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之中,剑灵骑在龙魂头上,墨归正站在面前。
“表现很不错阿,墨归。”剑灵笑着说到。
“可惜最后还是输了阿。”墨归失望的说。
“我到觉得,由银寒来到小队的领头人,并不算是坏事,龙战之野平叛的时候,银寒就表现出了极高的领导能力。队长可不只要厉害就够了。”
“不过……”剑灵突然话锋一转。“倒是你,我希望你可以记住你今天的表现。胜利,永远都是依靠自己的反应与思考,永远依靠自己。”
墨归不明白剑灵为什么突然总是说一些令人不明白的话。“我记住了。”
“不,你并没有,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起码能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醒悟。”
“虽然有些事情已经注定了,但是我还是不免有些担忧。”剑灵轻声说到。
“啊?什么?”墨归没听清楚。
剑灵什么都没说……
墨归睁开眼睛,外面的天已经很亮了。
“我睡了这么久吗?看来昨天的战斗消耗确实挺大的。”
墨归起床洗漱整理了一下,照规矩去见师尊了。
一见到师尊,就能看见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笑脸,从昨天回来,师尊就一直是这副表情,毕竟自己的弟子昨天在修炼比其他弟子少的情况下拿到了第二名,而且大家都看的到,最后墨归可是差一点就赢了,他作为师尊自然非常高兴,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在聂青衣面前出了风头……
不过师尊看到墨归,笑容还是收了起来,毕竟还要交待一些正事,一直笑着难免会影响自己的形象。
“墨归,昨天你表现很不错,这七天你好好休息。“师尊说到。”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你也明白,你们承担的是拯救世界的重任,怠慢不得,所以这七天,我会指点传授你三个流派的天书。”
“天书?”墨归问到。
“昨天银寒打败你的那招你应该看见了吧。”
“嗯。”
“那招就是九重天寒冰流天书的‘冰天雪地’,但是当时银寒没有完全学会,而且灵力也用尽了,所以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了负担,至于其他三人,也全部摸到了门槛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演武场吧。”
九重天,银寒跪在师尊的房前,从昨天回来开始,不吃不喝不睡,一直跪在这里。
而遥光师尊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面,即使外出,也是直接从银寒身边走过,看都不会去看一眼,银寒也继续跪着不动。
星华宫,琬竺正和师尊在炼丹房静坐,琬竺的处境虽没有银寒那样难堪,却也有些相似,整天除了静坐什么都不干。
琬竺也不知道师尊让她静坐到底是为什么,坐了一天琬竺只觉得越发烦躁,而每当琬竺觉得烦躁的时候,师尊就会提醒她。
逍遥派,弥箫这边就比较干脆了,师尊直接上手和弥箫对练,不过不是正面对决,两人穿梭于北国的风雪中,寻找着对面的身影和刺杀对方的机会。
“你又输了。”聂青衣的武器又一次悄无声息的抵在了弥箫的咽喉。“还不错,这次你撑了半个时辰。”
聂青衣还是穿着大红色的露腿棉袍,这样既不保温又明显的衣服,弥箫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发现不了师尊的气息。“再来!”
转眼之间,六天过去了。
在师尊指导下的墨归终于开始领悟天书,摸到了门槛。
一直静坐的琬竺也终于可以在没有师尊陪同的情况下独自静坐一整天。
弥箫也可以坚持到两个时辰,并且在最后一次察觉到了师尊的气息。
而银寒,还依旧跪在师尊的门前,整整六天,不吃不喝不眠,即使有同门师兄弟上去劝阻,银寒也不为所动。
一直到了第七天,其他师尊都听说了此事。
三人坐在屋内,遥光则站在门口,透过紧闭的门看着银寒,不说话,其他三个人也不说话。
他们都知道遥光在生气,也知道具体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银寒的意气用事,而是银寒触犯了遥光最不想想起的记忆,那是很久以前的一件事,也是遥光当初归隐的原因,而这件事,银寒也是知道的,所以算是明知故犯。
所以现在,没人敢先开口,因为他们三个是绝对不敢提那件事的。
一直到天空下起了雨,还是聂青衣最先开口了,四人中她也确实是胆子最大,性子也最随意的。
“喂,也该叫回来了吧,已经快晚上了,我徒弟可是早就收拾好东西,明天一大早就准备出发了,你这边要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还感冒了,明天耽误的时间找谁要去。”
聂青衣以任务为重来试图说服遥光,感冒耽误时间也只是借口而已,毕竟能够七天不眠不吃不喝的人还会感冒?
遥光似乎也确实没有说服,动都没动,房间内又重新变得安静,但是窗外的雨声为这沉默又添加了一丝让人不舒服的气氛,雨越下越大,那不舒服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终于,聂青衣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直接站起来推开了门从遥光旁边走了出去,遥光对聂青衣的行为没有反应,也没有阻止。
聂青衣站在银寒旁边,用所有人都可以听得见的声音,说:“你站起来吧,你师尊说他原谅你了。”
这句话,聂青衣就当遥光开不了口,自己替他说,也给个银寒台阶下,自己也是一位师尊,说出这话,只要银寒站起来了,即使遥光没说过,有自己的话,也算他说过了,而且遥光生的是暗气,不可能明面上发火,银寒站起来,他绝对不会让银寒再跪下去,这事也就算结束了。
可没想到,银寒并不为所动,他看着门前的师尊,没有动作,聂青衣在银寒身边站了五秒钟,摇了摇头,啐了一口。“你们师徒两人,都是一个德性。”便不再管此时,回到了逍遥派。
聂青衣打开的门,也让师徒两人的对峙,放到了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