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一直注意力在手机上的她让我很不满,跟她在一起再也没有那种特殊的快乐,有的是深深的孤独与痛苦。在快乐与痛苦中不断转换,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于是,我开始逃离她,想尽办法地逃离她,并避免与她有肢体接触。因为,一旦跟她有肢体接触,我就会心软,更想靠近她,那么,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我行走于爱与恨边缘,如履薄冰。但始终,爱比恨多一点,她一有所求,我必有所应。面对她,我真狠不下心来。
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出现了时冷时热的情况,很无奈,我没办法控制,只得任其发展。我对她冷淡了许多,想让这份爱也迅速冷却下来,然而,怎能说不爱就不爱。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去调整这种复杂的情绪;也花了很大的心力,跟她相处时去保持一颗平常心态。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忽略她,忽略一直在玩手机的她,忽略其实心不在焉的她,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心里发堵得厉害,才不会难过得要命。我学会了包容,学会了沉默,更学会了隐藏。我们就这样相处,倒也相安无事。
不过,她不同以往的状态让我一直怀疑,怀疑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噢,不,其实不是怀疑,因为根据我的观察,已经确定了她正是在谈恋爱,而且那个男生我也有一面之缘,只是我不想去承认而已。不想去承认,便不断自我欺骗,自我催眠,她还没谈恋爱。因为我始终觉得,只要她还没谈恋爱,我就还是她的“男朋友”,她就是属于我的。而事实是,她从来就没有属于我,相反地,只是我是属于她的。
我不知道,她为何瞒着我,我只记得,她曾经说过,某天她有了男朋友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额,她食言了,我不知道该生气该难过还是该怎样。好吧,什么样的情绪都无法表达内心一团乱的我。我在等着她跟我坦白,我又害怕她跟我坦白,就这样纠结着。过了半年多,她才告诉我。
也许是害羞,也许是……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不是亲口告诉我的,而是短信。在长长的一大段里,我看到的只有这几个字“……我已经找到了我的那一位……”这11个大字是如此冰冷,一如我此刻一颗冰冷的心。没想到最后,她以这种形式告诉了我。不过也好,这样就避免了我在她面前情绪失控。看到这几个字后,我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哭了半个多小时。然后,擦干了眼泪,回复了她几个字“祝你们幸福!”天知道这短短的五个字里面包含了我多少情绪。后来,她便搬了出去,与男朋友同居。
前几天,她约我逛超市,我屁颠屁颠地去了。有些久不见的她,在锅碗瓢盆面前挑挑选选,举手投足间都是小媳妇样。我心里难过得要窒息,可仍要装得宠辱不惊地跟她开玩笑。
……
“我认了,我认输了,”许菲最后一句说得特别空荡无力,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话,“谁叫我爱得一厢情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