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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老院这边,郑羽来到伍奶奶家门外。踌躇了一下,刚要敲门,就听见屋内传来阵阵哄乱的声音。
郑羽放下了手,耳朵靠近了些门,仔细听着,此时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男性的咆哮声:“老太婆!房产证呢!房产证你放哪了!”
“老太婆!我没工夫陪你玩了!再不给我房产证,我弄死你!”
郑羽大感不妙,赶紧推门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
门外的动静突然使得屋里安静了片刻。
“伍奶奶您没事吧!屋里的人别乱来!把门打开,不然我报警了!”郑羽在门外喊。
“你报警也没用!这是老子家事!警察管不了!”
郑羽闻言抬脚就踹在门上!一下!两下!三下!
门豁然被踹开,只见伍奶奶坐在床上,面容惆怅。一个右手缠着绷带的男人已经把屋子里翻的乱七八糟!这男人正是刘文武!
“伍奶奶!”
“你丫谁啊!”刘文武本以为是敬老院里的人,没想到是个学生,怒道。
郑羽二话没说,上前一个飞踹,直接踹倒刘文武!刘文武揣在身上的名贵草药多数掉了出来。
“你他娘的找死!”刘文武站了起来,恼羞成怒,拿起地上的抽屉就向郑羽扔去!
郑羽身影一躲,上去又是狠狠一脚甩在刘文武的胸腔上,刘文武倒地,捂着胸口咳嗽不止,感觉胸骨都差点断了!
看着面前这小子的架势,着实没想到他还是个练家子!只碍自己被伤了手,不然还是可以对付他的!
“你丫谁啊!少他妈管老子的家事!”刘文武气急败坏的怒骂着。
“家事?!”郑羽心头一愣。
伍奶奶此刻却突然开了口:“闹够没有!闹够了就赶紧滚!”
刘文武用着阴冷的目光看着郑羽,半天挤出来一句威胁话:“小子!你丫等着!”
临走还不忘抓一把散落在地上的药材,走出了门外,把药材收好,顺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是伍奶奶和金秀娜的那张合照。
“伍奶奶您没事吧!”屋里,郑羽赶紧上前查看伍奶奶状况。
伍奶奶眼神中充满失望,精神也显得十分颓糜,沉了好半天。
伍奶奶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空洞:“放学了吧?我得去接小敏了。”
伍奶奶脱出的一个名字,却突然让郑羽的心一瞬间像被千万根刺扎透一般,血管里流淌的血液像是流动的玻璃渣一样,痛不欲生。
郑羽强行平复内心的波澜,忍着即将流出的泪水:“学校有事,郝敏。。。今天不回来。。。”
伍奶奶停住了脚,顿了好半天,点了点头:“恩,没事,学业重要嘛。”
“孩子,你和小敏是好朋友吧?”
郑羽迟缓了一下,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答应奶奶一件事啊?”
“什么事,您说。“
“可不可以,好好保护小敏。”
一句话落,让本就扎满针刺的心脏像又被注入无尽悲怆,涨的心脏都变了形状,快要爆裂开来,痛的眼泪决堤,左手紧握的拳,指甲生生扎进手掌肉层里的这种痛与前者相比都不值一提。
伍奶奶说着突然笑了起来,“这丫头身子薄,平时还大大咧咧的,我就怕别人欺负她,她还装做一副没事的样子,毕竟这种事我都遇见好些次了。这丫头嘴巴也硬,不高兴的事情向来憋着,从来不告诉我。”
伍奶奶眼波流转,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窗外照射进来的金晖盖在她细浅皱纹的脸上,显得那么慈蔼。
郑羽把地上伍奶奶与郝敏小时候的合照,重新放在了原位,这是她们仅存的一张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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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笑笑家里,强哥板板正正的坐在饭桌前,一丝不苟。目光也总是与对面坐着的郭爸错视开来。
三年前在市局的时候,第一眼看见郭爸的时候,也是有些害怕,到如今,依旧被这压抑的气场和这能洞穿一切的眼神,弄的自己心神不安。
“郭队。”强哥尴尬的冒出这两个字。
郭爸仍死死盯着强哥,就好像必须要察觉到什么。
郭笑笑看着这尴尬的气氛,提醒着郭爸:“爸。。说句话。”
郭笑笑刚说完,不等郭爸开口,却被强哥抢先了:“郭队,这是我给您带的。”强哥说完赶紧把椅子旁边的酒拎上了桌。
郭爸冷淡:“你是她爸?”
“爸你干什么呢!”郭笑笑嗔道。
强哥的脸瞬间憋红成一片。
“没事,我爸就爱开玩笑。”
“既然东西都送到了。。那我。。那我就先走了。。”强哥说着就站起了身。
“坐下!”郭爸突然厉声道。
强哥也是立马安分的坐了下来,腰背那叫一个挺直!
郭笑笑暗暗的笑了一番:“你们聊,我去帮忙。”
“你小子,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挺好的。”
“恩。”郭爸嗯了一声便没了声,晾着强哥,自己津津有味的看起了报纸。
强哥安分的坐着,虽然屋里开着空调,自己也仅仅坐着,但此时后背都已经冒汗了,无不想立刻逃离这里。
强哥看郭爸报纸看得入迷,想轻松轻松,刚轻轻出了口气。郭爸又轻微的咳嗽了一声,强哥又瞬间坐直!
厨房里的郭笑笑隔着透明玻璃看着这一幕,不免发出了轻笑:“我爸怎么一直这个德行”
“还记得你小学时候,你爸去给你开家长,在办公室,他俩眼就这么一瞪,你们班主任愣是把椅子让出来给你爸坐,连告状都是商量着来。”
“事后还回来跟我说,要是所有的罪犯都像你班主任一样,那就轻快了。”
“哈哈哈,要是所有罪犯都像我妈一样,那他可就有的头疼的了。”
“你这丫头。行啦,把这两个菜端上去,准备吃饭了。”
“好嘞。”
郭爸闻见香味,把报纸拿了下来,看见强哥奇怪道:“哎,你还没走呢?”
“啊?”
“别听你叔叔瞎说,到年纪了,有老年痴呆症。”
强哥尴尬一笑,看着郭爸的冷冷的眼神,愣是把笑容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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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瘦子小弟喝着酒。拿着酒瓶站在舞池里,伴着震耳的音乐跳动着。
酒劲上头,小弟看着台上穿着热裤的美女,突然爬上了台,一把抱住美女。
美女被这突如其来的的袭击吓得惊叫一声。
“别跳了,走!陪爷去下面喝酒!”
所有人看着台上的小弟。
这时候,三个酒吧里的人就把小弟架了出去。
“敢碰我?你们知道老子的头儿是谁吗!”瘦子觉得丢了面子,奋力叫嚣着。
酒吧后门,瘦子被三人狠狠扔了出去:“再敢来,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三人说完便进去了,瘦子慢慢悠悠爬起来:“让老子来老子也不来了!”
小弟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走喝着酒继续走在这灯红酒绿得街道。但小弟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小弟回头望去,除了开始夜生活的年轻男女,也没发现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
又走了两步,小弟越发感觉这种不安的感觉有些强烈。
强哥吃好了饭,和郭笑笑一同走着。
“很尴尬吧?”郭笑笑问。
强哥哈哈一笑:“还好吧。”
郭笑笑指了指强哥手里被郭爸拒收的礼盒:“那老头就这样,给他好东西也不认识,整为官清廉这一套。”
“为官清廉是应该的,我也得向郭队学习。”
郭笑笑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自己的这个爸爸,郭笑笑就没见他笑过:“我是发现了,越是这种人,就越古板,越枯燥,越无趣。”
强哥没再说什么。
“我这两天要不帮你劝劝他,让他把你调回市局吧。”
“那可不行,毕竟是我自己犯得错误,你就别再因为我被郭队骂了。”
“骂我?他还没那个胆子。”
“哈哈。”
“好啦,就到这里吧,你也早些回去。”强哥站住了脚。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强哥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对了!”
“嗯?”
强哥:“哪天你要是养了小狗,丢了的话,记得找我。等我攒够一墙的好评,估计就能回市局了。”
郭笑笑被强哥的话逗笑:“一定!”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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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哥拎着礼品走在街上,这时候,一人影突然从一个小巷子里跑了出来,撞在强哥身上。反倒给强哥吓一跳,这人影正是瘦子。
瘦子死死抓住强哥的手臂,手指的力道,掐的强哥生疼。
“救我!救我!有人要杀我!”瘦子慌忙的指着黑暗的巷子里,嘴里的浓重的酒味,刺激着强哥的嗅觉。
此时,巷子里黑暗的一角,一黑影看着这一幕,慢慢消失。
强哥见黑巷里也并无异样,以为就是小弟喝多了耍酒疯:“哥们,少喝点。”强哥拍了拍瘦子胳膊,说完就走了。
没走两步,只听见后面垃圾桶翻倒的声音,强哥再回头望去,只见瘦子摔倒在垃圾桶旁边,些许人年轻人围着小弟看。
强哥看着小弟狼狈的样子,叹了口气,还是打算上前去扶。
“哥们!你家在哪?”强哥拍着瘦子问询着,瘦子也没回话。
强哥叹了口气,掏着小弟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左右翻腾一遍,掏出来刚要给小弟朋家人打电话接人,就发现手上沾有一摊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