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沈夫人闻声前来,打断大家话语,“老爷,你放任已有多年,如若不再接管可浪漫幼年学过的才识。当年放着县官不做,一心回家传学四方,这些你可曾忘记过?再说当年事件已过去,可不能再沉迷那事件,也该该走出来了。”
沈方瞧了夫人一眼说,不料他大不赞同:“在我手下门生读来读去,也没谁锋芒毕露。我这样了自己一生不够,还去贻误人家孩子!”
“老爷,人家也不望孩子有多锋芒,就能多识几个字好不让人欺负。这些年上门来求学无数,过去你不出师我也不管。如今是李家兄弟带子前来拜师,你允应了吧!也好断念四方乡邻探门。”夫人劝道。
这么些年人进门无数,她都烦死了,多次也劝说重掌学门,但是无果,就由他去。
今日李贤才之子带朋友前来请出师,可是好的方法。要不是当年李贤才就爱女一命,今天谁陪在两老身边。如今儿子是死是活尚未明,女儿为了照顾父母,招上门女婿。
在家又能教自己孙儿学书,何况他一人学也不起劲,要是有多个朋友一起学也能激起孙儿学劲。
夫人这一言,沈方在考虑:她说的也不是无道理,难道这些年我的做法是错了吗?
陆领达打断了他的思考,“兄台啊,嫂夫人说得在理,孩子读书不指望能当官拜相,只能够在山区不受他人欺压就好。孩子正当幼学启蒙之时,不可错失,平日里孩子在家也无所事事,专门到处惹祸,可将来会走偏路,会是误了自己的一生。”
李存孝跟着说:“陆兄说的已经明确,请贤兄收下这几个孩子入门,也不妄我等此行。”
范长山也咐义……
大家强言压下,松动沈方的心思,答应带娃儿们入门。
总算能劝脱沈方收门生了,三位父亲叫孩儿们来前来先生面前拜师礼。
孩子们一齐上来站成一排,齐声道:“夫子好!”接着孩子从大到小报名:学生好文、学生好武、学生范仁寂、学生陆新寄、学生李逍寂磕拜夫子。”说完在沈先生面前跪倒、磕头。
沈方说:“孩子们快快起来。”忙着扶五个孩子起来。沈方打量着孩子们,不禁感叹:“诸位令郎俱已这么懂事,个个俊秀可爱,真是可喜可贺!冲着孩子们这般懂事我就当全力以赴导教。”
孩子们总算乖巧一回,不办砸了拜师一事。要是孩子们以平日耍皮性子,可得不到沈先生赏识,更不能拜师了。
沈方对三位父亲道:“今日诸位令郎已拜师礼,就请各位回家作等些时日,我便会前来杨家坎教学,那时请带孩儿们前来报到。”
杨家坎跟塞口只隔一座山,步徒三里就到。沈方贤婿可是杨家坎人,多次受邀前去教学,那里塾馆也办好了,就差一位夫子。
沈先生能出门教学更是好,杨家坎住户比塞口、岩寨这两个庄子加起来多去一倍,把塾馆设在这里很合适,步行去也不远,是个好方法。
三位父亲同声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对孩儿们说:“把带来薄礼呈与先生。”
孩子闻言将带来的茶叶药品交与先生:“略备薄礼一份,还请先生笑纳。”
这弄得沈先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知该为哪般是好,“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可受厚礼。”
在一旁的李存孝道:“咳!贤兄此言差矣,既然答应了所托之事,但受无妨!”
范长山接道:“是啊,是啊,礼轻意重,先生不要推辞了。”
如此,沈方依言接下礼物,众人饮过香茶,盘桓了一些辰光之后,李存孝等人即起席作别:“谢先生款待,那我等就此告辞了,回去即为设西席做些准备,翘首以待先生!”宾主就此拱别,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