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说Z是一个蓝眼睛的白头发老头子啊。”
“谣传罢了。”
沉祿握住她的手：“怕了吗？”
“我……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让我……缓缓，我得……缓缓……”怪不得那天他对刘易鞅可以毫不眨眼的下手。
“年年，这条路不好走，之祿想瞒着你，但我觉得这样不好，你有权利知道他的全部。之祿比他姑父厉害，你也一定比我强大，他是Z的事，目前只有我们三人和一些心腹知道，但总有一天你们要到人前来。那些人，那些场面你总要面对的，接了这块玉佩，你就是这个家庭的一员。”
“我……我……我不知道我……”尹流年闭上眼睛：她逃开洛林家，不听不管不问，没想到还是……
“姑妈，你别逼她。”沉祿拉着尹流年回到房间：“你不用把姑妈说的放在心上，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尹流年握着玉牌：“你那样跟姑妈说话不好，等会去给姑妈道歉，姑妈说的对。”
“沉祿，我或许可以试试。”她的眼睛里全是光彩，握着玉牌的手紧了紧，在心底给自己鼓劲。
她会害怕血腥的杀戮，可不代表她害怕去和沉祿面对这些事情：“我不会拖累你。”
沉祿抱紧了尹流年：“说什么拖累不拖累。”他怎么忘了，怀里的这个人看着不争不抢，其实并非是与世无争，不过是眼前这点东西还不入眼罢了。
“我和佐罗先生谈过了，你不打算和我说着什么吗？”
尹流年愕然：“你……”
“说说你们的消息网。还有画廊失火，抗拒异性的靠近。”
“和两个朋友闲来无事组建起来的，一个来自军方，一个来自名门世家。我多年来积攒的人脉，渠道广泛，而且……我有钱……”只是那些钱她从来没动过，全部拿给了佐罗先生……
真是财大气粗。沉祿无言以对：“失火那件事是你自己处理的？”
“嗯……”尹流年抿抿唇：“画廊失火的确不是意外，我有一个竞争对手，明争暗斗好多年，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烧我的画廊……我只是还回去。”
“你没错。”他看到手下的调查结果时也很震惊，她那段时间足不出户的，竟然不声不响的策划了这么大的事。
“我十二岁那年出了点意外，被迫看四个男人强奸我的好朋友，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主使人是本家的女儿。”
“我那朋友自杀了，可我觉得该给她一个交代，我有自己的消息网，平时也就卖卖情报。画廊那件事是我拜托别人去做的，价钱到位，会有人去做。佐罗先生算是我的传声筒，刚好他也和老洛林先生有些过节。Axel和本家走的近一些，我有机会动些手脚，但毕竟是名门贵族，不是单单金钱就可以解决的，本想慢慢谋划。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让她受到惩罚，反倒出车祸死了，看来我这点手段，还是浮游撼树。”
“那你之前和Axel在一起是为了利用。”
尹流年沉默了，这是两人在一起以来第一次谈到Axel，坐直身体：“不是。经历过那件事后，只要有异性靠近十米内我就反胃，只有Axel不会，后来经过心理治疗才好一些，但我还是没有办法正常去谈恋爱，只要和异性单独相处，我就浑身难受，起鸡皮疙瘩，严重的时候会坐立不安。只有Axel例外。”
沉祿忽然凑过来，捏着她的下巴贴着她的唇：“我才是最例外的那个。”
“嗯，你说得对。”尹流年挪开脑袋，一脸正色：“你呢，不打算和我说些什么吗？”
“什么？”
“姑妈毕竟不如你这个当事人了解，为什么当年会有女人大着肚子上门？！”她原来以为她不一样，谈了恋爱不会关心对方以前的事，过好以后就行了。但真的有这一天才知道原来，她也不能免俗。
“不是我的，我发誓。”沉祿信誓旦旦的在脑袋边举起四根手指。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这点分辨力我还是有的，再说了，那个女人我对她都没印象，谁知道哪里冒出来的。”
无论是不是他的，他当时的行为都够冷血的。但她虽然不能苟同却也知道他做的没错，不够狠，不够冷血，他也活不到今天。忽然就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致。
见她不说话，沉祿以为她不信：“年宝，我当时年纪小，是个混蛋，这已经快过去十年了，我自那之后再就没乱来过，直到遇到你。我发誓，我要是骗你，我不得好死。程度不够的话，我要是骗你，我……我就……变成丑八怪，失去一切财富，人见人打……”
尹流年被逗笑了：“哪有人这么发誓的人，我不是不信你，我就是再想你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别想了，你要是知道了，万一不喜欢我怎么办。”
尹流年和沉祿第二天在霍蔓依依不舍的目送在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半个月过去，关于霍家掌权人更换的热度依旧没有褪下，沉祿直接回了公司，尹流年则是着手新房的事，新房装修接近尾声，她也在慢慢搬家，新学习马上开始，尹流年还在考虑要不要续签合同，但在这之前，她要把上学期欠的收尾工作处理完。
新学期刚开学，她发现老师学生看她的的眼神都怪怪的，后来还是同事告诉她她才知道，她又出名了，再一次荣登校园论坛。
学校论坛上贴出了她的照片，清清楚楚，是她坐上各种豪车的照片，而且爆料人说的有声有色，简直可以出书，仿佛她看的清清楚楚。
其实照片没什么大料，不过是沉祿派人来接她的时候被偷拍了，他那人哪知道什么叫低调，每次司机开来的车都不一样，所以……
她回国后的事情也一一被扒了出来，身穿名牌，朋友在咖啡厅打工，当街打人，经常有豪车接送，而且有时候来的男人还不是同一个。她把帖子从头到尾看了一半，很明显是有人引导的，帖子上贴出的照片特地模糊了打人事件的反转，而且对豪车的拍摄也有所保留，所有沉祿亲自开车的照片或者是顶级豪车全部都没有，帖子的导向也不过是引导年轻女教师和有家室的成功富商这两个关键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