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错,蜃楼与当时的场景重合了,让我们误以为只有一块沼泽地。”季谈推断道,身子慢慢的靠着后方移动。
当时众人都顾着远离那片沼泽地,根本没注意到那蜃楼之中,还有一个沼泽虚影!现在就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到了。
“那这些朽木是什么?”富豪有气无力的问道。“我怎么知道?”季谈白了一眼富豪道。
周围的朽木逐渐朝着八人靠拢,只留下一条前进和后退的道路。“现在该怎么办?”画家焦急问道。
八人现在背靠背,谁有危险就能马上伸出手。“要么前进,要么回去。”屠夫淡定说道,眼里闪烁着凶狠的神色。
“回去不可能,还是要去安全屋。”医生否定了回去的想法,现在他甚至有一丝兴奋。“教师,我们要是想去另外一个安全屋,还需要多久?”
“岛上的安全屋分布极其规律,前面的比较密集,后面相距越来越远。可是要想走到下一个安全屋,至少还需要三天。”教师有丝绝望的说道,“而且,我们必须要过去,才能去另外的安全屋,这条路是必经之路。”
季谈他们随着沼泽地看去,的确蜿蜿蜒蜒,两头都看不到尽头,显然是贯穿了整个小岛。
正如教师说的,这片沼泽地,就是他们必须要跨过的障碍。要是过不去,就算没了任何意外,饿也能饿死。
“也就是说,这片沼泽,是我们必须要过的?”季谈看着越来越近的朽木,眉头越来越皱,他嗅出了一丝不正常。
突然,周围的朽木上出现两颗大珠子,血红色的珠子已经说明一切,季谈他们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他妈是鳄鱼?!”
富豪差点从屠夫肩上掉下来,还好屠夫即使按住他。“这是鳄鱼?”记者哆嗦问道,心里抱着一丝侥幸。
对于鳄鱼这种东西,记者只在动物园里看见过,那时候他觉得毫无威胁,现在却是他的催命符。
“你这不是废话吗?”相师虽然也很惊恐,但还是强行冷静下来。当他们想跑的时候,后退的路上已经浮满了鳄鱼。
“冲!”季谈果断说道,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继续犹豫下去,结果必然是鳄鱼的腹中之物。
能来岛上的人,除了记者其他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主儿,回头看了一眼,当机立断往前冲。
屠夫扛着富豪,丝毫没有影响,和季谈跑在前面。“等等我!”记者连滚带爬的说道,已经和落在最后的画家拉开不少距离了。
也许是感觉到了自己的猎物们有所察觉,鳄鱼也终于浮出水面,露出丑恶的面孔。
体型硕大的鳄鱼露出自己尖锐的獠牙,一身黑黝黝的鳞甲,看上去就不寒而栗。
好在通过安全屋的路上周边没有鳄鱼,不然真的就是死路一条。鳄鱼全部奔着季谈八人奔去,大概有近三十头。
季谈和屠夫回头一看,不断有鳄鱼爬上岸,跟在他们屁股后面,速度比起他们,还要快上几分。而且水中还有不断游动的鳄鱼,甚至有的还在前面。
“当真是天要亡我?”季谈这一瞬间感到一丝绝望,现在这个几乎已经算是绝境了,后有追兵,前有劫匪。
眼看安全屋近在咫尺,前面的鳄鱼也缓缓爬上岸,挡住了去路。“怎么办?冲过去?”相师环视周围,陆续还有鳄鱼汇集,焦急道。
“在等下去也是死,还不如拼一把!”画家看着这些越来越近的鳄鱼,内心也是慌张。身后的鳄鱼也逐渐靠近,离他们不到十米。
就在众人打算硬冲过去时,沼泽地里传来一声嘶吼。这一吼没有吓着众人,反而是那些朝着他们前进的鳄鱼停了下来。
“先等等。”季谈伸手拦住了差点冲过去的相师,眉头紧促。“鳄鱼,停下来了。”屠夫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按兵不动总不是坏事。
“还等?我要是被鳄鱼吃了,你负责?”记者慌张道,他的脑子远远不足以让他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冷静下来。
屠夫按下季谈拦住他们的手,“谁要去送死,谁就去,别在这儿唧唧歪歪。”
也许是屠夫的话让记者冷静下来,看了看周围的医生画家,没有一个人再有想要冲过去的想法。
走到这一步,大家都不是啥子,这个队伍里面,季谈和屠夫不说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但是只是能让人表面信服。
见周围的人暂时放下冲过去的念头,记者悻悻不再说话,“不去了,不去了。”季谈看了一眼记者,懒得废话,“相师,你听出刚才那声音是什么东西了吗?”
先前闲谈的时候,相师曾经说过,几乎天下所有的精怪异物,全部都有记载。眼前这一幕,用正常思维根本解释不了。
“不知道。”相师摇了摇头,他虽然知道有这么一本记载,可他并没有看见过。
季谈并没有太过失望,下一刻沼泽地如同在沸水一样,不断的冒着气泡。“这又是什么个情况?”教师以她这么多年接受的科学来说,完全解释不通。
“要是怎么是什么情况,还用得着在这儿干等着?”也不知是不是情绪影响了富豪,不如往常冷静,说话中带着一丝火药味。
“行了,还要窝里斗?”屠夫见教师面色一黑,打算出言反击回去时,适时的打断了他们。“哼!”教师闷哼一声,把头撇了过去。
季谈见状心里连连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吵架。“老子才难得与你这般女人一般见识。”富豪也不是不识趣的人。
要是屠夫一脚把他给踹到沼泽地里,暂不说那群虎视眈眈的鳄鱼,光是能不能爬出来,都难说。
“你再仔细想想,看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季谈对着相师说道。“应该是一群鳄鱼中最为强大的一只。”
相师还没开口,到目前为止还没说话的画家开口说道。“恩?你怎么知道?”相师有些惊讶,连他这个专门研究这些奇异事物的专家都不知道,可画家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