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时间飞速流逝,转眼便正直中午,马车也到达了京都,云府门口,一位红衣少女翩翩而下,一阵风吹过,掀起了少女的面纱露出下方的绝世容颜,使众人都失了神。
“哎,你看着那位小姐是谁呀?这么好看,怎么从来没见过啊?”路人甲除了戳旁边的路人乙
“不止你没见过,我也没有。”路人乙说道。
“哎哎哎,快看啊!那位美女小姐领着一个小孩下来了!”
“又敲门了!”
没错,那位绝世少女就是云汐澜,那小孩就是云潇。
云汐澜就这样在众人的惊叹声中一步步迈向云府那刷了红漆镶了银边的木质大门,伸出纤细的手轻敲了几下。
“咚”
“咚咚”
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从中走出了一个身着仆人衣服的中年男子,再见到云汐澜后恭敬地行礼,说了句:“请问小姐哪位?”
云汐澜笑了笑,朱唇微启,吐出几个字:“云家嫡小姐,云汐澜。”
“云汐澜”三个字好似重锤敲打在了面前这个中年男子心里,男子接连后退,瞪大眼睛,指着她道:“你、你、你是嫡小姐,你不是死了吗?”
云汐澜见到男子反常的模样,果然,那件事一定与他有关!杀母之仇,我云汐澜与你不共戴天!
但不能表露出来,于是云汐澜歪歪头,无辜的小眼神看着男子:“怎么,本小姐回来了你不高兴?还盼着我死?啊,”汐澜眼圈泛红,睫毛上沾着泪珠,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你怎么能这样诅咒我呢?我好歹也是个你的主子!呜呜~”
云汐澜垂下头独自抽噎,却没人看见她那微微上翘的唇角。
呵,白莲花谁都会装,看众人的口水淹不死你!
果然,不出所料,所有人的心都偏向于云汐澜。
“哪有这样当奴才的,都欺负到主子头上来了,我看这云府也不是啥好地方!”
“就是,那个小姐太可怜了,刚回来就被门口的小仆人诅咒,咱们以后可是要离这云府远远的!”
“就是!要是我就一巴掌呼过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狗奴才!”
“对……”
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这个男人,男人气急败坏的跺着脚叫到:“我是云府的管家,不是小仆人!”
这样一来,人们的骂声就更甚了:
“管家?就这种货色都能当管家,我看,野鸡都能当凤凰了!”
“这云大人可这是慷慨,收留这么多这种人在身边白吃饭,也不赶出去。”
“就是……”
这时,一个小厮从门里出来,在管家耳边说话,过后,那管家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样子,恭恭敬敬的对云汐澜行了一礼,讲到:“大小姐,老爷有请。”
“嗯”云汐澜轻轻点头,便领着弟弟扬长而去。
在那管家的带领下,走过干净的石板小路,终于走到了一处装饰比较豪华的院子前,这时,管家弯腰,做了个90°的鞠躬,说道:“老爷就在里面,奴才告退。”
在管家退下后,云汐澜巡视周围,一片绿色,空气比之前安静许多,到处都有竹子与松树,是一处静谧之地。
继续沿着小路一直走便到了一处屋子跟前,抬头一看,“沂源阁”三个字便映入眼帘,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再次抬头便看见一个身穿棕色大袍衣裳的男子便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面对着自己,眼中带着审视的意味。
趁着这会儿时间,汐澜调出原主对他的记忆,原来这便是原主那败家的爹,那把她们送入大山又派人诛杀的亲爹。
倒是男子先开了口:“这些天,还过得好吗?”
云汐澜心中暗笑,装,装,接着装,我看奥斯卡还差一个小金人给你呢!
云汐澜平静如水,慢慢讲道:“还行,就不劳父亲挂心了。”
“那就好,”男子继续讲道,“既然回来了就是我云府的人,以后出门在外多向你的弟弟妹妹们学习。”
不等云汐澜开口,他又讲道:“我已让管家下去安排了,你的院子就是离堂厅不远的芸汐院儿了,那可是最好的院子,你可要为为父争气呀!罢了,你先下去吧,为父还有事情要办。”
云汐澜:“女儿告退。”后退三步,转身就离开了沂源阁。
“喂,贱人!”
踏在青石砖上,观赏着景色,云汐澜原本的好心情却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给搅和了。回眸,一个身着长袖坠地长裙,头戴步摇的女孩便出现在面前,那女孩肤色红里透白,鼻梁高挑,原本一副好皮囊却拥有浅浅的雀斑,把那副脸“点缀”了一番。
“喂,贱人,叫你呢!”那声尖酸刻薄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云汐澜瞥了她一眼,讲道:“贱人骂谁嘞?”
“当然是骂你!”那黄衣女子有一次喊道,过后一刻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又是一阵气急败坏:
“你、你、”黄衣女子指着云汐澜的鼻子骂道,“贱人,你怎么能骂我?”
云汐澜平生最讨厌被人用手指,于是一手上去便握住了那根伸出的手指,
“咔嚓”
骨头碎裂。
“嗷嗷嗷~”那黄衣女子护着手跳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云汐澜这才开口:“二妹妹,你的双商令人堪忧啊!?”
原来刚才那个泼妇便是云汐澜同父异母的妹妹——云甘棠。
那站在一旁的云甘棠吓得坐在了地上,而云汐澜便俯下身子,在她耳畔低语,一会儿后便扬长而去,只剩下一脸惊慌的她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站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