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白鸣在一个热闹的集市中,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总之他一有意识看到的就是面前的一切。
他扭动了下身子,没有丝毫的不适感,他似乎变小许多,身上的衣服有着许许多多的补丁,袖口的扣子早就不见了,风通过袖口往衣服里灌,白鸣感觉到冷风在身体里游走,带去自己一些热量便匆匆溜走了,显然这个衣服比自己的身体要大一些。
他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碗,看起来他是一个乞丐,可能正在找着合适的地盘乞讨。
这个个很热闹的集市,商铺林立,街上卖着小零食的小贩也很多,糖葫芦的叫卖声很有调调,常惹得游人侧目,时不时还会有三三两两的凑过去买上几根。
但这个集市再繁华也有着尽头,不远处就有一个阴暗的小巷子,三三两两的乞丐正在巷子边蹲坐在,时不时像面前的游人讨要点小钱。
白鸣正想着附近走走时,突然对身体失去了掌控,这具身体似乎有着自己的想法。
他径直的向前走着,走到乞丐们旁边稍稍弯腰对这面前的几个乞丐说了些什么,然后那几个乞丐阴着脸给他让了个位置。
这个位置处在那几个之间,属于跑都跑不掉的那种。
别的几个乞丐用手指相互穿递着信息,是白鸣完全看不懂。
这就像是进入了别人的身体,经历他在经历的事,只不过失去了听觉。
但大概什么情况完全可以通过其他人的表情看出来。
其他乞丐看这个乞丐是新来的想要欺负“自己”,“自己”不服,经历了拳脚的洗礼之后被那几个人拖着进入了黑巷子里,经历了几个拐弯到了一个涂着黑色漆的房子里。
然后交给了一个手臂上有纹身的光头壮汉,那个壮汉给了那几个乞丐一人两个馒头。
那个壮汉用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把“自己”往上提,想努力的看清“自己”的脸。
似乎是觉得脸脏兮兮的,很不舒服,便将“自己”甩给旁边的一个小女孩子,让她洗一洗。
被甩到一边的“自己”难受的咳了两下,然后被那个小女孩扶起来,向里面的一个房间走去。
“自己”与那个小女孩对上了眼,她很好看,但似乎是这里的仆人,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麻木。
她小心的弄了一盆温水,拿起毛巾小心的给“自己”擦拭,似乎生怕自己疼的嗷嗷叫,仿佛会给她带来灾祸似的。
她将袖子挽了上去,手臂上有着几条长长的疤痕,似乎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自己”的手抓住了那个女孩,似乎问着这个伤口的由来,女孩没有搭理,只是将“自己”的手拉开。
淡淡的说了几个字,看嘴型似乎是:没用的。
然后女孩打算将自己扶回去,“自己”突然间将女孩推倒在地,疯了般往外跑。
“砰”这一声终结了“自己”的一切,他被一脚踢翻在地,那个光头壮汉也没有特意为难自己,只是习惯性的蹲下捏这“自己”的下巴,来回看看。
似乎很满意,对另外一个女孩说了几句,让她将自己带走。
“自己”很慌,头低着,眼睛来回转着,突然间盯着被自己推到的女孩,她坐了起来身后的衣服破开了一个口子,从那个口子里看到了许多被鞭子抽出的血痕。
没用的,那是她逃跑的总结吧,她眼里没有世界,只有虚无,灵魂的窗子似乎关上了,又或者灵魂死去了。
经过了几天细心照料,自己的伤好了很多,已经可以自由走动,食物也管够,似乎一切都在好转。
然后自己的头被黑布抱着,两个女孩的手,将自己扶着,自己被装近了黑箱子里。
然后通过车带到了某个地方,那里很繁华,灯很亮,隔着黑布都能感觉到。
将眼罩打开时,“自己”已经被绑在一个柱子上了,地面洁白如玉,天花板上的灯很亮,“自己”在一个百平米的小房间里。
很快这个房间里进了一批人,一群黑衣侍卫,以及一个穿的很好看衣服的胖小孩。
胖子走了过来,看着面前的“自己”似乎很不爽,一拳又一拳的打着自己的脸,直到“自己”被打成了猪头才满意的停了下来。
他每打一拳都要甩甩手,脸上写着得意嘴里念念叨叨的。
这是第一天,是最轻松的,后来每天都是全身是伤,被扶回去由两个女孩敷药。
后面“自己”被放了下来,与那个胖子自由搏斗。
那个胖子不太灵活即使拿着棍子,也还是破漏百出,“自己”拿出以伤换伤的法子,总能给他来上几拳。
当然,每次打完,只要自己打到了那个胖子,后面肯定要遭到黑衣侍卫的群殴。
也几乎每次都会被群殴。
不过也庆幸敷的药,很有效,第一天的伤,第二天就会好透。
那两个照顾自己的女孩似乎也轻松了许多,眼里也少有的多了一点点希望。
到后面“自己”经常会和那两个女孩望着窗外,聊着天。
看样子是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直到有一天,那个胖子来了,他身后多了一个老人,那个老人给了他一把匕首。
“自己”被黑衣侍卫再次绑在了柱子上,那个老人似乎逼着胖子拿着匕首捅“自己”。
同时对着自己的各个部位指指点点。
胖子很害怕,但最后还是捅出了那一刀。
腹部在剧痛,血一滴滴的往下滴着。
嗒,嗒,嗒。
老人很满意的点点头。
胖子有些惊慌,匕首都没拔出来就跑了出去。
嗒,嗒,嗒。
人渐渐都走了出去。
视线渐渐模糊。
门突然被狠狠的打开,两个女孩惊恐的跑过来。
紧接着,自己失去了意识。
很冷,很冷,热量似乎都跑了,身体越来越冷,那死亡的感觉十分的清晰。
“你不能再看了。”一个浑厚的身音传来,穿透的这片黑暗。
“你是谁,让我再看看,我很想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白鸣大喊着。
“不行了,你的身体承受不住,至于我是谁我是游梦人,一个异人。”
“那我这是在哪里,游梦人。”
“游梦人,自然是由梦,你当然在梦里。”那个浑厚的身影笑了笑。
“那刚刚那是假的吗?”白鸣喊的声音很大,生怕那个人听不见。
“不是,这是你深处的记忆,你是这个城市里新来的,仿佛凭空出现,我找不到你来的痕迹。”游梦人顿了顿继续说“这个城市的人我都认得,他们的梦我都见过,只有你,我第一次见。”
“这么说来,你是很强大的异人对吧,能不能帮我找找我到底是哪里来的,我该怎么活下去?”白鸣喊道。
“我很强,但我不想帮你找,这很累,我需要故事,很多很多,关于异人的,如果你有了一定量的故事,我会来找你的,或许你来找我,我在龙山城。”
“梦要醒了,再见,悲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