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向春就这样任由韩时抱着她，听他在她耳边呢喃，此刻她的眼神是空洞无神的，就像是被人夺走了里面的色彩。
她的思绪也是一片空白的，她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想想，只觉得心口像是被针扎似的，一下一下，扎得她生疼生疼的。
韩时也注意到了她的过分安静，拉开与她的距离，入眼的是她呆滞的目光以及一张挂着两行清泪的脸。
她的眼泪深深刺痛了他，他知道，袁向春是个挺坚强的人，她从来不轻易掉眼泪。
可是今天……
他捧起她的脸，轻轻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痕，让她的目光看向他，而她嘴角边的殷殷血丝更加让他悔恨。
“小春，对不起，我道歉。是我一时冲动，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不起，我不该不问清楚缘由就这样。”
缥缈的思绪逐渐被拉回，袁向春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懊悔的男人，她从来没见到过他如此颓废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刚才变得那么可怕？好像一头残暴的野兽。
“为什么要这样？”她声音有些沙哑。
一说话，袁向春才感觉到自己真的重新活了过来。
就在刚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差一点儿将她给闷死了。
如果她真的就这样死掉了，那也挺可笑的吧。
估计她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被吻而窒息死掉的，不知道她会不会被载入史册，永世流传呢。
韩时看着她，眼神中参杂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那么沉重、那么复杂。
“对不起，我……今天有个合作不顺心，一时鬼迷了心窍，对不起，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话到嘴边，韩时忽然改了口，直觉告诉他，不能将照片的事告诉小春。
他心里隐隐有些害怕，怕她知道他是因为这些照片而这样做，怕她会埋怨他不信任她。
袁向春看着他染满落寞的眉眼，心疼的抬起手抚平他拢起的眉头。
她知道他的压力大，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她尽量不给他添任何的麻烦，不让她成为他的累赘。
可是他的眼中总是像有一层抹不开的浓雾，让她心疼却也无法靠近。
韩时在袁向春眼中看到了心疼，他伸手紧紧抱住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飞走似的。
小春，你只能在我身边，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韩时的呼吸在她耳边变得深重，袁向春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尽管刚才差一点死在他手里，可是他就像一颗裹着糖的毒药，让她甘之如饴。
韩时这次没有再吻她，知道她的嘴巴刚才被他咬破了，而他也不想因为一个吻而破坏现在的气氛。
酣畅淋漓过后，天已经黑了，韩时抱着她去清洗。
看着她身上被自己留下的印记，韩时觉得心满意足，这是他的女人，只能是他的。
而那些照片，不用查他也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很好，看来那个女人是一点儿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不介意让她尝尝，不听话的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