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梦熙离世后,宮震天便再也没有出过书房。
整日在书房中借酒消愁。
“砰砰砰~”
周管家敲着书房房门,满脸担忧的喊着。
“相爷,您开开门吧~别再喝了~相信如果夫人在的话,肯定不希望您整日酗酒的~”
“砰~”
一个酒瓶子撞到门上,应声落到地上。
“滚~”
宮震天双眼迷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再次拿起手边的酒坛喝了起来。
“相爷啊,您想想小姐,小姐还年幼,若是您再有个好歹来,小姐怎么办?”
周管家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
“砰~”
宮震天将手中刚喝了一口的酒瓶子再次扔了出去:“我叫你滚啊~别再烦我~”
周管家在门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
梨花院。
周管家恭敬的跪在地上。
“小姐,小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些日子,相爷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对着夫人的画像自言自语,借酒消愁。小的实在不忍,可无奈小的日日前去敲门,相爷也不理会小的。小的只好来求小姐了。”
宫暮雪坐在椅子上,凝视着脚边跪着的周管家,语气十分清淡:“把门砸了。”
“啊?”
周管家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
随即问道:“小姐,您说......”
把门砸了?
哪里的门?
相爷书房的门?
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砸了!”
宫暮雪面色沉了沉,对于周管家的疑问有些不满。
“小的不敢。”
周管家身子抖了抖。
没想到小姐经历夫人一事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那吓人的眼神,他敢肯定他绝对没有看错。
“......”
宫暮雪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踏着小步出了房门。
“小姐~”
周管家急忙跟了上去,在屋中伺候的春桃见情况不对,急忙朝着春娘所在的屋子跑去。
刚才的事情,春桃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她担心小姐真的安排人把相爷的书房砸了。想如今,夫人离世,恐怕只有春娘能够劝说小姐了。
来到春娘所在的偏房,春桃连房门都没敲,直接闯了进去。
“春娘,大事不好了。”
春娘此时正在房中绣花,见着冒冒失失闯进来的春桃,斥责道:“慌慌张张,不在小姐屋子里好生伺候着,跑这来做什么?”
春桃喘了口气,着急的回道:“春娘,大事不好了。”
“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小姐怎么了?”
一听大事不好了。
春娘急忙放下手中的绣品,蹭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往主屋去。
“春娘,小姐要去砸了相爷的书房。”
“什么?”
春娘一怔,急忙拉起春桃往书房去,
“边走边说,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
春桃紧跟在春娘身后,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春娘听完,脸色一沉:“这个挨千刀的,这种事情怎么能来叨扰小姐!”
“......”
对于春娘跟周管家夫妻之间的事情,春桃不好说什么,只好默默的跟着。
......
相府书房门外。
宫暮雪望着紧闭的房门,听着屋内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声音,脸色沉了沉。
此刻的宮震天,对于她来说,就是个只知道逃避现实的废物!
对于这种无法面对现实,逃避现实,借助酒精来麻痹自己的人,她从来都是不屑的。
就算屋内之人,是她的便宜爹爹,她也照样不屑。
“给我砸!”
她冷冷的开口,目光中带着怒火。
“小姐,要不我们在想想其他办法?”
周管家满脸堆笑,这砸相爷的书房,万万使不得啊。
“周管家~”宫暮雪凝视着他,慢条斯理的问道:“如今这相府,到底谁是主子?”
“小的该死!小姐自然是主子。”
周管家急忙跪在地上,四周被她叫过来砸门的下人们也跪了地上。
“那这门,砸还是不砸?”
“砸!”
明明只是五岁多的小姑娘,为何说话的语气这般清冷,这气势连相爷都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