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对于聂颜来说,自从上次经历了‘穷游’之后,在他心里,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比飞渡RB海更闹心了。因为经济拮据的原因,再加上当时妮可的情况生死未卜,导致了‘前有韩纪纯,后有周至雪’的局面。所以他不得不出此下策,利用乌鸦产生的磁场,将自己运送到RB岛。但是,个中心酸,唯有聂颜能懂。
虽然在一般情况下,一定程度的电磁场不会对人类的身体构成影响。但是由于接触「雷电化形」系列的技能不久,聂颜仍然需要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来完成长时间的飞行。
如果聂颜在输送能量维持雷电化形的过程中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术散人亡,从空中坠下,落入海面,最后葬身鱼腹。要知道,人类如果直接从千米高空跌入海面,与坠落到水泥地是没有本质的差异的。
此外。不仅东海海域的天气变幻莫测,时刻需要提防海域上空出现极端天气的情况。两地之间的关系也云波诡谲,不是非常明朗,常有本国的驱逐舰与RB海上保安厅的巡逻船只相互对峙。
而聂颜需要做到的,就是避免自己的行踪被发现,因此,他有相当一部分时间都必须躲在云层中前进,继而绕开它们的视线。云层中的水气蒸腾,空气稀薄,对于需要高度集中精神的聂颜来说,无遗是一种身体上的考验。
最最最让人无语的,就是躲避障碍物的游戏。电的传播速度是光速,理论上来说,聂颜的乌鸦属于纯电流凝聚而成的雷兽,如果无须承载任何物体,其飞行速度是可以达到光速水平的。那么如果以光的速度飞行,从港岛前往RB需要多久呢?
答案是:5秒钟。
因此,即便是负载了聂颜作为乘客,乌鸦前往RB所须的时间也不过是以个位数的分钟记数而已,其速度已经无限接近于瞬间移动。
但是,聂颜为什么没有选择这种路线呢?
因为,他心中明白,快速移动与瞬间移动之间的本质差异,就是实质化。
瞬间移动属于空间法术,物体在移动的过程中属于无质化。类似于当时里高野的三名法力僧在东海商事大楼曾使用的大挪移阵法,其效力可以将某个区域的物体瞬间移动到另一个区域。
在空海祭坛大战之时,临法师在最后关头使用的「禁术●超大挪移阵」,也是属于空间法术,将聂颜在盛怒之下施放的「究极秘术●反哺」直接移花接木到了广袤无垠的海面上空,达到了嫁接伤害的效果。
快速移动则是属于实质化的移动。主要优势表现在速度快,且容错性高。一旦施术者察觉到目的地有任何不妥,立刻便能调转方向,寻找别的出路。
但是,其致命的缺点在于,施术者需要有足够敏锐的观察力和反应力,来应对一切可能出现在面前的障碍。
就拿上次来说,由于他的驭兽飞行经验不足,导致他即便察觉到了空中的海鸟群或废弃的氢气球等障碍物,也无法做到能准确无误地预判避开。
尽人皆知,当一个快速飞行的物体撞击一个反方向飞行物体的时候,其碰撞过程中所产生的威力,不亚于一枚小型导弹。
因此,世界各地的空难中,撞击鸟群便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案例。飞机在起飞阶段,会猛然提速,然后进入低空飞行的状态,而正是这个阶段,最容易遭遇鸟群袭击,即便只有一只鸟类袭击了飞机的发动机,对于飞机的损害也是致命的。
虽然聂颜的飞行轨迹可以避开大部分活动于陆地周围的鸟群,但是,数千米以上的高空,仍然属于鸟类的领空。然而,这个高度,已然是聂颜肉身可以承受的极限了。
“天高任鸟飞”这句话,一点不假。1974年,华尔街日报曾经报道过一个新闻,讲的是,当一队原产于非洲中部的鲁氏粗毛秃鹫在海拔11278米的高空巡航时,撞上了飞机。几十年过去了,这个数据仍然是鸟类飞行高度的最高记录。
......
“怎么了?你好像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梁忘玉转过身来,颇为好奇。
要知道,御剑飞行这种体验,是很多人这辈子都梦寐以求的。许多港岛青年听说风水馆的先生灵验,纷纷过来拜访。也有不少人提出无理请求,说是要拜师学艺,想学御剑飞升,再不济的话学学火球术和寒冰箭这种的也行......
如果周至雪碰上的是聂颜这种觉醒者,那么这件事还真就说不定可以当成是一笔生意来谈。
但是,如果对方只是一个麻瓜的话,他们作为业内人士,是绝对不会给对方任何机会的,多数都是给他们随手画一枚护身符,然后打发走了。
因为,过度的使用异能,会打破异能界和尘世间的平衡。
聂颜将之前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梁忘玉。
梁忘玉听了,哈哈大笑:“亏你上次保住了小命。异能者如果想使用法器或技能飞行,一定要拥有防护盾傍身,否则意外发生之时,任他法力通天,肉身也会顿时被碾得粉身碎骨。”
“可是我还没有防护类别的技能。”聂颜说道。
“嗯,不必担心,我现在给你画一个。不过,按道理来说,防护盾也属于觉醒者的基础技能,类似于快速移动、强化肉身、凌空纵物、甚至包括简单的能量化形等这些基础技能,都是可以通过觉醒者的反复练习而掌握的。并没有任何一条规定,说只有技能条上的技能,才叫作技能。你同样可以开发出属于自己的技能和连招。”
聂颜点点头,觉得梁叔说的确实非常有道理。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觉醒者的天赋只能算作是自己修行路上的引路人,真正的修行,还要靠自己对它的领悟。
想起上次对决宫本武藏的时候,即便是简单的一拳,也能打出无数道音浪,将对方逼入绝境。更别提,在广雅中学地下防空通道对决眼镜男的时候,那是聂颜第一次使用异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受情绪左右的他,尽情的宣泄着愤怒,一通乱锤之下,也组合出了一套伤害爆炸的连招出来。将眼镜男锤得双腿尽失。
聂颜心想,虽然自己有幸成为了觉醒者,但是对于觉醒者的世界也不过才初窥门径而已。就连不是觉醒者的梁叔,了解的信息都比自己要多。
不知道,这次的福岛遗迹行动,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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