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是那么空,夜已深的天海市,伴随着车鸣笛,凌冽的寒风筱筱,别有一番风味。
天家别墅。
天深儿迫切地打开大门,紧忙脱掉鞋子,高呼道:“爷爷,我回来了!”
天海儿眼看客桌上的瓜子还没有收拾完,让保姆拿来一块布,拖来垃圾桶一把扫了进去。
天深儿有点诧异,爷爷从来就不会动这种抹布,左眼皮上挑,非常惊讶地抢过,扔给了保姆,“爷爷,你都这把岁数了,这些事还是交给保姆好了。”
夏申依旧拿起瓜子,看着首映电视剧,享受着这一刻的清闲。
可天深儿就不乐意了。虽然说来者是客,没必要这么大大咧咧不拘一格吧。
天海儿给去一个眼神,后者没有理会,明白这意思,还是不敢相信。
爷爷让自己放尊重点。
难道这贵妇是爷爷的什么人?
换种说法,是合作方一位重要的客人?
不带这样放肆的吧!这是天深儿此刻的心声。
夏申抬起手伸了个懒腰,随手将瓜子壳扔到了地上。
对于有洁癖来讲的天深儿,孰可忍孰不可忍!
“这位女士,您来到这里我敬你是客人,可终究不是您的家,请放好态度,不然我请您出去。”
天海儿见她把挎包砸在了沙发上,呵斥道,顿时眉头微蹙,心中一急。夏申的脾气自己最了解,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
别说请出去了,就连她让自己滚,自己也要乖乖的装孙子滚出去。
夏申才是天家的一家之主,自己只不过是个挂名的。
这么久了,许多人已经将她渐渐淡忘。那些老家伙可不会,只要夏申一声令下,没有什么他们不敢去做的。
好在现在天深儿是她的孙女,夏申并没有露出内在的霸气度,明显是收敛了许多。“你就是中一的女儿?果然跟你爹有那般风度,像我……”
最后两字说得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天深儿一头雾水,父亲去世这么多年了,还有人惦记着他。
难道这贵妇跟父亲有什么关系?
她看向厨房还在做菜的天梅,怀疑是不是情敌之类的人。不过看在有一种熟悉感,抛弃了这样的想法。
地上满地的瓜子壳,还是消除了那一丝丝的容忍。
天海儿见势不妙,紧忙拉着她到床边:“你过来,过来。”
“爷爷!你等下啦。”从来没有感受过他会如此紧张,“到底怎么回事呀,难道您叫我回来就是要看着一幕?”
“我的乖孙女哟,你就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好吗。”天海儿拉着她,商讨了一会儿。而坐在沙发上的夏申,时时刻刻盯着天深儿的表情变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笑了。
本来还以为,少主看上的都是一些浮夸少女,自己这个宝贝孙女可不能被天海儿给带坏了。可现在,跟预期的有点不一样。
脾气还挺臭的,像他爹。
天深儿听了一大堆,稀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要对那种女人这么客气。
岁数上来讲,她保养的很好,之前认为是母亲的情敌,现在恐怕是爷爷的情人也说不定。“爷爷,这么大岁数了,克制下自己啊。”
咯噔!
天深儿苦叫一声,连连握着自己的脑门,呜呜直叫,“会被你打笨的。”堵着小嘴巴,一副埋怨的样子。
夏申无奈耸了耸肩膀,看来只要她生活的好好的,那么自己也就不必干涉了吧。
深儿,你要记住,天月岛天家,那才是你最终的舞台。而你的丈夫,必须是少主。
“好了好了,别让客人等急了。诶,人呢?”说教完毕,等到天海儿回头望去之时,桌子上,还有散落一地的瓜子壳已经空空无也。
天海儿跑出别墅,却为时已晚。
夏申坐上劳斯莱斯,关上门窗。听着马达声呜呜,远走高飞。
虽然说自己内心那块巨石放下了,可怎么滴都还有一些悔意。
我终究还是留不住她呀。
……
手术进行的很成功。
都说癌症早发现早医治,也少了受皮肉之苦。
他们相信,这种手术后的恢复,凭借林天文身强力壮的身体素质,不到一两周就能出院。
事情隐瞒的非常成功,蔡飞打来电话的时候,林天文已经处于清醒状态。
主要还是讲的,天深儿以为自己失踪了,回到嘉园也没找到自己,一时慌张,才找到蔡飞打电话给他。
“妈,真的没事,再过几天我就回去了哈。”林天文应付了一下,也明白过几日也是家里比较重要的时间。
他必须在母亲的身边,陪伴着。这样才能让她忘去悲伤带来的疼痛。
“好好好,你没事就好,灵儿过段日子就回来了,深儿现在已经买了最近的班次,你去飞机场接下她。”
“好嘞。”
“哦对了,听丫头说,你们好像做了……听妈一句劝,如果真的爱人家,就娶回家好了,省得我老是操心你跟倪怀欣之间的事。”
电话是开着免提的,众团长今天一起过来探望,闻言,顿时捂着肚子憋着笑声。
“妈!”林天文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与此同时,还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有种等下给你们好看的意思。
“文文,妈是过来人,也相信你不是那种敷衍的人。
既然选择忘记倪怀欣,那我们家就好好的重新来过呗,大不了你们生出来的孩子我来带,保证没问题!”蔡飞现在等着报喜讯,“如果爷爷知道,肯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