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出现许多的回忆,小时候父亲去世,母亲病危,自己挫学一幕幕翻过。脑袋昏沉沉的,感觉周身都被束缚,似乎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困难的睁开双眼,感觉眼皮被灌了铅,厚重无比。眼睛刚睁开一条缝隙,就被强光晃到,下意识想要抬手遮住光线,却发现双手好像被绑在了什么东西上。
眯着眼睛打量周边的情况,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并不算宽大的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根本使不出力气。
“有人吗?”季谈挣扎了一会,这捆绑自己的人真的实诚,勒的他呼吸都有点问题,再不松开,可能就会窒息而亡。
“醒了?看来恢复正常了,给他松绑。”红色面具人出现在季谈面前,有些诧异的说道。
旁边随从应了一声,上前去解开绳子,才把绳子松开,刚才还有气无力的季谈暴起,一脚踢翻了那个随从,想要逃跑。
红色面具人淡然一笑,对于季谈的行为,有些无奈,“屠夫!”黑暗之中,一道身形掠出,季谈还没看见他长什么样子,就被掐着脖子举起来。
“季先生,你对我的随从不太友好。”红色面具人走到季谈面前,叹息道。
季谈被掐着,呼吸不上,面色通红,太阳穴青筋暴起。“卸了他的四肢,扔到椅子上。”红色面具人座到另一张椅子上,翘起腿等着屠夫下手。
几声骨头脱臼的声音陆续响起,红色面具人耳旁响起了季谈惨烈的叫声,比起眼睛享受起来,仿佛这就是人间最美妙的声音,甚至手还在空中缓缓起舞。
屠夫提着全身上下所有关节都被卸下的季谈走到红色面具人对面的椅子上,随手把季谈扔到椅子上,重新回到面具人的身后,融入黑暗当中。
“他妈的,下手就不能轻点?”季谈现在除了一张嘴皮子能动动以外,连手指都动不了。
“这不是怕季先生又不按套路出牌,自然得下手狠一些。”面具人很自然的说道,不在意季谈的谩骂,“而且现在季先生可是阶下之囚,可不要太嚣张了。噢,你还欠我一百万呢。”说完想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原来是你下的局!混蛋!”季谈总算明白了,怪不得他总感觉有人在监视自己,只是当时没有找到人,以为是错觉,便没有多想。
“季先生,生气可对身体不好哦。”面具人举起手指轻轻摇动,端起旁边放着的一杯红酒,细细品尝起来。
季谈已经意识到对面的人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死,不管是为了母亲,还是自己的性命,现在都不得不低头,“你到底想干嘛?”
见季谈终于问到主题,放下酒杯,把借条拿出来拍在季谈面前,“这是季先生你签订的借条,要是你能支付一百万,马上离去,我不会多说一句。但是要是拿不出来,那你就得去玩一场游戏。”
游戏?季谈微微皱眉,“我选后者。”没有选择,专门设的局,怎么可能会留给季谈留其他路。
“果然是聪明人。”面具人笑着把借条撕碎,随丢在地上,拿出一封黑色的邀请函,扔在季谈身上,“那我们来说说游戏,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在这封邀请函上签个字,我们的债一笔勾销。”
季谈把目光往下移,黑色的邀请函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亡命游戏!
“把他关节接上。”面具人转头对旁边的随从轻声说道。
“可是大人,他!”
“嗯?”随从的话还没说完,面具人语音微变,打断了他,“我做事,需要你教吗?”
“是!”
不一会儿,季谈的关节全被接上,除了有些微弱的酸痛感,其他没什么感觉。离开椅子,径直走到面具人前,突然出拳,向面具人脸上挥去。
“大人!”随从惊呼出声,面具人身后的屠夫也欲出手。
面具人面不改色,举起手阻止了他们,波澜不惊的看着季谈。当拳头离面具只有一公分的时候,“我参加,什么时候去?”
“明天下午,你只有一天的时间准备,你母亲的费用我们会承担,直到你回来。”
“那要是回不来了呢?”
“停止一切支付,生死与我无关。”面具人伸手成拳,与停在自己面前的拳头轻轻碰了一下,“祝你好运。”
话音刚落,季谈又是眼前一黑,没有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出现在医院旁的长椅上,他都怀疑刚才一切是不是一场梦,从长椅上坐起来,胸前的黑色邀请函掉在地上。
“原来不是梦。”季谈看着地上的邀请函,血色的亡命游戏提醒着季谈,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捡起邀请函,缓缓走进医院,他记得面具人说过,医疗费他会支付,走到医院前台,问了护士,医疗费在刚才已经缴完,但是只有一个月。
季谈离开前台,回到母亲的病房,蹑手蹑脚的走到病床前,看着安详的母亲,就这样一动不动站着,也许这是他自己最后一次看见母亲。
那股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季谈感觉自己被人监视了!回头一看,果然一个黑色的面具人在房门的窗口看着他,对于每一个参加亡命游戏的参与者,都会有人监视,一直到他们出发参与游戏。
季谈最后看了一眼母亲,俯身在额头轻轻一吻,随机转身离开。身后依旧跟着的黑色面具人,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找了一个地方吃饱喝足。
看着天色一黑,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离开,而且母亲很好,自然也不会回医院。随便找了一间宾馆开了一个房间,衣服鞋子也不脱就草草入睡。
天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这个游戏没有那么简单,这就是季谈的直觉。总能够在危险的时候给他提示,当他在黑色邀请函上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让他寒毛耸立。
所以养足精神,才能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
很快夜晚过去,快到了正午,季谈才起床,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尽忠职守的黑色面具人站在门口。
“一起吃个午饭吗?但你得自己开钱。”季谈对着黑色面具人问道,根本不指望他回话,慢悠悠的走下楼,买了一个面包就算饱腹了。
刚吃完面包,黑色面具人就走了过来,还是那熟悉的冰冷声,“东码头,一个小时内赶不到,视为退出游戏。”
季谈好奇的问道,“退出游戏的惩罚是什么?”
“死亡!”
一个小时之后,季谈赶到东码头,发现没有人,正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忽悠的时候,一声巨响的汽笛声把未安的目光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