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知道了期中考试的时间,可当它真正来临的时候,大家还是会感到猝不及防。
中考的时候,又是绵绵不尽的小雨。因为不是一个考场,所以大家谁也没有注意到顾一的缺席,直到考试结束。
易小好看着身后空落落的座位,易小好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是难受?是愤怒?是疑惑?他不来他为什么不来?是不想告诉我他家里的事情吗?可他也不能拿考试开玩笑吧。
易小好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走在回家的路上,到顾一家门口的时候,她犹豫了,但还是忍不住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顾一的妈妈江音。易小好看见她蓝紫色的眼睛,就明白了她的身份,她问江音:“你好,阿姨,请问顾一在家吗?”
江音也是一头雾水,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姑娘,她显然有些找不着头路,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易小好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忙解释道:“阿姨,我是顾一的同学,也是你们的邻居。”江音点了点头。想到顾一,眉头又皱了起来。
“小一啊?小一他出了车祸。”江音伤心地说道。易小好对于这个答案也感到惊讶,但很快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掉。“阿姨,带着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江音手里提着鸡汤,看着易小好着急的样子,答应带她一起去医院。
本以为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当看见顾一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带着氧气罩在病床上躺着的时候,她的心像猫爪抓着一样难受。
她的泪从知道这个噩耗开始,到现在都没听过。江音看着儿子也偷偷抹泪。给顾北成打了那么多电话,却还是没人接。孩子为了妹妹的死,已经很恨他了,小一现在这样了,他爸也不知道在忙些啥。江音想着,顾北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老婆,出什么事了吗?”顾北成疲倦的声音通过电话穿了过来。“老公,赶快来××医院,顾一他……他出车祸了。”江音的语气里混着着急,悲伤,还混着眼泪。
易小好问江音:“阿姨,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就是昨天早上,顾一去学校的时候。”江音回答。
“阿姨,顾一现在怎么样了?”易小好红肿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夫说他会在今天醒来,目前看来是没什么问题,只用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后遗症。”江音说着,还看着床上的顾一,满脸的心疼。
十分钟不到,顾北成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男人都是比较理智的,但他看见顾一的时候,他红了眼眶。问清前因后果后,他像个孩子一样,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子要经历这些事情。我的女儿是,我的儿子也是。江江啊,你在天上要保佑你哥哥啊。”江音知道顾北成又想起了已故的女儿,心里生疼,去扶他说:“赶紧起来,地上凉,你可不能倒下,儿子还得靠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