想,原来脑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是不错的,这样最起码不会太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的想法,只觉得现在的脑子里很干净,很空,不带任何东西,这种感觉很好!
不知是什么时候起她脑袋中慢慢很渴望这种无意识间的想法,摇摇头,表情麻木的可怕,这种情况她应该值得高兴还是担忧,不去想其他?
整整一天!徐流夕睡了整整一天,感觉自己的力气总算是恢复了些,不像早上那样无力和娇弱,感觉肚子有些饿,想找找这周围有什么东西吃,可这房间可以说得上是简陋的可怜,除了一桌一椅加个梳妆台还有一张床,其他似乎什么也没有,房间角落的地方还有一些蜘蛛网,这情况令徐流夕不由得皱了皱眉,那倾城的小脸因此变得有点不适应起来。
坐起身来,感觉自己的臀部火辣辣的疼,那小脸也因此苍白起来,缓缓的走到梳妆台旁,手扶在台上,看着镜中的人儿,有点茫然的摸摸,这是她吗?这是徐流夕吗?她不知道!
她什么也不知道,脑子里面充满空白,感觉一个初生的婴儿,那样干净,慢慢地走到房门前,打开门,顿时一股清风袭来,夕阳西下,周围的气氛因着徐流夕的凄惨变得萧瑟起来,太阳缓缓在天边还透着一点余光,院子里面看起来不是那么黑,那种半明半昧的光线照在徐流夕身上是如此的伶人。
她想迫使自己记得一点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可一点用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时从院外走进来一个身穿褐色粗布衣服的女孩,脸上带着疲劳,手在那里一直不停捶肩,嘴里不知道的念叨什么,似是很酸痛,抬起头来,看见院子中的徐流夕,立马急急忙忙的走过来,嘴里还说着:“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快上床躺着去,小姐你身子这么弱怎么能在这里吹风,来,小姐我扶你回去。”
徐流夕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子,这人是谁她不知道,对啊,她什么都记不起来,又怎会认识这个人,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那女子一过来就扶着徐流夕往房间里面走,嘴里还念念叨叨,“小姐啊,下次可不能这样随意出来了,伤寒还没有好,大夫说你不能吹风的,不然会落下病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