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的雪花,旋转而下,如正在跳着胡旋舞的舞者。它轻轻的飞舞着,缓慢落于大地,枝桠,山林,让整个世界被蒙上一片雪白的“滤镜”(这里是为了让大家更好理解哈~)。
在大雪纷飞下,有一妙龄女子。她着一袭粉色对襟襦裙,外披厚厚的雪白裘衣,上面用粉色黄色的绣线绣着几朵芍药,为素雅的裘衣增添了几分俏皮艳丽。
那女子唇角略带微笑,眉眼弯弯,蛾眉皓齿,一双乌溜溜的杏眼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与可爱。唇不染而朱,面不抹而白,朱唇玉面,面颊还自然的透出几分桃红之色,不知是被冻的,还是生来便杏脸桃腮,艳若桃李。
此时她正小心翼翼的用自己那纤纤的玉手提着一个工艺精巧的小篮子。那篮子是用竹所编成,上面盖有一张白色的布匹,让人不由得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物品,竟然能让她如此小心。
调皮的雪花落在了她的发间,眉梢眼角,可她可能是因为手上的篮子过于重,并没有理会那些调皮的雪花,反而在遍地的雪野中匆匆离去。
此时是申时三刻,太阳西斜。纷飞的雪花让行人的视野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女子行进的前方有黄色的灯光。她更加快速的向那边走去。想来那便是她的家了。
她推门而入,才转身还未关严木门,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清秋,你回来了?你买了多少羊肉回来?”
楚清秋将门关好,提着篮子走到了井边,边将肉倒入桶中边回答道:“老师请放心,某买的羊肉管够!对了,今日上街还碰到了熟悉之胡商,某用三个月的工钱向他买了点胡椒来。也因是旧识之故,他才肯卖某这一点点胡椒,若不然怕是出多少价格都难以买到这么一点点胡椒啊!”
那妇人听后开口道:“清秋,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没人之时,你便称呼我阿娘即可。你我这对母女,这些年只得以师徒相称,实在是令人悲伤啊!”
楚清秋听了她的话后连忙放下手中活计,走到老绣娘面前,扶着她的手说道:“阿娘,莫要伤感。这般称呼不也是怕被楚家娘子发现某的存在吗?为了不让她知道某,你还让所有入门师姐,师妹都和你姓楚不是吗?这么些年,某都已经习惯了。”
楚绣娘听了她的话后,更是悲伤不已,用自己布满老茧的手拍着楚清秋细嫩白皙的手说道:“清秋,都怪娘年少冲动,本是楚娘子陪嫁丫鬟却触犯礼数,贪图荣华富贵,趁着楚家主人醉酒之时,爬上床榻,与他欢好。才让你现在不得不隐姓埋名,过的凄惨。是娘对不住你啊!”
楚清秋看着眼前徐娘半老,姿色犹存却悲戚不已的母亲,心头也涌上了几分酸楚,不过她很快便把那份不良的情绪压制下去了。她佯装开心的对楚绣娘说道:“娘子,莫要这般伤感!至少,某还和你同在,没有分开啊!女儿这一辈子哪都不会去,便留在娘子跟前便好了。娘子莫要悲伤难过了。今日是‘大雪’。娘子往昔不是都和女儿说‘小雪腌菜,大雪腌肉’吗?今日女儿买了胡椒,花椒,盐等一系列佐料,阿娘可愿意同女儿一起来腌肉呢?”
楚绣娘看着眼前楚清秋那张灿烂的笑脸,如花的容颜,心情也不由得变得好了许多。虽还是有些许伤感,可她不忍扫了自家这个懂事乖巧的女儿的兴。便笑呵呵的答应她,在她的搀扶下来到了水井边,和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一起腌肉。
雪势越来越大,两人将装着腌肉的陶罐封存至廊下,便两相扶持下进了燃着火炉的屋中。因为在外待的太久,两人的身体都有些僵了。楚清秋便拿出清酒,放在炉上温着,待一会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