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蚕城作为金洪国的国都,内部繁华,是无数金洪国人向往的地方,在这里意味着黄金,权力,地位。导致商人,侠客等无数人趋之若鹜,也因此阳蚕城占地越来越广,面积极大。
但如果从天上向阳蚕城望去,能够发现整个阳蚕城呈现一个红色。在此时,整个阳蚕城之内张灯结彩,统统鲜红的眼色,好不热闹。
过几日便是当今金洪国皇帝的六十岁大寿,伴随而来的是各种令人开心的旨意。其中一个便是三年之内,所有税收减半。
这等好事,如果是在平常,童达说不得要准备上两盘好菜,给自己店内的伙计们放一个好假。
但童达现在坐在自己的房中,满面愁容。
这时一个伙计在外喊道:“掌柜,有一个叫谷鹤的人说想要见你。”
童达一脸惊讶,连忙起身,随后满脸焦急地赶到了客栈之外。惟剑在客栈的大门之外微笑看着他。
童达拉住惟剑,将惟剑向房内拽,嘴上小声地说道:“笑什么,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们就完了。”
“怕什么,两个月了。三皇子是什么人,我们这种小人物怎么会让他操心这么久。”惟剑不在乎地说道。
“你懂什么。”
童达左顾右盼,这些在他家客栈大堂的食客们此刻在他眼中都成了阳玉的眼线,童达带惟剑进入到自己的房中,才对惟剑说道:
“三皇子这个人就是个败家子,这种人心眼小,脾气大。别说我们当着他的面骂他,就是不小心踩了他一脚,他都要将你家底翻出来。我问过人了,城门现在还在查人,除非我们真的变一张脸。否则,只能守在这里。”
“放心吧,杀手组织有消息了,他们给我们找了一个机会。”
童达没有想象中的欣喜,愁容依旧,童达对惟剑说道:
“我想过了,就这样,认命吧。如果我们真的能够杀了三皇子,那整个金洪国不得掀开,我们更跑不了了。反正我已经让我的妻儿,父母离开金洪国,我一人死,也没有什么。”
“也是。”惟剑点点头,随后说道,“但是,你不想想吗?为什么你我两个多月了,还是没事。就像你说的,在镇海楼中能用上五万两黄金的没有多少人。两个月,还能查不出你来啊。”
“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童达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
“这说明三皇子虽然怀恨在心,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要我们前去请罪,说不定,三皇子不仅会原谅我们,还因此能够攀上一条大船。”
惟剑手指皇宫的方向,继续说道:“过两日就是皇帝的大寿之日,肯定会有很多达官贵人前去贺礼。只要我们那时当着众人的面给三皇子请罪,那多给三皇子面子,他能不放过我们吗?”
听到惟剑说的话,童达的嘴角张得越来越大,惟剑说的话句句在理,童达也不是愚笨之人,一点就明白。童达狠狠地拍了拍惟剑的肩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惟剑,说道:
“没想到,谷子你这么聪明。放心,这事交给我了,我童达虽不是什么有地位的人,但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韩生去,他和我一样,为了这事,这段时间心就没有静过。”
韩生也是住在后院,与童达相较不远,二人很快就来到了韩生的屋外,童达对着边上的一个屋子说道:“我先去通知乔姑娘。”
乔雪依出来看到惟剑,很是惊讶,看到惟剑脸上一如既往的自信,乔雪依行礼,对惟剑说道:“公子。”
韩生似乎听到了声音,他房门也打了开来,第一眼便看见了惟剑。韩生一愣,随后欣喜地抱着惟剑,说道: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在外避风头而已。”惟剑一句概括,“对了,我们还有一个好消息,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哦?”韩生眉头一挑。
童达望见惟剑将眼神看了过来,于是将惟剑的话说了一遍。听完之后,韩生有些奇怪地看向惟剑,然后若无其事的大赞惟剑的计划。
从一个人的用剑的习惯就能大概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这对每一个剑客来说都算是一个常识。在韩生眼中,惟剑的用剑风格不像是一个能屈能伸,轻松妥协的人。所以对惟剑的计划感到有些奇怪。
之后,三人再次对此事商讨了一番,决定此事由童达负责。童达也证明了自己这十几年来并不是靠吃祖上的饭。很快,三人就有了一个身份,作为史部的一个仆从将跟随一个叫尤人的大臣一同进入皇宫祝寿。
这名为尤人的官职虽然不低,但在阳蚕城中也不是最高。三人只能在皇宫中部活动,但对于童达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三人等待的几日之时,阳蚕城又发生了一个大事。不知是谁透露的消息,鬼木剑魔来到了阳蚕城之中。
鬼木剑魔是谁,对普通百姓来说,这个名字还没有一个城卫来的有威慑力。但对稍微学习剑术的人来说,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灌耳。对金洪国的大家族来说,这个名字更是仅次于金洪国的四皇子阳合。
可以说,在他们心中,除了通灵境,鬼木剑魔无人能敌。
虽有剑魔之称,但却是年轻一代少年心中的目标。在他们心中,对鬼木剑魔是崇拜至极。所以,当听闻鬼木剑魔来到了阳蚕城之中,学剑之人疯狂了,皆想见一见剑魔的真面目。
随着而来的消息更是令阳蚕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鬼木剑魔是来取阳玉和阳修的项上人头!
消息一出,风头瞬间盖过了阳奉运的六十大寿,成为了无数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就算是街头的小混混,也隐隐听说了这号人物。
而鬼木剑魔要杀二人的时间,也被纷纷猜测在阳奉运的六十大寿典礼之上,这让这场典礼变得更加的引人注目。
皇宫之内,两匹骏马在其中疾驰,仿佛此处不是威严的皇宫,而是自家后院。马匹之上,坐着一个青年,边上跟着一个老头。
青年正是三皇子阳玉,脸色黑得令人不寒而栗。传遍整个阳蚕城的消息阳玉哪里能够不知道,而且他还知道了更多的内幕,一听闻此消息,阳玉便匆匆赶回皇宫之中。
鬼木剑魔!听到这个名字,阳玉感到此刻自己所在的,铜墙铁壁的皇宫也变得不安全,阳玉甚至恨不得立马远走他乡。
这时,阳玉才想起自己早就忘记的四弟。
同样想起自己四弟的还有二皇子阳修。对于这个弟弟,阳修心中是嫉妒不已,但又无可奈何。这些年来,阳修都不愿提及自己还有个四弟,但事到如今,生死之际,能够帮到自己的没想到还是自己的四弟。
很快,在阳奉运的书房之中,三位皇子都被召集在此。与阳修和阳玉二人的焦急不同,大皇子阳军脸色平淡,甚至有些欣喜。
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时来运转。只要二弟死了,就算父皇再看不起自己,难道还会将皇位给那个只知裘马声色的三弟吗。
阳奉运走了进来。三人望去,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是人到中年的男子,气色中正。若不是即将举行六十大寿,完全看不出是一个花甲之人。
脸型偏方,严正强威。在阳奉运眼神的扫视之下,三人仿佛不是皇子,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人。
三人低下头,恭敬地喊道:“父皇。”
“哼!”阳奉运不满地看向阳修和阳玉二人,愤怒的将桌子拍出一声巨响,沉木的桌在这一掌之下,已经有了些许裂痕。
“区区一个鬼木剑魔,将你们吓成这样,让外面的文武百官看到,我们阳家的威严何在,脸面何在。我怎么就生出了你们这么没胆的儿子。”
阳军站了出来,说道:“父皇,传闻之中,此人修为高强,行踪诡秘,剑法飘忽。剑城之内也是来去自如,那些大族拿他也是毫无办法。二位皇弟心中恐惧,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闭嘴!”阳奉运喝斥道,“这事要是到你身上,你见不得比他们二人好到哪里去。你做兄长的,不给自己弟弟做个榜样,如今还出来说风凉话。”
被阳奉运一阵怒骂,阳军讪讪地退了回去。
阳奉运坐了下去,重新看向二人,说道:“这些日子你们哪里都别去,好好呆在自己的寝宫之中。还有,别出去给我阳家丢了面子。”
听到此话,阳修二人脸上露出笑容,特别是阳玉,迫不及待地问道:“父皇,是不是四弟要回来了。”
阳奉运还是阴沉着脸,看到父皇这副模样,阳修连忙收起了笑容,阳玉也乖乖低下头,一副听训的样子。
“合儿如今在潜心修炼,受不得打扰,还要替你们兄长二人解决事情。你们要是有合儿一半好,也用不着我操心。合儿是不会回来的,但你们也不用担心,这个小小魔头如果敢来,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