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澜指着药箱里木质雕刻而成栩栩如生的药材,一一介绍:“这便是那日澜儿病了,母亲着云管家送来的药材,并嘱咐澜儿要好好休息按方吃药,可”
她捡了一个灵芝呈了上去,“这些却全是木材做成的!”
随即对着二夫人委屈巴巴的说:“母亲,你好狠的心,这是在要我的命啊!”
“想我也曾是云府嫡女,也是父亲的孩子,母亲怎能这样对待父亲的骨肉!”说完还拭了拭眼角的泪光,“祖母,今日母亲能这样对待孙女,还不知明日怎样糊弄您呐!”
老太太本就不太待见这个媳妇,自从云甘棠出事后,就更是不待见,要不是看在平常对自己恭恭敬敬,时常给自己点新鲜玩意儿,早就翻脸了。
现在又听汐澜一说这话,马上就像心中的怒火复燃了一般脱口而出:
“夏氏!你看看你,那还有主母的样子!”
“看着你每天面上持家有道,我却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地契呢?交给阿澜!休叫我亲自动手!”苍老的声音伴着权杖一声声的落下,大厅的花瓶也震动的一点点挪动。
汐澜瞅着这架势,心里默默地给老太太点66个赞:姜还是老的辣!
二夫人再顶撞也不敢说老太太,只得吃瘪,默默地应下。
……
第二天清晨。
怡樱园里众人都到齐了。
二夫人从侍女水珍手中捧出一个木匣子,忍着怒火轻轻放在了素心手中。
“既然今日地契已交于阿澜手中,我记得母亲说过一句话,”汐澜挑着眉瞅着二夫人,“入了云府便是云府的铺子。那正好,就请母亲把药材补齐吧!”
敢情这是在要求自己掏银子啊!二夫人顿时就准备拍案而起,但却被身后的水珍拍了一下提醒自己,只能作罢应下。
毕竟,这云汐澜是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如果不应,便是要云汐澜找老太太要,那老太太肯定要和自己翻脸。本就是自己的错,万一在闹到老爷那……后果不可想象。
二夫人不禁对汐澜的恨意更入骨几分。
“儿媳这就做。”
……
胜诉而归的汐澜便蹦蹦跳跳的回了自己院子,换了身便装,出了门。
刚到药楼门口……
“啊!”
“砰!”一个马车翻了,扬起了浮尘。
而在前方,挺高能的:
几个侍卫模样的人与几个黑色的虚影手上的寒光交织着,他们身后的马车也被几个黑衣砍的不成模样……看得出来,是仇家的刺杀。
而且每砍一下,马车内的尖叫便响起一阵,明显是官家小姐的声音……再看看周围,铺子老板们早都不见了人影,整条大街上只剩几片落叶支撑着活性。
汐澜瞧着侍卫们渐渐寡不敌众,与素心眼神交汇,翻手从空间里调出麻醉针与匕首,鬼魅一般的来到黑衣人身边。
噌!
针尖没入肉皮无声无息!
寒光更是快速闪过带走一丝血。三次的脚尖点地,数十人全数“拥抱大地”,这样的速度,连负伤的侍卫都傻了眼。
在看另一端,素心早已把车内的小姐扶了出来,好在没有受伤,只是脸上有血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