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洲一身暗红色的西装,黑色的大衣披在肩头。
走到傅柚面前,大手一挥,肩头的衣服便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脱下丢还他,她像只小猫般警惕起来。
“碰巧。”
付寒洲正要上前一步之时,权时晟伸手将他拦下。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危险的气味顿时溢了出来。
碰巧?哪有那么巧。
傅柚见状上去拦在两人中间,对着付寒洲:“我们刚刚出了车祸,拜托你能不能叫一辆救护车来,或是你能不能带我们去。”
现在顾忌不了那么多,身上都是伤口,多拖一点都会更糟糕。
傅柚已经开始觉得浑身像火烧一样,周围却觉得越来越冷。
重新将大衣按在面前的小女人身上,付寒洲扯出一抹狡黠。
“我可以立刻送你去。”说完目光又落在傅柚身后的人身上:“但是他不行。”
“那不可以。”
“不可以也得可以,我的车子只有两个座位。”
目光在她身上不断扫射,看到她的伤,附着着的血。
付寒洲的脸色变差了。
“我给你几秒钟时间决定,我没那么多时间。”说完他身子一斜靠在车子上。
傅柚没理他转过身,还没转过来,背后一阵立把她往前推了推。
“带她去医院。”权时晟站在风中。
他的状态很不好,脸色白了很多,伤口暴露在寒冷中。
“权时晟…”傅柚踉跄一步转过身。
微弱的灯光下,他现在的样子,是她见过的,最狼狈的。
“和他去医院。到了医院再找人过来。”命令的口气,他又突然变得凶巴巴的。
事到如此,也只能这样了不是吗……
傅柚缩着身体,似乎除了这样,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因为上次,付寒洲必定很讨厌权时晟,怎么可能主动救他……
打开车门,在她正要踏入车子的一刻,另一辆车子打着远光灯驶了过来。
白色的迈巴赫,高跟鞋踏在地面的声音回荡起。
“付寒洲,我以为你掉坑里了,乖乖和我回去。”森格女士走下车,看到傅柚和权时晟满身是伤,她没有惊讶,反而招呼着他们两人坐她的车子去医院。
她难道能够算到他们会遇到麻烦吗…还是出来追付寒洲碰巧?
……
一路上傅柚对森格讲了事情的全过程,森格只是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等她说完,她再说:“我跟你说过最近要小心吧。”
唉,可是这种事情哪是她小心就可以避免的。
到达医院,他们第一时间得到了治疗,权时晟手臂上的伤比较重,需要缝针。
而傅柚刚开始还好,病床上没趟多久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一会儿清醒一会儿陷入昏睡中。
这一下,一整个夜晚便过去了。
等第二天醒过来,傅柚裹着杯子,手背上贴着医用创口贴,撕开便看见一个周围还有血珠印记的针孔。
这是一件套间,原本只有一张床,转过头,她却看到身边还有一张。
旁边的衣架上,挂着的是权时晟的衣物。远处的沙发上也放着一些零散的办公用品。
环视了一圈,就是没看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