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多吃点。”太后给夏徵溪的碗里不停的夹菜,笑意不断,她这侄孙子啊,眉眼端正,一看就是人中之龙,真是让她愈看愈发的喜爱,跟那个合她眼缘的小姑娘一样讨人欢喜。
夏徵溪点点头接受了太后的好意,将她夹的菜全部吃完了,也不忘叮嘱,“您也多吃点。”
“好,好!”太后心满意足的吃着,不愧是她侄女的孩子,举止言语,无处可挑,真是优秀。
用完膳后,太后的贴身婢女容绣将剩余的菜全部撤下去,又端上了刚泡的茶水,然后还有眼色的退下了,留给太后和夏徵溪闲谈的空间。
“徵儿,哀家既然找到你了,也就该回皇宫了,若再不会去,这皇宫就是萧贵妃的天下了。”太后说起那萧贵妃就是满脸憎恨,“徵儿,你就跟哀家回去吧!”
夏徵溪摇头,“皇姥姥,看来玄德大师未曾告知您,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当初母亲死前留下了遗书,她说皇宫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美好,她不想再回去了,也希望他的儿子不要步她的后尘,我便应了。”
“她真是个傻孩子啊!总是这般心善,她定是怕你受到伤害,连仇都不肯报。”太后泪流满面,颤巍巍的说道。
“徵儿啊,哀家已经老了,找到你是哀家唯一的心愿,如今心愿已了,哀家怕也是撑不住了,你既不愿,哀家也不强求,好好的就好。”
说罢,站起身来,又抱了抱夏徵溪,夏徵溪紧紧捏住双拳,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也回抱了太后。
“哀家走了……”
太后的背已经驼了,在华贵的衣服也无法遮挡,背影那般的瘦弱,让人看了心里发酸。
容绣让另一个丫鬟扶着太后进了屋,说是自己送送夏徵溪。
“夏公子,请吧!”容绣在前面带着路。
夏徵溪看出了她有话想要对他说,便没有拒绝。
“夏公子,奴婢已经贴身伺候娘娘几十年了,您可能对皇室并不了解,太后不是皇上的亲娘,所以在后宫的地位不过一般,但因为我朝的大将军是太后的亲哥哥,所以皇上对太后还是持有尊敬,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会听太后的话。
如今,皇上忌惮将军府的实力,正在找各种借口削弱大将军的兵权,太后这一去,怕是万分凶险,夏公子您既不愿,娘娘便隐瞒了这些,不让奴婢告诉您这些,可是,奴婢还是想赌一把。
话已至此,一切由夏公子决定吧!”
容绣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一个头,然后离开了,独留夏徵溪一人站在那里默默无声。
“夏施主,老衲说过了,一切随心。”玄德大师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对夏徵溪说了这番话,也就走了。
“随心?”夏徵溪喃喃自语,不知是问拂来的风,还是飘落的树叶?还是在问自己?
夏徵溪眼里迷茫,已许久未这样了……
“少主!”
“何事?”夏徵溪望向他急匆匆的下属。
“小姐…小姐她…出事了,主子您别慌,小姐她…”只是…来了月事,剩下的下属不敢说,他也难以启齿。
剩下的夏徵溪也无心再听,此时的他大脑里一直重复着“潼潼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