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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三年磨一剑 登峰造极(一)赤老收徒)

话表,蛇八将如霜送回阁楼后,又是照顾,又是熬药,直至竖日,如霜好转,蛇八如往日,前往道经阁,开始日复一日的工作。

四名重伤弟子,幸得沐瑶等人及时赶到,几日修养下来,如今并无大碍。

至于建楼材料,韩云等人等了一日,也被其他打杂弟子带回宗门。

蟾妖一事,随着时日,慢慢平息。此次蛇八可谓是有功有劳,在天宗也算小有名气,被大家亲切的称呼为“大力王蛇八”

一日,蛇八整理经书时,忽见一部关于“蛇”的竹简经书。

据书中记载:蛇,起源于上古时期,乃为一种颇有灵性之兽。自盘古开天地,整个世间划分开来,清灵之气缓缓向上升,而这就是天,浑浊厚重之气往下沉,这便为地,而在这清浊之气中,生出了三位大神,为:伏羲、女娲和神农。女娲便是人身蛇尾,女娲后人,皆为蛇,相传女娲乃为龙的前身,所以自古以来,龙与蛇被人们传言,有着特殊关系。远古时期,因为女娲的关系,人类本不惧蛇,龙与蛇乃受人们敬仰的。后因蛇类出现众多妖兽,它们:食人、杀人、毁天、灭地。最为著名的蛇妖,名为“九婴”。据古书《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远古大禹治水时,有一蛇妖为祸人间,一蛇九头,故而名为“九婴”,九婴好吃山川大地,一顿便可吃下九山,从而扰乱天地,大禹便联合众神,想要消灭九婴,奈何九婴修为强大,被大禹砍下一头,后逃之夭夭。据古人相传,九婴逃离大都(天朝),翻山越海,落身一处名为“出云国”之地。

九婴自落出云国后,竟发现“出云国”地小人少,修为强大之人,几乎未曾见过,他便如同天神下凡一般,被“出云国”称呼为“八岐大蛇”,口味也由吃吐,变为吃人。每年需“出云国”供奉一人为它食用,出云国方可无事。

“出云国”主神天照大神有一兄弟,名作“须佐能乎”,因须佐能乎性格残暴,被天照大神困住。当须佐能乎解困时,听闻此事,便怒气冲冲,找上“八岐大蛇”谁知即便是他,作为出云国最强的存在,也不敌“八岐大蛇”

在找不到对手的情况之下,八歧大蛇感到了无敌的寂寞,便练就一把神剑,名为“草薙剑”,后将草薙剑扔给须佐能乎,希望须佐能打败它。须佐获得宝剑后,如磐涅重一般,最终斩杀八岐大蛇。须佐自己也深受重伤,掉落深海,不知是生是死,草薙剑从而也不知所踪。

蛇八观至此处,不由叹息,自语道:“怪不得,至今人类如此怕蛇,原来远古时期,频繁出现蛇妖。”感叹一声后,蛇八继续往下看去。

书中又记:

蛇妖频繁而出,导致人类惊恐不已,便祈求天神下凡,消灭蛇族。后因有一神龙请求,它愿消灭时间所有实力强大的妖蛇,请求天下百姓,绕过实力低微的蛇族。那神龙,为龙族最强一族,“应龙”,乃是龙族中唯一有翅膀的神龙,谓之真正的天龙、飞龙。应龙曾与轩辕黄帝并肩作战,逐鹿之战中一举打破蚩尤,最终将蚩尤、夸父斩杀。而后,大禹治水时,应龙顺天命助大禹治水,用龙尾疏导大地上的江河导入大海。因此,人们供奉应龙为神龙。

相传,无论是蛇、是蛟、是龙,都可以通过后天修炼,长出震天双翅,从而成为应龙,不过需要漫长的时间,千百年的修炼才能真正成为应龙。而那上古应龙,传说便是蛇化蛟、蛟化龙、龙化应龙。人们只识他龙中神龙,却不识他乃经过千翻历练,蛇化神龙。

蛇化龙需经三大劫难,

第一劫、为天劫,蛇化蛟时,蛇本为蛇,化蛟乃逆天而行,天道自然降下天雷,将其所灭,若能度过,便一举成蛟,修为飞升。若度不过,便是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轮回。

第二劫、为地劫,蛇有灵,若心有化龙之意,从那一刻开始,他便处处有难,无论落入何处,灾难便会一直与之相伴,遇无数天敌,过无数山河,经历无数常人无法承受之苦,承受常人无法承受之痛。若这般,他依然不忘初心,坚持化龙。便能来到第三劫难。

第三劫、为人劫,当第二劫难圆满之际,需要得到人世间认可,方可化蛟成龙。

观至此处,蛇八已大致了解,按照书中所说,这天劫他已度过,也成功化蛟蛇。恐怕失去灵珠与修为,便是这地劫中一个小小磨难。

将经书合上,放置书架。这楼中经书,他已观至大部分,确实有些功法,心法,但记载都是五行功法,需有灵根,才可修炼。自己本身为兽,那有什么灵根。练出一颗灵珠,也被毁之,就连天生的蛇毒,也消失无影无踪。如今除了一身蛮力,在无其他,这地劫困难重重,如何度之?

苦恼时,又闻楼中一道声音:“小娃似乎心有苦恼!”

蛇八闻言,知是赤老,便问道:“赤老,您见多识广,难道这世间,无灵根者,真不可修炼么?”

只听赤老反问道:“无根者,不聚灵,无灵者,如何修?”

蛇八不死心又问:“难道一点办法也无?”

赤老笑道:“非也!非也!”

蛇八心喜,急道:“赤老,您就别卖关子,到底是何法?”说罢,又觉得过于冒失,赤老与自己,无亲无故,不过认识几月而已,就算有法子,又为何教于自己?但赤老方才所说说:非也!若是不想教自己,又何须说这般话,分明是话中有话,聪敏的蛇八想到此处,连忙双膝跪地,拜了又拜,道:“师傅,请受第子蛇八一拜!”突如其来一幕,吓的不远处郝俊不知所措。

赤老立刻大笑:“孺子可教也,今晚子时,可上二楼。”

蛇八起身兴奋不已,恨不得时辰立刻过去。反之赤老收蛇八为徒,也不是胡乱收之。这几月观察下来,蛇八为人心善,深得赤老喜欢,只是无灵无根,又让赤老深感惋惜。前几日听闻天宗传言,蛇八凭着一身蛮力,便将千年金蟾大败。又加上蛇八即使无灵无根,却不甘命运,说是:观书了解地势、仙人、妖魔。但哪里能瞒过赤老双眼。这善念之心、赤子之心,同时具有,且不可多得,这让赤老收他为徒的信念大增。即使无灵无根又如何,赤老收徒,对人不对事。而蛇八也并未让赤老失望,一点便醒。

郝俊听得两人对话,心中提蛇八兄弟高兴,却又羡慕,但他心知,这是羡慕不来的缘分。蛇八本身就力大无穷,更是斩杀蟾妖,如今在天宗小有名气,就连他们这些打杂弟子,如今在宗内走起路来,也是昂首挺胸。

时光匆匆而过,夜晚,亥时末。

郝俊早早便离去,楼内只剩蛇八一人,与那淡淡烛光。

刚入子时,蛇八再也坐立不住,起身向着二楼阶梯而去,阶梯由楠木而制,落一楼内侧,曲折而上。越一丈高,便见两扇木门。蛇八来到木门前,仔细整理衣角,见无皱,才伸手敲了敲门。

不久,赤老声音传出:“进来罢!”

蛇八轻推门而进,只见楼中:

烛光倒映,清幽简谱,书香弥漫,左右书架直达楼顶,靠楼向外,架上满满经书,同样以简策、金刻、石刻、兽皮、缣帛、纸书为主,楼中空出,显空却不空,正对蛇八楼璧,相隔四丈,一木窗,窗下一木桌,桌前一人影、面对窗台,背对蛇八,月光透过木窗,淡淡落入阁楼,与烛光成鲜明对比。

灰色道袍,黑白长发,行如风、站如松,那人影正是赤老,蛇八连忙跪地道:“师傅!”

赤老转身,淡笑道:“早时拜过,算得老道半个徒儿,如今再拜,已为老道弟子,起来罢!”

蛇八道了一声“是!”连忙起身。

赤老打量蛇八许久,盯着蛇八问道:“眉中带凌,眼中带红,发如墨黑,肤白如玉,躯高却瘦,恐怕不止天生神力如此简单罢?”

蛇八犹豫,想:既已入门子弟,师乃为父,岂能欺之,解释道:“师傅,第子本是南环巨蛇,出生时,乃龙族上封生肖之时,第子虽平凡,却不甘平凡,生肖乃世间万物所认可,玉帝所封。弟子不才,也想榜上有名,生肖之上却无蛇类,弟子闻的蛇可化蛟、蛟可化龙,这才离家,求化龙,一路荒漠至安城,幸遇东北五仙,带弟子识得化形,却天劫来临,形虽化,灵珠却破,修为尽失,弟子不甘,十年后回安城,为五仙走马,入天宗,只想求的修为,度过人劫,那曾想,弟子本身为兽,无有灵根。只要有一丝希望,弟子便不想放弃,只能落得打杂,寻求机缘。只因弟子乃是蛇类化人,怕被当做妖怪,不敢暴露,才说下谎话,请师傅原谅!”蛇八说完,双膝又是一跪。

赤老叹气道:“或许一切皆有定数,天地万物,皆有灵,皆可为妖,妖者自在心,人类何尝无魔!何尝无妖!世俗眼光罢了。这最后一拜,你就真正算我天宗弟子,不管你是化龙也好,入生肖也罢,日后若胡作非为,定当不饶!”

蛇八起身道:“弟子谨记师傅教诲!”

赤老又道:“你本无根,如今又无失灵珠,想要修炼,难上加难,为师也教不得你道法。幸得你本身为巨蛇,天生力大无穷,又因你加之修炼,十年风雨,专一练体,自然为神力。”

蛇八闻言,不由低下头颅,喃喃道:“只惜力量在强,终究只有莽夫之力,哪能与道法、仙法、妖法、灵法相提并论。”

赤老轻笑一声,道:“徒儿此言差矣!自古凭一己之力,与天神并肩者,不在少数。如上古大力神“夸娥氏”就乃天生神力,也与众神相平。当年愚公移山,因有太行、王屋二山阻挡,上古昊天上帝,便派出夸娥氏两个儿子,帮助愚公移山,从而被世人铭记。天地最常见的灵根为:金、木、水、火、土五根,你可知为何拥有灵根越多,纸质越差?”

蛇八闻言,不由想起沐瑶,却不知其为何,便摇摇头,道:“弟子愚昧,不知!”

赤老道:“灵根越多,修炼却越杂乱,一股灵,分五好,还是分一好?”

蛇八恍然大悟,道:“自然是分一好!”

赤老道:“不错,专一苦练一门,它日也可登峰造极,与日月并肩。只是想要突破力量之极限,何止是难,力量越强,提升越慢,突破越慢,一般人禁不起考验。”

蛇八闻言,喜道:“师傅,弟子不差实时,只是不知如何修炼,才可有效锻造肉身。”

赤老道:“锻造肉身,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不用功法,不看经法,不学咒语。至于具体如何,明日辰时一刻,你去山门处,为师再交你。”

蛇八苦道:“师傅,弟子明日还得整理经书,晨时如何去之?”

赤老“哈哈”一笑,道:“你既入我天宗,又是为师徒儿,已算核心弟子。此事徒儿不必担心,为师会办妥。只是这肉身锻炼,实在是苦,不知你有没有耐心?”

蛇八自信道:“师傅放心,弟子吃得苦,不怕累!”

赤老道:“如此甚好。如今已是子末,你且先回休息,明日再到山门找我。”

蛇八点头行礼,这才满心欢喜退出阁楼,心中多了几分期待,也暗暗发誓:无论今后的修炼多苦,自己就算抗也得抗过去。

不一会,便来到如霜所住阁楼。见阁楼一片漆黑,想:是如霜大概不在楼中,毕竟自如霜伤势好转后,便整日不见踪影,也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将大门推开,蛇八还未踏进楼中半步,便见眼前一道银月寒光,忽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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