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竟然输了。”聂青衣不高兴的说到。
澹台师尊却大笑了起来:“可惜,可惜阿,就差一点。”
聂青衣踹了澹台师尊一脚,“你笑屁,弥箫赢不了,那你家墨归肯定更赢不了。”
“那可不一定,墨归对琬竺也是劣势,不也是赢了吗?”
“弥箫和琬竺会输,是因为他们都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策,但是目前,银寒还没有过失误。”天玑师尊说到。
“弥箫的决策也算不上错误,只是伴随着高风险,也正是因为这样,弥箫在某些决策执行时犹豫了,犹豫,才是弥箫输的原因。当然,逍遥派本来就擅长暗杀,正面冲突本来就不利,广阔的地形更是使天工流无用,不过,这个对决本来就没有谁是占优势的。”遥光又评价到。
澹台师尊突然感觉这三个人都在和自己作对,可是自己又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这场战斗明眼人都能看起来比上一次的质量高多了,不像上一场属于计谋上的一些小细节,其中不乏上来突袭这种阴招,这一场,完全是属于硬实力的对决。
“墨归,下一场你要怎么赢呢?”
中央,两人的意识都从结界中出来。
银寒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弥箫无奈的摇摇头,“可惜,最后没有战术性的功法可以用了,不过,最大的变数应该是银寒竟然会用剑。”耸了耸肩,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四人全部归位,安静的坐着,实则都在思考,而观众席上却是一片嘈杂。
这时,城主站了起来,他一开口,所有人都寂静了下来。“现在,所有人都稍作休息,恢复一下体力,一个时辰之后,进行墨归和银寒的决战。”
休息期间,樊夏离也靠近到了墨归身边,说是帮他恢复状态,但是恢复期间,还是帮墨归分析了一下待会的对策。
“和银寒对决,你的战术其实和对决琬竺时一样,就是尽可能的近身给对手压力,但是这一次,银寒绝对不可能像琬竺一样一开始就给你破绽让你近身的,但是,你还是有一试的机会的,而且,虽然都是主攻法术,银寒是没有琬竺那种且战且退的能力的,你们双方都只能将精力压在绝对的攻势上面,这一点,却是你的劣势了,关键在于你们可以使用的功法的数量上面,九重天的功能性法术的数量和质量都不如星华宫,但是,银寒三系流派都可以使用,而你,最多只能使用傲剑流和坚盾流的功法,坚盾流又主攻防御,可除了”阳春白雪“,你没有任何恢复自身伤势的手段,除非你能一直坚持防御到对手的灵力耗尽,不然防御就是死路一条。”
“那如果我使用霸刀流呢?”
“那你只有一个流派能够使用,对方却能使用三个流派的法术,霸刀流的攻势固然猛烈,但对方法术多也代表着对方有更多的战术性选择,就算霸刀流恢复快,但是功法却少,不仅容易摸清规律,也很容易输在对方的千变万化上。”
墨归的眉头皱了起来。
“呼,别紧张,你还有许多时间可以思考,这就是目前你们两个人的情况分析了,剩下的,得你自己好好想想。”说罢,夏离就安静的帮助墨归恢复状态,而墨归的眉头,却紧锁了起来。
与此同时,银寒也在分析对决的优劣性,银寒虽没有旁人辅助,但胜在自身的作战经验丰富,对局势的分析,也有自己一套独特的看法。
“首先,自己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能否安全的吟唱,虽然上一场的自己的胜利主要是依靠非吟唱法术,但也正是这样造成了自己灵力的空虚,所以自己最后才需要使用剑和弥箫对抗,利用仅存的一点法力,以剑为幌子,配合法术才打赢的,但是,在天道盟面前用剑,有点不太现实,自己虽学习过一些剑术,但也不是专精,逍遥派毕竟擅长暗杀,不擅长正面冲突。”
“其次,在于自己能够做到的有效输出,就是自己消耗的灵力能否获得收益,即使自己能够完整的吟唱法术,但是如果被躲掉或者是被墨归拿盾牌挡住的话,灵力同样也是白白消耗,毕竟吟唱需要时间,足够墨归反应了。”
“所以,既需要保证自己的攻击,又要应付对方的攻击,还得想办法破除对方的防御。”
“但是,自己的优势也同样的明显,丰富的作战经验便是其一,上一场,墨归表现出了相当出色的细节处理能力和反应力,但是他的实战经验相当缺乏,毕竟他只练习的短短数月,经历过的战斗更是极少。其二,自己在作战方式是也是占据了一定优势的,天道盟只有攻击和防守两种基础的选择,要么进,要么退。但是自己,进退之间,都有选择,再结合自己的作战经验,擅用法术,便可以达到很好的战术效果。”
思考完毕,银寒便闭上了眼睛,他不仅仅是在休息,他同时也在对他和墨归的战斗进行推演,当然,银寒做不到能够预演整场比赛那么夸张,因为到时对决的每一个动作都有不同的走向,他只是推演其中最有可能发生的事,并提前想好应对的方法,这个,就是实战得来的经验。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的十分缓慢,观众们慢慢的变得无聊了起来,有些人开始了无意义的闲聊,有些人则在猜测两人可能的胜负。不过师尊四人期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安静的等待着,偶尔和两口茶,表现出极高的自律。
但时间,终会慢慢流逝,人们可能会遗忘某日的欢愉,却无法遗忘那天刻与心上的伤痛,沉默,只会使人回想痛苦,时间,是枷锁,而非钥匙。当心被枷锁束缚,神魔可能也会迷失吧。那一刻终会到来,终于到了银寒和墨归的对决了,结局,时间已经做好了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