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为什么会感觉这么温暖呢?为什么看到她受伤,心里会这么难过呢?篱儿,篱儿是谁?怎么会有这样的回忆,这是梦,还是深藏的记忆呢?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夜篱想要伸手去抓住那抹身影,却直接穿了过去,困惑地望着自己的双手,“怎么又是她呢?还有这个篱儿究竟是谁?”
不知在水雾中盘旋了多久,在隐隐晨光之中,看到岸边有一人在招手,“是夜篱,”木焓兴奋地大喊,也朝着岸边招手。
夜翊的眉头舒展,却仍是不放心地询问,“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夜翊,跳进漩涡里,”夜篱在岸边大喊,“入口在漩涡里,赶紧下来吧!”
原来这就是她刚才说的要试一试,“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我马上就过去,”说着夜翊跟木焓两个人毫不犹豫地跳入到旋涡之中,果然等他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岸边。
众人在看到这样的情况之后,也纷纷跳入了水中,唯有凌玥一人在苦苦支撑,想要靠着自己的灵力强行从湖面通过,“凌玥,危险,赶紧跳下去!”凌萱因为灵力受损,声音有些虚弱。
“师姐,你先走吧!不用管我,”凌玥依旧在与漩涡纠缠。
“凌姑娘,我们先走吧!”凝黛扶起凌萱,两人也跳入湖水之中。
······。
不知不觉间,湖面上就只有凌玥一人,来到岸边的凌萱,看着仍困在结界之中的凌玥不免有些着急,“这可怎么办才好?”
自家师妹自幼的性格就是争强好胜,若是任凭她如此下去,肯定会受到伤害,到时她如何向师父交代,“不行,我要把她带过来。”
凌萱持剑而去,才刚刚触碰到结界,就直接被巨大的冲击力弹了回来,夜翊见到之后,连忙上前将她接住,凌云阁其余的几个弟子赶紧走过去围在他身边,“师姐,你还好吗?”
“没关系,”夜翊无言地向她身体里注入灵力,可是凌萱的目光却一直望着凌玥,忽然想起了什么,“夜姑娘,你,你能···”。
夜篱看了一眼凌萱,知道了她的心思,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既然姐姐都开口了,我肯定会把她带过来的。”
“万事小心,量力而行,”夜翊有些不放心地嘱咐。
“我跟你一起去,”木焓想要先去帮忙。
“你,还是算了吧!”夜篱可不想再救他。
瞥到她眼眸中的不屑,“你看不起我,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没有尽全力,如果我尽全力,你还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一边去,别当路,”夜篱从夜翊怀中拿出蜜枣,丢进嘴里一颗,皱了皱眉,“进水了,”随后丢了回去。
此时的众人本应该上山,可是在看到这样的情形之后,全部都停在了原地。
“这可是听雨阁所设的结界,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破解的,”有人好心提醒夜篱。
夜篱吐掉蜜枣,凝神呼吸,飞身到半空,直直将手中的无心祭出,屏气凝神,一剑下去,结界硬生生地劈出了一道口子。
湖边一众全部都吓呆了,“只是一剑,竟然将结界生生地劈开了。”
“我刚才没有眼花吧!那结界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吗?”
“这,这可是南翼阁主亲设的结界。”
“太可怕了!”
“千山的事情我信了,是真的,”虽然本来就是真的。
在震耳欲聋的声音之中,夜篱御剑飞入结界之中,落在船上,“凌大小姐,请吧,”随即做了入水的手势。
“我的事不用你管,”凌玥不但半点都不领情,还气愤地给了夜篱一掌,这是什么道理?
夜篱生生地挨了一掌,身体向后倒去,幸亏她反应迅速,稳住了身体,才避免掉入湖中。
好不容易落到船上,她惊魂未定地捂住胸口,语气晦暗不明,“看不出来,你的脾气还挺大的,”目光闪出一丝光芒,在电光火石间再次来到她身边,毫不留情地将凌玥击落到水下,望着平静的水面,得意地拍了拍手,“我专门治疗各种脾气差的人。”
好景不长,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巨大的海浪压在湖水里面,周围的人看的胆战心惊,无风竟然起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凌玥的身影出现在岸边,凌云阁的弟子赶紧将她扶起来,可是她却偏偏挣扎着一个人站了起来。
夜翊与木焓的目光则一直望着湖水的方向,“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出来呢?”
“不行,我要去看看,”夜翊的身子微动,就在这个时候,一抹身影被水送了出来,正是夜篱。
夜翊赶紧过去,“阿篱,你还好吗?”
“喂,你可别装死啊!”木焓摇着她的衣袖。
夜篱咳嗽了几声,推开了木焓,“拿开你的爪子。”
“还能骂人,看来没事了,就说你福大命大造化大,”木焓暗暗松了一口气。
夜翊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不免有些心疼,可是手边却没有药。
不知应该如何的时候,一道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用这个吧!”
回头就看到凌萱满脸愧疚地拿着一瓶药,“对不起,师妹她不是故意的,还有,刚才的事情多谢了。”
夜翊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倒是木焓直接将药瓶拿过来,“没事,没事,反正她皮燥肉厚的,凌姑娘你就不要在意了。”
夜篱默默地掐着他腰间的肉,表情却很平静,“他说得对,我皮燥肉厚,这点小伤没关系的,姐姐,你还是赶紧去照顾师妹吧!”
“那我先走了,”凌萱才刚刚转过身,木焓就捂着腰从地上跳起来逃走了。
夜翊仔细地处理着伤口,“以后你要是再这么鲁莽,我就真的不管你了,你明明知道的,”夜翊满眼地担心,她的体质不同,伤口特别难愈合,所以每次受伤都会疼上好久,老头子请了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在千山受的伤终究又复发了。
“我家夜翊对我最好了,”夜翊比她大两岁,可是从未听她喊过哥哥,整日夜翊,夜翊的。
远处响起了缥缈空远的钟声,众人才从梦中惊醒,“我扶着你!你啊!总不能好好照顾自己,要是被阿娘知道又要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