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风少轩原本想让木枫先看看这酒盅里到底调配了什么药物,但只是刚刚有了这个念头,他的心儿已经将那杯中物给喝了个干净,让他一时气恼自己的动作为何如此之慢,竟然拦不下那杯不明之物。
“这……”木枫看着风少轩自乐心公主的手中夺过酒盅,递给自己,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不知所措,接吧,当着这位守备大人的面,自然就是指明他们不相信人家,这可算是打了公主殿下的脸,不接吧,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好奇那个绯红色带有奇香的药丸到底有何神效,能让乐心公主服用之后,只不过是短短片刻功夫,脸色就不再苍白,甚至还添了几分红润。
“想看就看吧。”乐心公主看着木枫那几分带了好奇的尴尬,不禁开口替他解围,“我也很好奇那到个药丸到底是有什么功用呢,想必咱们的守备大人不会开口给咱们解释的。”
“我让人准备好了房间,你们用过膳,就让人带你们去休息吧。”守备大人对于乐心公主此时调笑的态度,根本不以为意,也不想开口解释些什么,“我还有事,你们慢用。”
“心儿,这个守备?”
直到守备大人离开用膳的大厅,厅内也只剩下了他们自带的侍从,风少轩才开口问上了一句,不能怪他多心,实在是这位守备大人对待他的心儿的态度,实在是不像臣下对待上位者的态度啊。
“传闻,凤凰公主摄政不久,我金元四方就有四位无名无姓的守备大人震守,想不到今日一见,传闻并不只是传闻啊。”韩诺倒很是看得开,在自己的结拜兄弟还在吃着那莫名的干醋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餐桌前,准备享用一番这边疆城的美食了。
“看来韩大掌柜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呢。”乐心公主也是淡淡一笑,没有直接回答风少轩的问题,因为韩诺所谓的传闻,还真是让她有些忍俊不禁,金元的四方由四位无名无姓的守备大人震守,“金元是有四位无名无姓的守备震守四方,就是有了他们的威摄,才有了我金元百姓的安康。”
“想必公主殿下知道他们的身份?”对于这个韩诺可真是有些好奇了,当初听闻这个奇怪的消息之时,也只是听过便罢,必竟他只是一介商人,实在没有必要浪费人手去探索一些自己根本用不到的消息,现在碰上了,正好向乐心公主问上一句,来满足他当初的好奇心。
乐心公主只是摇了摇头,她没有义务去给他们解释这四方守备的来历,既然让他们无名无姓的震守金元的四方,那就代表他们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来历。“你们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不必理会他们的来历。”
“可是,心儿……”
“这事我自有计较。”不管是谁开口,乐心公主都不想多说,就算是这个由她刚刚从漠北救回来的驸马也不行。“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现在对我金元中心耿耿,也就足够了。”
“公主殿下所言甚是。”既然连公主殿下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韩诺等人自然也不会不识趣的再多问一些,必竟乐心公主所想也是正确的,实在没有必要去斤斤计较他们的出身背景,只要忠忠耿耿的守着边疆,就已经足够了。
“老二,知道那粒药丸有什么功效了吗?”
风少轩很奇怪木枫到现在为止,还是一声不吭,只是拿着刚刚乐心公主喝过化了那粒药丸的杯子轻嗅着,甚至还伸出手指轻轻蘸了蘸残余的药液,放入口中轻尝。“你到底看出些什么来了没有?”看着木枫的样子,风少轩忍不住又开口问了一声。
“我嗅不出来。也尝不出来。”木枫看着乐心公主又看了风少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虽然知道这些残余的药液里肯定有着许多珍稀的灵药,但他还真的在短时间内查不出它的功效,“公主殿下,能否再让我为您把把脉?”跟自己的结拜兄弟,木枫可以无所顾忌,可是跟自己结拜兄弟的妻子,自然就要多上几分规矩,尤其这个结拜兄弟的妻子还是这金元皇朝的凤凰公主,木枫就更不敢过多的放肆了。
“嗯。”乐心公主看着木枫眼中的希冀,先是看了风少轩的一眼,见他眼中的热切与担忧,忍不住点了点头,伸出自己莹白的皓腕。
“这……”木枫只是两指搭在了乐心公主的皓腕之上,不过短短瞬间的功夫,就让他变了神色。
“怎么了?”风少轩看着木枫的神色变了,顿时也紧张起来,生怕乐心公主因为喝了那盅药酒,身体会出现什么意外,就算他只是一介土匪,也知晓怀孕妇人不宜饮酒的常识,更何况不是一杯不知道加了什么料的酒,更是让风少轩担忧。“会不会是心儿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去找那个守备算帐。”心里越想越气愤,风少轩担忧则乱,几乎认定乐心公主的身体不适就是因为那盅药酒引起的。
“老三……”看着风少轩就要离开,木枫忙扯住他的衣袖,顿住他的脚步,“没事,公主殿下没事。”
“没事那你刚才愣什么神?”听着木枫的话,风少轩心中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又冲着木枫低吼了过去。
“公主殿下的脉搏强健了许多,如果每隔几日服上一粒那样的药丸?”之所以木枫的神色变了,甚至还有短时间的呆愣,完全是因为他在打这样一个主意,当初他替乐心公主研制的保胎药丸,因为乐心公主不顾劝阻,硬要亲临漠北救人,再加上身子虚弱,长路颠簸,药效已经不是很明显,勉强能保住她腹中的胎儿,可是如果公主殿下每几日服下这种带有奇香的绯色药丸,那将来生产之际……
“你说什么?”
刚刚在驿馆坐定的许东阳听见自己妻子的话,忍不住低吼了起来,“你竟然去闯军营?身为官妇,你竟然去闯军营?”听着这个消息,许东阳真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相濡以沫的妻子了?原本知书达礼的她,难不成对于这金元律法一点儿也不懂,或者说是一点儿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总不能放着茗烟不管啊,她必竟是我的亲妹妹啊。”茵娘也知道息擅闯军营肯定是犯了金元的律法,但是这位守备大人也做得太过了,竟然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受那些当兵的凌辱啊,她实在是不能咽下这口气。“你知道那个守备他都做了什么啊,他竟然让那些当兵的……”
“茵娘,当初公主殿下将茗烟发派到边疆来,是做什么的?”看着茵娘气愤的样子,许东阳觉得自己现在可以说非常的冷静了,他很明白茗烟现在是什么样子,也很清楚,可是当初乐心公主将她发配到边疆,不早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吗?
“可是茗烟必竟跟那个守备……”茵娘见自己的相公执意不提茗烟现在的处境,让她很是不服,说什么,她此次也要将茗烟带回帝都,不能让她再受这份凌辱,当初相公高中状元的时候,她就已经打算好,不求让自己的妹妹嫁给什么富贵人家,但是起码凭着相公现在的身份,也能匹配一个殷实的人家,不再受苦。“一日夫妻也有百日恩不是吗?”
“你也说了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那说的是夫妻,茗烟跟那位守备大人如何算得上是夫妻?”许东阳觉得自己妻子的胡搅蛮缠,真有是有些受不住,为何一碰上茗烟的事情,她就会变得如此的不可理喻,甚至还有着变本加厉的趋势。
“可是,茗烟必竟曾经也以那个守备侍妾的身份呆在他身边有一段不短的日子,就算没有名份,也有着夫妻之实,他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把茗烟扔到军营里去啊。”不管如何,为了自己的妹妹,茵娘对着自己的夫婿,据理力争,就算是无理也要搅上三分。
“你也说了,只是侍妾身份,那就是说连妾也算不上,一个是边疆一手遮天的守备,一个是被公主殿下亲自发配边疆的犯妇,就算是有夫妻之实又能如何?现在跟茗烟有夫妻之实的人难道还少了不成?”打定主意,许东阳就是不想再搅入茗烟的事情当中,不为别的,就因为当初皇帝陛下的一句话,他也不能介入茗烟的事情当中,总不能让他把自己的结发妻子留在军营之中吧,茗烟对于茵娘再重要,也不及茵娘对自己的重要,一个是妻妹,另一个可是跟自己相儒以沫的妻子啊。“这件事以我的身份,已经是有心无力,根本就没有插手的资格,以后不要再提了。”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