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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三年磨一剑 登峰造极(四)

说来蛇八对酒也好奇,曾为蛇身落住花满楼时,常见一群人时常饮酒,开怀大笑,更不知这酒有何魅力,居然能让人这般神魂颠倒,如今化形为人,若不尝试一番,又怎能体会做人的乐趣。再加上嫣然诱惑不断,心里便起了饮酒之意,对嫣然道:“师姐,那我便陪你喝一碗!”

嫣然闻言,顿时大喜,道:“屋内过于闷热,影响饮酒气氛,搂外凉爽,月空当头,四下无人,到亭中对月饮酒,岂不更好?”

说罢,两人一人提着酒坛,一人抱着瓷碗,想搂外而去,来到亭中。嫣然放下酒坛,蛇八放下瓷碗。嫣然解开封酒红布,顿时一股酒香四处飘散,蛇八问着酒香,心旷神怡,暗忖:怪不得人人喜欢饮酒,原来这酒味这般异香。

嫣然将碗中倒满酒水,端了一碗递蛇八,自己拿了一碗,笑道:“蛇八兄弟,虽然你我交情不深,但今日幸得同饮酒,来!我敬你一碗!”说罢,先一饮而下,实为豪爽。

蛇八接过装满酒水的瓷碗,道了谢辞,学着嫣然一饮而下。奈何这酒,并未他心中想的那般甘甜,如喉火辣,尽是苦涩,刺鼻呛眼,蛇八差点呕吐而出。

弄的嫣然娇颤不已,许久才收笑,道:“蛇八兄弟,这酒如何?”

蛇八望着瓷碗,苦涩道:“师姐,这酒入喉苦辣,入胃火热,实在不好喝。也不知人人为何喜欢饮酒,把苦当做甜!”

嫣然闻言,又是到了一碗酒水,也不管蛇八,一饮而下,才道:“蛇八兄弟有所不知,所谓:百味酒中品。若把酒当酒喝,自然苦辣不已,若把酒当做百味人生,岂能只有苦辣?”说着,又为蛇八倒满,继续道:“品酒自然得慢慢饮下,才能体会其中之味,你在喝一碗试试。”

蛇八半信半疑,轻抬手中酒,眠了一口,还是觉得苦辣,欲要将酒吐出,却被嫣然制止,道:“不忙吐,你先将它喝下!”

蛇八只得将酒吞下,过了不一会儿,口中竟有些甘甜回味,蛇八望着碗中清酒,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又喝了一口,尽是先苦后甜。

嫣然笑道:“怎样,没错吧!所谓:苦尽甘来!就是这个意思。”

蛇八不禁想起自已寻求化龙之路,一路坎坷,这酒便如同自己所过之路一般,有苦有甜,有酸有辣,想起自己的父母,已有数十载未见,媚儿姐姐如今也不知如何,越想,蛇八心中越思念,奈何路才刚刚开始,心中不禁悲伤,眼中湿润,将酒一饮而下,苦辣酒味,却不能苦尽蛇八心中所苦,两碗下肚,脑中已是晕晕乎乎,眼中有些迷迷糊糊,身躯有些摇晃,只得坐在石凳,双手搭在石桌之上。

嫣然见状,坐下身子,为自己倒满酒,慢慢品味,眼神却也有几分迷离,只是嫣然经常饮酒,七八碗,自然不在话下,望着蛇八问道:“蛇八兄弟,想来一路很苦吧?”

蛇八时笑,时悲,抬手摇晃道:“不苦!不苦!这算得上甚么苦?”

嫣然叹息,问:“你说你又无灵无根,这般拼命做甚?”

蛇八断断续续道:“我……从小,便是个闲不住的人,虽平凡……却不想一生平凡罢了!”

嫣然道:“你觉得,我那师姐如何?”

蛇八抬头,脸红眼迷离,不解问道:“那……那个师姐?林如霜?”

嫣然点点头

蛇八眼中浮现如霜身影,又将身影摇散,瑶瑶头苦笑:“好又如何?我不过是一打杂弟子,无灵无根,不是同一路人,何况她已将我忘记!”

嫣然听得蛇八一言,更是不解,暗忖:莫非蛇八以前便认识师姐。随后又摇摇头,将念头打消,蛇八怎么可能认识自己师姐,自己与师姐从小便一同长大,从未听师姐提起过,莫非蛇八酒劲上头胡言乱语?自己光想着酒后吐真言,却忘记酒后也吹牛。嫣然暗骂自己,白费苦心。

又道:“想必蛇八兄弟是在抱怨,我那伯父伯母罢?”

蛇八回道:“你说的是如霜父母罢?”

嫣然又是点点头

蛇八不以为然笑道:“非也!自我从南环而出,这种被人看不起的目光,早就习以为常,未曾放在心上!”

嫣然解释道:“我那伯父伯母虽是有些势利眼光,但更多则是担心我师姐。他们也并不知,你如今已是赤老弟子,不然也不太会为难于你。”

蛇八道:“我师尊是我师尊,我是我,虽说我是他老人家徒儿,却不想用他老人家名声,为我获得什么。我是打杂弟子,与徒弟名分并无瓜葛,即使成为他老人家弟子,我还是一名打杂第子。”

嫣然觉得蛇八为人倒是不错,恐怕这也是赤老为何收他的缘故,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你只差一个机会。”

蛇八问:“什么机会?”

嫣然答:“一个可以证明你的机会。我听你除金蟾妖魔一事,那金蟾如此厉害,虽受了些伤,却被你一人降服,如今又得赤老指点,我想你在修炼一途之上,必定会不凡。大都有四大宗门,而四大宗门历来有一规矩,每隔五年,便会选出各宗最优秀的年轻弟子,进行比试,获得第一名则,四宗将全力栽培,而这次的比试地点,正是在天道宗内。若你能获得比试弟一,自然出人头地。”

蛇八苦笑:“我并不想争夺什么弟一,我修炼只不过是为了度过地劫罢了。况且,我无灵无根,空有一身蛮力,四宗弟子何止强大,师姐多想了!”

嫣然本想问,蛇八度什么地劫,她从未听过人类修士还有地劫一说?再由蛇八无灵无根,何来渡劫一说?谁知蛇八说完后,直接呼呼而睡。嫣然无奈嘀咕一句,便提着酒坛,坐靠亭下廊上,望月饮酒。

正是那:

一间亭台酒满香,酒中之意无处去,

少女空坐亭台廊,对酒望月把言谈。

竖日,清晨。

微风徐徐,阳光媚媚。

蛇八缓缓睁眼,却觉头痛欲裂,手臂麻木。

活动僵硬身躯后,见四下无人,想必嫣然早起离去。一看时辰,已过辰时三刻,暗骂自己一声后,连忙起身,一路急忙向山门而去。

不多时,蛇八来到山门,见师尊赤老早已等候,深怕他老人家责骂,连忙上前行礼认错:“师尊,弟子来迟,望责罚!”

赤老佛手挥了挥,道:“无妨,你这一月每日锻炼,从未停息,身体自然会有些吃不消。只是,不可有下次!”

蛇八松了口气,点头是道后,向着半山下而去,毕竟昨日巨石,在哪半山腰之上,锻炼还需下至半山之间。却不想,没走两步,就被师尊打断。

只听赤老道:“徒儿,你且先随我来,锻炼先放一旁。”

蛇八转身,就见那赤老先行离去,也不知赤老唤他何事,只得快步跟上。只是越走,越是偏离宗门方向,蛇八想不明白,师尊带他来深山做甚。

不多时,只见赤老带着蛇八,来到一断崖处,见那:

悬崖之下百丈余高,云雾缭绕崖间,一眼望不尽的山河,栩栩如生,更有鹰儿盘旋崖间,鸣叫穿透崖中。崖上地势宽阔,二十余丈无树木,地面皆是平坦岩石,真是打坐修炼之佳地。

那赤老步至岩石中间,这才停下身影,转身道:“徒儿,你在山下锻炼已有一月,如今双臂之力多少?”

蛇八想了想,如今自已,双臂虽能举过两万斤,却有些乏力,真正能作用自如的怕只有一万五千斤,便回道:“师尊,第子双臂之力,已有一万五千斤。”

赤老点点头,道:“你虽不能学习道法、法术,但一般功法却可学,有其招,而无其形。我天宗乃已剑法为主,其中就以剑法“万剑归宗”闻名大都,只是学习这剑法,需真气化剑,而真气则需要拥有灵根。而因你以力量为主,剑又号称“百刃之君”过于柔和,不适合你。当年为师云游四方时,曾学过刀法及枪法,这两种最为合适你,不知你想学那种?”

蛇八想了想,不解问道:“师尊,“有其招,而无其形”是何意?恕第子愚钝,望师尊解答。”

赤老眼角邹文聚集,笑道:“所谓:有其招,而无其形。便是空有动作招式,却无气。气又名为真气,需体内拥有无行灵根,吸收天地灵气,再转化为真气。拥有真气,才可学习道法,就好比剑法与剑气,只相差一字,却相隔千里。”

蛇八闷闷不乐,如师尊所说,剑法与剑气之间,相差如此之大,恐怕自己还未出剑,就被别人一剑斩杀,就算自己学的再好,又有何用?还不如般石头来的实在。蛇八眉头向下一沉,有气无力道:“师傅,那我学这招式有何用?”

赤老心知自己徒儿在想甚,恐是嫌弃招式。这才解释:“看似无用,却实有用。难不成,你以后打算空手接白刃?虽说剑法不如剑气厉害,但有剑与无剑,相差甚大,剑法与剑气之间,可以通过自身实力弥补。古人云:“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道法易是如此,你想想,别人正在施法,念口诀,你已经持剑落入别人身旁,他能有再厉害法术又能如何?法术虽强,也看什么人用,剑招虽差,同样也看什么人用。若只在乎华丽的外表,而不在乎实质东西,只是空有外表罢了。”

一番话,打消蛇八消极念头,自己从未用过武器,对于武器相当陌生。如果可以,自己全身上下都可为武器,蛇鳞、蛇毒、獠牙、尾巴。只是如今落得不能化形,若与人对拼下来,肯定有些不公。就好比降服金蟾时,若自己有武器在手,恐怕早将金蟾解决。想到此处,蛇八才道:“师尊说的是,只是第子不喜持剑,剑虽锋利,却薄而又轻。您方才说:您当年云游四方时,学过刀法与枪法,您能和我说说,两者皆有何不同?”

赤老闻言,咳嗽两声,双手背后,来回走动,边走边道:“刀,乃为百器之帅,种类甚多,为之复杂,如大刀,腰刀、滚背双刀、脾刀、双手带刀、背刀、窝刀、鸳鸯刀、船尾刀、割刀、缭风刀等等,最著名的刀就有“鸣鸿刀”,乃上古大帝,轩辕黄帝的金剑出炉之时,原料尚有剩余,由于高温未散,还是流质的铸造原料自发流向炉底,冷却后自成刀形,足以与轩辕剑相提并论。招式也相对简单,劈、砍、截、撩、挂、扎、扫、挑、按。枪,乃百器之王,由利刃加棍棒组成的长柄刺击兵器,外形与矛相似,柄长于刃。以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等招式,其中以拦、拿、扎为主。上古时期,三太子哪吒使用的便是枪,乃太乙真人传受之,名“火尖枪”,为击杀邪魔而生。

蛇八闻言,暗忖:两种武器都不错,只是自己打不出刀气、枪气,所谓长一寸,强一寸。只是蛇八并未见过两种兵器,也不知谁长谁短,便问:“师尊,刀和枪相比,谁长谁短?”

赤老道:“十八般武器,九短九长,九短之首(刀),九长之内(枪),自然枪长一些。

蛇八闻言,毫不犹豫道:“如此说来,师尊,你便交我枪法罢!”

在后,因无武器,赤老便先传授蛇八枪法心决,叫他每日背连。蛇八默默将心决记下,每日读上两边,锻炼也未落下,每日坚持,带着巨石奔上跑下。四五日后,也不知赤老从何处寻来一长枪,长半丈,粗两寸,为银色,重大百斤,也不知何铁打造。只惜,蛇八捏在手中,实在过轻,奈何又没个趁手兵器,赤老便让蛇八先用着,待找着合适再换。蛇八便午时前连枪,午时后锻炼,每日落住道经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枯燥的日子循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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