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多大了?”
动了心思的玄烨附身提溜起紫茗,他喉咙动了动仔细打量着瘦了大半的紫茗,好些日子没见似乎看着没那么小了。
“十嗝…十五,不过奴才已经心有所属了!皇上,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何必那啥一枝花。”
瞧着那发散绿光的眼睛,吓得紫茗打了个嗝,她警惕的抓住玄烨的手,深怕那个狗皇帝兽性大发,这次哪怕是没命也得钢上去。
一旁站着的李德全恨不得自己聋了,天杀的!紫茗姑娘你哪来的狗胆敢拒绝皇上?那个女人听了都不得欢欢喜喜的应了?天呐,他听见了会不会被皇上灭口?
“你敢拒绝朕?朕可是一国之君九五之尊,就算你不愿意也得愿意。后宫的女人都是朕的人,你敢红杏出墙?”
玄烨一听紫茗拒绝了他原本和颜悦色的脸突然就黑了,他扶在紫茗肩上的手改为了捏,语气阴晴不定的,情绪不稳定危险系数爆表。
“皇上,您说的都对。可是奴才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奴才,您很好,是奴才配不上皇上,所以奴才冒死也得阻止皇上犯错,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
在玄烨杀人的目光中紫茗低了头不敢与他对视,可是这件事必须得说清楚,否则不是她死就是她亡。紫茗感觉事情越来越超出她的意料,在她看来狗皇帝色中饿鬼,卿茗虽然没她好看但也算是个小美人且一心上进,两个人简直就是天作之合,明明他们应该一见面就该勾搭在一起然后泛起爱的小舟,生下下一任皇帝,按着历史的剧本演绎。然而现在,这狗皇帝居然看上她了?这根本不应该啊!所以她应该站出来做一个正义的使者,阻止不该发生的。如此这般安慰自己的紫茗好歹有了些胆气,所以她义正言辞的委婉辗转的再次拒绝了狗皇帝。
“乌雅.紫茗,听说过逆我者亡这句话么?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怎么回答了。”
打断紫茗的话玄烨深呼吸第一次,理智在告诉他一个宫女而已,触手可得何必这么给她脸,可他选择了的压下阴沉沉的黑脸,面无表情的威胁紫茗。
“奴才有个堂姐生得楚楚动人如仙女下凡般,她知书达理心里也仰慕皇上,不如…,不如皇上您让奴才想想!如此人生大事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就决定了?皇上总得给奴才时间缓缓。”
本着豁出去的紫茗是一定要顽抗到底的,可是肩上的手越来越用力,玄烨那杀人的目光都要变成吃人的了,然后紫茗突然就怂了,这可不是玩游戏可以存档再来,这次要是死了就真的死了,她又没有第二个功德箱,那么她辛辛苦苦攒了二十几年的功德只换来十五年的时间?亏大发了!
而且说不定那狗皇帝只是一时冲动气昏了头,只是一时新鲜,等冷静下来说不定就后悔了,就不再提这件事了呢?紫茗自我催眠着,然后她一想这狗皇帝身为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人,什么美人没见过,失策了啊!她应该在狗皇帝面前表现得逆来顺受,因为大家都是逆来顺受的奴才就她不一样,她这是太突出了啊!
“多久?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你当朕是三岁小孩,还是你认为自己可以同朕讲条件?朕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除非是你死了!朕才不至于追着个死人,不然把朕惹恼了,乌雅.紫茗,小心你的九族哦!”
开玩笑,早在他八岁之时就上朝堂,和前朝那些老狐狸们斗智斗勇,难不成到了现在还看不出来一个小宫女的花花心思?嘿,你不愿意那我就非要让你愿意。
“皇上!自古终身大事都是作为一个女人这辈子最最最重要的事情,奴才虽然只是一个奴才,可奴才也是一个女人啊!皇上你英勇神武身份显贵,是奴才这辈子仰视的存在,奴才家人更是如此。皇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您这是伤了奴才和奴才家人的那颗爱你的心。这天上掉馅饼您还不得担心有没有毒是不?”
在大清朝所有女人心里,攀上了皇上就等于一世荣华富贵,虽然她不至于这样,可她得随大众啊!而她认为后宫里这些凶残的宫斗大佬们肯定会变着花样诉衷情,狗皇帝肯定耳朵都听出茧了,她再这么一说狗皇帝肯定认为女人啊,都一个样!随即就没了新鲜感,这没了新鲜感,不就厌倦了她?高!实在是高!
“那你的心有所属被狗吃了?乌雅.紫茗,你就不能老实点,别再朕面前耍心眼子!朕还就不信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朕的宠幸!滚下去!”
玄烨松手推开了紫茗,不就一个女人么?他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一个指不定欲擒故纵的蠢货他还不稀罕了呢!
“嗻!奴才…告退!?”
紫茗麻溜的滚了下去,一听玄烨放人连忙叠声告退,后来一想她不能太明显了就放低了轻快的语气。
“哼!不知好歹。李德全!”
玄烨到底是第一次被拒绝,感到自己的面子都快没了,他气得捶了捶案桌,眉头皱得紧紧的。
“奴才在。”
哎呦喂嘿,紫茗姑娘您这是惹火了一头老虎要老奴来顺毛啊!得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无故之灾啊!下去了得好好拜拜。
“去告诉坤宁宫准备,朕还就真不差她这么一个女人!”
玄烨气归气,但是也没忘记钮祜禄氏自入秋便身体不好,反正一个多月了没进后宫,就去那坐坐吧。
“嗻!”
李德全说不得有些幸灾乐祸,叫你横,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没了主子爷的青睐,你就作吧!老奴在这看着你花样作死。此时李德全才二十有四,自认为资历够了,从自称奴才慢慢的变成了老奴。
“慢着!去查查,朕乾清宫里还不缺一个三等宫女,是哪个狗胆包天的胆敢自作主张,查到之后照规矩处理!”
刚才也没来得及问那紫茗,他把她要进来可不是缺奴才,敢欺负他的人,没点眼力见。
“嗻!”
得,还得再继续顾着,万一皇上还惦记呢?他可别像玉栀那蠢笨的,手段不够又还自作聪明,这不引火烧身了不是?
喝了口茶冷静后的玄烨翻开了奏折开始工作,批阅国家大事,再看看哪个又不老实了,得怎么敲打。
入夜,批审了一天奏折的玄烨坐着驾撵往坤宁宫方向去,他坐在上面闭目养神着,丝毫不知后宫为他去了坤宁宫掀起了一阵骇浪。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钮祜禄.敏慧站在宫门口,她一身华服金钗相戴,因着在病中便化了浓妆,看上去倒是显得分外华贵。
“快起来,你还病着怎么在外面站着?”
到底是从登基便陪着他的老人,情谊是有的,玄烨看着钮祜禄氏憔悴的面容便上去亲手扶起她,温声关切。
“臣妾听了皇上来这便开心的很,一时忘了自己生着病,皇上小心着些别过了病气。”
在玄烨的臂弯里敏慧顺势站了起来,她半倚着玄烨,低头温柔的抿唇轻笑,这场景看上去很是和谐温馨。
“朕是天子,龙气护身不会这么虚弱,倒是你。还不给娘娘披上斗篷。”
玄烨温香入怀身子一僵,说不出来的不对劲,怎么了?明明又不是抱过她,但他面上不显,在一宫女递上斗篷后给钮祜禄氏披上后就自己走了进去。
敏慧看着走在前面的玄烨眼神幽怨,这是嫌自己老了么?也罢,早在入宫前不就已经知道了皇宫里向来不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