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的一个桥上站了一个女人,由于天色阴暗并不能看到她的脸。一阵风飘过,她却不见了踪影。随后不知谁在尖叫——“自杀了!有人自杀了!”女子渐渐沉入水底。闭上眼睛。
姓名:陆慧。性别:女。年龄:30岁。婚姻状况:单身。职业:公司职员。
就在一天前的这个时候她还拿着新发的工资,带着她的狗(酸奶),在海底捞吃着火锅。
虽然已经29岁还单身,可她一样活的潇洒,当然此处忽略各种亲戚朋友狂轰乱炸的催婚。
她吃的正欢,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不耐烦一看名字,呦!母上大人,必须得接。
“喂,妈。咋的了。”
“小慧啊。在干什么?找男朋友没?”
男朋友。男朋友。天天都是男朋友,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又没合适的,难道随便找个隔壁老王吗?成天被老妈子催婚的陆慧也是十分崩溃。
“妈,我这不正跟男的吃饭吗?”
“哎呦。哈哈哈哈,女儿开窍了!记住少吃点啊。”
还没等陆慧接话,那边迅速把电话挂了,只有连串的嘟嘟声。这个老妈。可算明白啥叫皇上不急太监急了。陆慧一边涮着猪脑一边摸了摸酸奶的狗头。
“我这狗可不就是公的吗?来!酸奶,吃啥补啥!给你来个猪脑!”
看着酸奶津津有味的吃着,陆慧眼睛里充满了老母亲的疼爱。说个实话。最近真的是老了不少,走路老是头晕一定是没吃好。想到这,陆慧给自己涮了个毛肚大快淋漓的吃起来。
手机铃又不识相的响了起来。
“妈!我吃饭呢!”陆慧说着就反手一个要挂断。
“你好!请问是陆慧女士吗?”
“你是?”
“这里是xx人民医院,你一个星期前在单位做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我们怀疑你可能患有脑癌。请你下午最好来医院检查……”
还没说完,陆慧就直接给挂了。最近这诈骗的人越来越多了,之前她妈就这样被骗走了所谓的手术费。不一会,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陆慧迟疑的看了看这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然后用颤抖的手把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打在饭桌上。还没完没了了。用平生最大的声音喊到
“脑癌是吧!你咋不说我得了脑残呢?接下来是不是要打什么费?王八龟子!老娘告诉你搞诈骗的生儿子都没x眼!”
真是岂有此理。说着便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嘴里骂骂咧咧的全然不顾周边人的眼神。“妈的,气的我手都抖了!”话音未落,就有服务员上前询问
“女士,需要我给你按摩吗?”
一个“不”字还没开口,陆慧就觉得眼前的服务员晃晃悠悠的“大妹子,你别晃呀。”说着就想用手去拽服务员。突然眼前一黑她就失去了知觉。耳边充满了酸奶的狗吠声。
“医生,我这是什么情况?”陆慧躺在病床上虚弱的问道。自从她在海底捞昏倒到现在已经两天了。
“我们医院之前不是打电话跟你说了吗——脑癌。”
“啥!那不是诈骗电话吗?”
看着面前这个没头没脑的陆慧又联想到之前自己的女儿(医院前台)电话里被骂。医生也是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你看这张X光,你的脑子这里有块阴影,这就是肿瘤。不过你这个肿瘤的特性有点奇怪,医院还得再研究一下。”
“那医生我这还有救不。”
“你这个的话,属于晚期。不过你放心……我们这边是建议你住院观察。”
听到“晚期”二字,陆慧的心是咯噔一下就砸到了谷底。难怪她最近老留鼻血,难怪老是看不清东西还疲惫。她还以为是那天杀的老板老让她加班导致的,本想着吃几粒维生素就好了。
“不用!”陆慧恍惚的说着。起身前去办理了出院手续,至于医生也是很无奈的看着她离开。年纪轻轻就这样,也是很残酷。不过医生这个职业做久了,也没一开始那么触动。
怎么会这样。她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孩子,还没有买车……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这么结束了?陆慧彳亍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满脑除了那个巨大的肿瘤就是痛苦。
她没有钱治病,没有勇气去面对,更没有精力再去坚持生活。看着不远处的河,她毫不犹豫的走过去并爬上栏杆——跳了下去。
河水同时灌入她的口鼻,黑暗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英俊男孩对她伸出了手。这么多年,这是陆慧时隔这么多年再次见到这个男孩。
即使是面对癌症也没有哭的她在这一刻委屈的哭了——
傻狗,我撑不下去。你带我走吧。
她伸出手拥抱他就像很多年前一样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意识逐渐模糊。至于岸上此刻已经是警笛大震。
“天呐!你们是不知道。我刚走到桥头,就看见一个女的一下子跳下去!造孽啊!怎么让我碰上了!”
一个大妈絮絮叨叨向警察阐述自己刚才看到的。
“大婶,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们都打捞这么久了。别说是个人了连个影子也没看见!”
“不可能。我视力5.0……”
看着面前这个手舞足蹈的大妈,警察只好下令抽干河里的水。
另一边,陆慧正躺在自家的床上惊恐的看着自己对面这个可爱的小正太。难道不是跳河了吗,怎么还在家里。还有这个小屁孩是谁?强制心中的不安,陆慧尽量温和的询问
“小朋友,你是谁呀?”
“笨陆慧!我是你的狗……酸奶。”小屁孩一脸不耐烦的回答,看陆慧一脸似笑非笑明显不信,小屁孩的身上突然发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变成了一条大金毛!
“卧蚕!”陆慧惊讶的连连后退,直到从床上摔下来。剧痛从屁股传达到脑部神经,这么痛!不是做梦啊!
她摸着屁股艰难的站了起来对面的大金毛又变成了小屁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坐在床边抠脚丫的酸奶,她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的问出疑惑。
至于小屁孩看她这么生气也是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态度。认真的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