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定天山周围突然的出现无数的黑色密网将这定天山牢牢的网住。
暨符暗呼一声不好,下一刻一个他熟悉的声音响起:“暨符,这次你休想再赢我!”
是魔界的狂牛!
果然声落,狂牛那彪悍的体型便出现在暨符的眼前。
暨符暗自调息了一番,如今他需要时间去调息自己。随即开口说:“不过我得手下败将而已,怎么就凭你这些不入流的阵法就能困住我了?”
“哼!你全盛时我且怕上一怕!刚才耗费太多的心神,加上这无数仙力凝聚的困仙阵你以为你能逃脱出去?”
暨符轻蔑的一笑说:“你真的以为我只身前来的吗?你何不看看你布下的那些无数的魔兵此刻何在?”
狂牛听了心中一惊连忙放了神识去查探那些魔兵,的气息,下一刻他暴怒起来大骂起暨符来:“你身为仙将竟然如此卑鄙!”
下一刻战斧起时,暨符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狂怒力量朝自己袭来。同时定天山四周的无数的密网也发出无数的怨恨声强大的怨念来,让身在其中的暨符头皮发麻,差点无数凝神调息。
连忙祭出自己的龙鸣枪抵挡了那朝自己袭来的狂力,只听一声龙吟声响起,无数个巨大的龙头冲向密网处和那战斧的正面交锋处。
刹那间无数的银色光芒如冰刃一般的打在此刻变得尤为巨大的战斧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竟也抵挡住了那战斧不断涌来狂虐之气。
狂牛见状,眼中狠厉更甚几分,祭出战斧的力量又增加了几分,龙吟枪所发出的银色光芒逐渐被那狂虐之气所吞没。暨符也被这力量击的后退了两步,他深知自己刚才消耗太多法力,此刻不易恋战,最好的方法就是速战速决。
只是前有本就不差自己太多的狂牛,四周又有这无数仙者冤魂组成的困仙阵,自己想打赢这狂牛怕是有些难度,暨符摸了摸自己怀中的定天杵,心里不由得有些捉急起来!这神器万不能落入魔界手中,否则万年前的那场大战又会将起。
念及此处,他决定奋力一搏的先逃出去再说。
他看也不看狂牛那轻蔑的神情,只见他左脚画地为牢,双手交叉成十字状,虚晃了一招运气至抵挡那战斧的龙吟枪上。他的这个动作引得狂牛全身灌力的祭法于自己的战斧,周围黑气肆虐源源不断的冲向暨符的方向,可是下一刻暨符却突然转换了方向,周身被一圈银色光芒所包围奋力的冲向半空中的困仙阵,而那龙鸣枪也突然转换了方向冲向那困仙阵的阵眼去。
狂牛使全力的一击并没有如愿的打在暨符的身上而是将那定天山的洞口打出了一个更大的洞口来,下一刻却见到山体崩塌。
狂牛暴怒的怒骂一声:“可恶!”
正准备再次祭出战斧朝半空中的暨符击去时,却见自己精心布置的困仙阵被他破了一个口出来,下一刻杰特的身影便消失在天际。
狂牛更加的愤怒起来,怒气无处安放,一个挥斧下去,本就一个小口的阵法顷刻间崩塌,无数黑色的密网化成无数的黑气消散空中。阵法被毁时,无数魔兵的气息从定天山四周传来。其中一个魔兵不明为何这困仙阵突然就被破了,他们还未得到自己将领的命令,那暨符却破阵而出了去。
“大人,这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没有按原计划进行?”
砰!
那魔兵被无处释放自己怒气的狂牛一掌击碎了神识,身体重重的落下地上。
狂牛此刻终于知道自己上了那暨符的当,而且是两次。他假意自己带了天兵已制服自己带来的魔兵,只至于在他破阵之时没有下令魔兵阻拦。又假意与自己奋力一战,暗自里却是偷偷打探了阵法的阵眼奋力一击逃脱出去。
逃出定天山的暨符返回仙界时身体已是强弩之弓,神识絮乱,消耗的极其严重。返回仙君殿的路上,便昏倒在音华山附近的一个小山隅前。等他再次醒来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如精灵少女,那细长的眉毛下一双灵动的大眼闪烁着星光般的光芒,正紧紧的盯着他,见他清醒过来,那少女清脆的嗓音传来:
“你醒了?”
四下打量了一番,见自己正躺在一个四周都是竹子搭建的小房子里,房间内摆设简单。一个如玉的棋盘,一把古朴的旧琴,一个竹桩搭建的茶台上缕缕的茶香飘散整个房间内,窗外是一大片的竹林。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啊!是音华山啊!是我看在晕倒在路边着人带你回来的啊!素欢说你是消耗法力过度,再晚个一时半刻的你就成了废人了。”
音华山?文昌大帝的地方,还好是在仙界了。暨符送了一口气又问:“那你是?”
“我啊!七音啊!”
七音?文昌大帝的独女七音殿下!他连忙就要下床去施礼,只是体力有些不济还未完全起身就被七音一个伸手给按回了原处说:“喂!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再乱动,气息不稳我可就不管你了!”
暨符只好老老实实的躺回原处,说:“末将暨符多谢七音殿下相救!”
“你认识我?也对,仙界谁人不知我呢!空有上神品阶法力却还不如给我看门的。”
说着她坐到那茶台前独饮起来。
“你是干嘛的?是被人追杀吗?怎么法力消耗那么严重?”
一连串的问题让暨符不知道回答那个好来,考虑到这些问题时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惊吓了一跳急切的问:“我的琉璃匣子呢?”
“你说那个好看的匣子啊?我让素欢帮你收好了,喏,在你床头的那个枕头下面。”
暨符连忙去翻看枕头下面,果然自己拿命寻回的东西完好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又重新放回自己的胸前道:“多谢七音殿下!”
“喂,你这人除了会说多谢以外会不会说其他的?”
暨符:……
七音双手支了头望着他说:“你这个人真无趣!”
暨符:……
“喂,你这两天不要乱动了,好好的休养,我啊过两天再来看你。”
自觉无趣的七音说完不等暨符回话的便走出了房间去,暨符望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只是他见四下无人了,便去查看自己的神识,虽还有些絮乱却也渐渐稳定了下来。他随即密音给了自己的副将涟奉,告诉他自己无碍,只是受伤暂时无法回去交差。
此后的几天里,七音日日来这里为他换药,送些吃食和药材。
因他一向在异性面前不善言辞,不知道跟她们怎么相处,多半是拘谨和不知回答,七音时不时的陶侃他说“你这呆子,怎滴每次给你换药都是一副别人非礼你的姿态?”
“我发现你除了不爱说话,不爱笑,特别拘谨意外还是比较耐看的。嗯,还是有点好处的。这可比那些小灵物什么的强多了。”
“嗯?你是在脸红吗?为什么你要脸红?我也没有非礼你啊?”
或者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对说“素欢,你看他像不像一个木偶?有弹性的木偶!”
又或者给他的吃食里偶尔放多了盐或糖,他都一言不发的默默吃完,看着她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询问他:“你说句话真的会死吗?这都不开口……”
于是他开口说:“殿下……”
再也无话,七音兴致勃勃的等待着下文,可是瞅了他半天脸都又给他瞅红了,头也快要低到桌角去了,也没了下文。
七音顺觉无趣了,那时的七音性子是欢脱的,比较喜欢捉弄人,喜欢收留受伤的小灵物或者……人。
或是觉得无趣此后几天,七音只是差人给他送了吃食,再也没有出现在了那小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