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记忆开封，我不再是以前的我
“郁儿，其实事情不仅仅是这样的！”赵嘉虽然很不忍心，但是还是开口了。
“不仅是这样？难道还有别的事吗？”楚郁抬起头问。
“嗯，我想，这件事情还是让叶麟自己告诉你吧。”
“阿麟？阿麟，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吗？”楚郁转头问叶麟。
“嗯。”叶麟点点头，表情很严肃。
“那是什么事情呢？”楚郁的声音有些微颤，因为现在的气氛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很严重。“阿朔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吗？”
“事情是这样的……”叶麟不忍看楚郁的眼睛，转过身背着楚郁说完了当初自己和阿朔对他犯下的错误与伤害。
“就是这样，所以……”叶麟转过身，却看见楚郁一脸的木讷。“郁儿？你没事吧？”
“难怪我会做那样的梦，难怪会觉得不安和心疼……”楚郁嘴里念叨着。
“郁儿？”
“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楚郁眼神麻木的看着他们。“你们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为什么不在我刚醒的时候告诉我？”
“那个时候我们怕你受伤，因为你刚醒……”
“现在呢，现在就不怕我受伤了吗？你们知道吗？在我什么都不知道刚醒的时候我对你们都不认识，没有感情，所以你们如果那个时候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痛，可是现在……为什么是现在？！”
“楚郁！”
“郁儿！”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们！”楚郁说着就往外冲。
“郁儿！”两个人追到了门口。
“你们不要追来，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再撞一次车！”说完就跑出了巷子。
“我们这样做错了吗？”
“也许，我们才是最自私的！”
楚郁一口气跑到了叶朔的公寓，对着叶朔的门铃狂按。
“郁儿？你怎么跑过来了？这是怎么啦？”
“阿朔，我很想相信你，真的，所以你告诉我他们说的都不真的！”楚郁见到叶朔就急切的抓住他的手，希望可以让自己多点安全感。
“郁儿，你在说什么呢？他们说什么？他们是谁？”叶朔把楚郁引进屋，安抚着楚郁。
“是阿麟和嘉嘉，他们说跟我说了以前的事，是真的吗？真的吗？”楚郁急切的想向叶朔确认。
“嘉嘉和阿麟哥说了什么？”叶朔隐约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说你告诉我的有所隐瞒，是这样吗？我以前只是你和叶麟的玩偶吗？你爱的并不是我，而是阿麟吗？是这样吗？”
“楚郁你听我说，那是以前，只是以前，现在我爱的是你，是你啊！”叶朔抓着楚郁的手臂。
“现在？那也就是说他们说的是对的喽，原来你又骗我，又骗我！”楚郁用力摔开叶朔的手。“为什么又骗我？”
“郁儿，你听我解释，对，我是说谎，那是因为我不希望为了以前的事而影响我们现在的感情！而且如果把全部的事实都告诉你，对你的伤害更大不是吗？”
“是啊，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为了不让我受伤，这样的费尽心计，可是到头来伤害我的还是你们！”
“郁儿，我……”叶朔看着这样的楚郁，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楚郁撇过头，转身走出了叶朔的房子。
“郁儿，你不会……”叶朔不放心的跟在楚郁的后面。
“你放心吧，为了一个谎言死，我的命还没有轻到这中程度。”楚郁冷冷的抛下一句。
楚郁失踪了，手机不接，也没有回家，任凭叶朔他们找遍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找不到楚郁的身影。
“郁儿，这次算是下定决定离开我们了吗？”赵嘉颓废的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无力的叹息。
“是我们逼的吧……”叶麟的声音失去了平时的骄傲。
叶朔一语不发的靠在吧台上，眉头紧缩，抽烟的手紧夹着烟嘴。
“如果知道告诉他一切之后，他竟然会消失离开，打死我也不会告诉她的，至少我现在还可以看到她。”赵嘉懊恼的抱着头。
“不关你的事，楚郁她……迟早会知道的。”叶麟拍了拍赵嘉的背。
“啪”只见叶朔一拍桌子，就冲了出去。
“喂，叶朔你去哪里啊？”
叶朔冲上车，狂开到楚郁母亲的墓地，果然看到一个柔弱的背影。
“妈，我终于想起以前的事了，那个叶朔，叶麟，还有我们嘉嘉，呵呵，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觉得很痛苦，真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要骗我，可是当我想起来以后我就释然了，真的妈妈，我想起了我以前的痛苦，又对比我现在的痛，发现这一点已经不算什么了，也许是失去过记忆了，所以对以前的事情也已经不这么在乎了。说实话，一下子要我放开，好象还真的是有点难，但是，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这就好像一个循环，一个走了，另一个来了，又走了，然后又一起回来，我不想再去费心思想他们谁对我是真心的，谁对我来说只有伤害，我想轻松的过日子。”
“所以……要离开吗？”
“……”熟悉的声音，不回头也知道是谁。
“要离开吗？”叶朔的声音颤抖的很厉害。
“我没有想过要离开。”楚郁手轻抚着母亲墓碑上的照片。“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然后以后过我一个人的生活。”
“不要我了吗？”叶朔从后面抱住他。脸贴在楚郁的脖子上。
“我没有不要你，我是不要我的从前，你明白吗？”楚郁感觉到后颈的湿润。
“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如果路上不小心碰见，我想我们还可以点个头，微笑一下，如果你继续绑我在你身边，我想我只能是行尸走肉。我将永远无法爱。”楚郁的话让身后的人打了个冷颤，然后放开了他。
楚郁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着叶朔。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走后，我找遍了整个城市，但是却不见你的人影，我想了很久，只有这个地方没有找，所以想来试试，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还恢复了记忆。”
“其实我也是想起来了嘉嘉说的那些，呵呵，没想到是最不该想起的部分。”
“我当初……对不起……”叶朔想开口解释，但又觉得现在怎么解释都是这么的苍白。
“没关系，其实我知道你应该是喜欢过我的，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刹费苦心的把我带到美国，就为了躲开嘉嘉他们，而且还带我回去见了你的父亲。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这么快就对以前的事情释怀，毕竟伤害已经造成了，而且伤口很深，没有办法这么快就平复。”
“你可以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吗？”
“我说了，我并没有想过要离开，但是也并不表示你们能够轻易的就找到我，因为这个城市真的很大啊，大到，也许我们以后也有可能一辈子不见面，只要你们不刻意找我。”
“一点联系都不可以有吗？”叶朔在乞求和楚郁的最后一点感情，不过楚郁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不可以！这样对我们都好！”
叶朔无奈的放下手。
“麻烦你回去以后告诉阿麟一声，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楚郁决然的说。
“你不再回去看看赵嘉吗？”叶朔知道赵嘉对楚郁来说还是特别的。毕竟赵嘉没有给过他伤害。
“嘉嘉那边我会有交代了，我想在这里再呆一会，可以先请你离开吗？”
“楚郁，我真的很舍不得！”叶朔的声音充满了眷恋和内疚，复杂的让人心疼。
可是楚郁却已经不会在心软了。
“可是我别无选择，我不想轮回再一次发生，我希望我以后的生活不要有过去的阴影，希望未来的日子可以重新来过。”
“可是如果你现在跟我回去，我可以保证不会再有像以前一样的事发生，阿麟哥说了，他说如果你选择的是我，他会放弃的。”叶朔还是不想就这样放走楚郁。
“可是我如果选择的不是你呢？”
“……”叶朔没有想过楚郁会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我选的是嘉嘉呢，你也能答应以后再也不来打扰我吗？”
“……”
“其实你和叶麟都一样，并没有真正站在我的立场替我考虑问题。我在你们心里就像是一件商品一样，你们一直朝你们以为我会应该欣然接受的方向走，却忽略了我的感受。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伤害。”
楚郁的话就像钉子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的钉在了叶朔的心里，很想开口解释不是那样的，可是却又觉得楚郁的话，无法班驳。
“好了，你可以走了！”
“对不起！但是我重来都没有把你当成过物品，请你相信我！”
“嗯，我知道了！”楚郁的回应也不是敷衍。
“我走了。希望我们以后真的能在路上擦肩而过。”
城市间穿梭的人群，拥挤的街道，快速的生活节奏都让人不太容易留意到自己周遭与你擦肩而过的事物。而也有人，对自己身边的一切都是这么的时刻留神，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错过自己宝贵的东西，那怕只是在同一条马路走过……
“已经三年了，你还是这么执着……”电话那头的人无声的叹息。
“我放不下，一直都放不下，而且也不想放下。”磁性的声音属于长相俊美而硬朗的主人。
“阿朔，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她在哪里吧，我知道你一直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我是在遵守对她的承诺，她并不希望我去打扰她，我也不希望因为我的出现，让她再一次的逃走。”经过时间的洗礼，叶朔的身上增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可是已经三年了，你打算等他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要继续这样吗？”对方的声音透着一丝着急。
“阿麟哥，当年是我对不起他，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做补偿，只要他能过的幸福，就算让我等一辈子，就算只是看着她幸福，我也愿意！”虽然话说的坚定无比，但复杂的情感却也包含其中。
“我又何尝不是呢，你要比我勇敢，至少你可以看着他幸福，知道她明明离你这么近但是可以克制住自己不去破坏他的宁静。可是我做不到，所以我选择离开……”
“其实我并不勇敢，我何尝不想冲过去，告诉他我有多想他多爱她，又多么的对不起她，多想乞求她的原谅，可是我怕啊，我怕我一出现一切就真的完全毁了，那到时候我连从远处看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对方也沉默了。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还有工作，再聊吧。”
挂了电话，叶朔就拿起堆积着的文件开始投入无尽的工作当中。每次都是这样，当自己疯狂的想念楚郁的时候他就会把自己的工作排的满满的，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不然他真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找她……
“嘉嘉啊，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回来了，我晚上有事。”
“什么事啊？晚上要跟小米约会吗？”
“楚郁！”赵嘉恼羞的看着楚郁。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问就是了，不过你要好好对待我们小米哦，哈哈。”楚郁打趣的调笑着赵嘉。
“算了，随便你怎么说，我去店里了。”赵嘉不理楚郁的玩笑，背着包出门了。
楚郁收拾好房间，看了看时间，自己也差不多可以去店里了。三年前楚郁拒绝了任何有关叶麟和叶朔的消息，但是自己却始终不能断了和赵嘉的往来，因为毕竟嘉嘉什么也没有做，他都是在尽力的保护自己。不过楚郁也和赵嘉说清楚了一切，现在他们的关系只是家人的亲情而已。
楚郁也没有回到嘉嘉的小咖啡店，而是向赵嘉借了一笔钱在位处郊外和城市的地段开了
开了一家花店，因为花店的装潢清新白净，让人看了非常舒服，而楚郁的相貌秀美，为人善良，所以花店的生意一直不错，花了一年的时间，楚郁把开店时候用的钱全部还给了赵嘉。
楚郁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没有负担，没有压力，仿佛可以忘记过去一切的生活就这样的活着，很美好！
“楚小姐，请给我包一束桔梗花然后插一根薰依草可以吗？”
“好的，为什么你每次都送一样的花给你女朋友呢？偶尔也要换个花样吧。”楚郁熟稔的跟眼前这个斯文的男人打起招呼。
而男人每次都是笑而不语。
“想想，从我开花店开始您就一直光顾我这，已经快三年了吧，每天都来给您女朋友买一束花，呵呵，像您这样的客人还真少呢。”楚郁一边包花一边说着。
“好了，包好了！啊，对了！”楚郁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又拿了束白色的玫瑰。“偶尔换换花样吧，一成不变的话女朋友会跑哦，呵呵！这个是本人免费赠送的，就当是我们店回馈老客的。”
“谢谢！”男人拿着两束花回到了车上。
看着车开走，楚郁不自觉的微笑，这被送花的女孩子真是幸福啊。
“老板，这是您的花。”刚才花店里斯文的男人把花放在了他老板的办公桌上。
“怎么多了一束？”
“这是楚先生送的。当是回馈老客的。”男人恭敬的回答。
“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老板。”男人退出了办公室。
叶朔抚摩着楚郁送的那束白玫瑰，语气温柔的叹息，“我的郁儿啊，你可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只买桔梗和薰依草吗？”
“你觉得在这里开花店你真的会比较开心吗？”记得刚开花店的时候嘉嘉这样问过自己。是的，她喜欢开花店的环境，让人感觉舒服恬静，没有城市的喧嚣。
“那你给花店取什么名字呢？”
“就叫‘遗忘’吧。”楚郁顿了一下说。
“遗忘？”
“对啊，我希望自己是一个最擅长忘却的人，也希望被人遗忘。”
“您的花包好了！”楚郁微笑着把花递给眼前这个常客。
“谢谢！”对方把钱交到楚郁手里，然后转身走了。
楚郁随意把钱放进了收银台，继续一天忙碌的工作。等到晚上打佯整理一天总额的时候楚郁才发现早上给的钱里竟然夹着一张名片。想来应该是早上那为先生不小心夹进去的。
“胜天国际，总经理秘书，李华？”胜天国际？叶朔？楚郁拿着名片呆了半饷。
原来叶朔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其实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三年里，楚郁知道要让叶朔不找自己是不可能的。但是亲眼确认却感觉又非常不同，是震惊？是恼怒？亦或是感动？楚郁自己都说不清这是一样什么感觉。
“喂？收工了吧，你在干什么？”是赵嘉来接楚郁了。
“哦，没什么，我马上就好！”楚郁迅速的把名片放进口袋里，然后整理了一下东西，跟着赵嘉回家了。
一晚上楚郁显然是没有睡好，第二天一大早便顶着一双超级大的熊猫眼去了花店。
“楚小姐，早！”是那个叫李华的男人。
“早！”楚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跟往常一样的替他包花。“您的花！”
“楚小姐是卖花的人，应该也知道桔梗和薰依草的意思吧？”李华第一次开口说的不是“谢谢”。
“昨天的名片你是故意给我的？”
“我们老板一直永恒不变的爱着一个人，并且等待那个人再次回到他的身边。”李华并没有回答楚郁的问题。“我相信那个人其实一直都知道吧？”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楚郁一眼。
“……”
“对不起，楚小姐，今天是我冒失了，这是花钱，我走了。”
看着李华远走，楚郁却迷茫了。自己现在对阿朔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自己知道，她一直是爱阿朔的，从来只爱阿朔，但是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人和事，因为这些使他们的感情变的那么的不纯净，不单纯。这并不是楚郁想要的，所以当时她才会离开。是的，正如那个李华所说的，他一直都知道叶朔在等自己，但是以前的伤痛让他不敢在去处碰任何有可能让自己受伤的东西，尤其是感情。
人就是这样的矛盾，其实自己一直都知道，在别人不说破的时候可以继续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但别人说破时，却发现自己早已陷在这个问题中，不可自拔。
“嘉嘉啊，我是不是一直都做错了？”晚上躺在房间里，楚郁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什么做错了？”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从我开张以来就每天来我花店买花的男人吗？”
“嗯。”
“那个是，是阿朔的秘书！”
“你是说叶朔一直都知道你在哪里？”其实对于这个答案赵嘉并不惊讶，叶朔对楚郁的感情一直是最强烈的。
“他每天买的都是桔梗和薰依草，就是为了告诉我，他一直在等我，一直没有忘记我，一直都还在爱我！”
“他并没有来找你对吧？”有时候赵嘉真的佩服叶朔，知道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却能忍住不出现。
“嗯，他遵守了当时的承诺！”
“郁儿，他真的很爱你，这点我不得不承认！”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的心却害怕再一次的伤害，尽管我知道，阿朔不会在伤害我！”
尾声只要你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接下来的日子和平常一样，李华照样每天来买话，也再也没有提过之前的事情。
“跟你们老板说，如果喜欢花的话让他自己来买。”在楚郁失眠的第四个早晨，对李华说。
李华先是一愣，然后会意的笑笑，离开了。
不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叶朔就出现在了楚郁花店门口。
“一天买两束花？你们家也打算开花店？”楚郁看见叶朔虽然面无表情的调侃着他，但是内心却激动异常。三年不见，叶朔越发的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了，现在的他比三年前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我……”虽然三年里楚郁并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但是自己现在却这么近的在他面前，而且是楚郁主动说话，这让叶朔一时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哑巴了？不买花吗？那就走吧！”楚郁继续为难叶朔。
“不，不是的，我买，我买！”叶朔急忙走近。
“买什么？”
“红玫瑰！”
“……”
“我要送给我心爱的人！”
“包好了！你的花！”楚郁把花递到叶朔手上。“谢谢，120！”
叶朔微笑着把钱给楚郁，并把花一同交到了他的手上。“给我最爱的人！”
“很好，我会好好的重新利用的！”楚郁接过话，拆了包装，重新放回了花瓶里。
“快下班了吧，我送你回家好吗？”
“不用了，呆会嘉嘉会来接我，您如果买完花，又送完了，可以请回了。”楚郁冷声下了逐客令。
“那，我先走了。”叶朔也不强求，或许楚郁能让他近距离的看她一眼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看着叶朔颓废离去的背影，楚郁眼中有一抹不舍，却也透露着神采，阿朔，希望我们再一次的开始，并不是个错误，我也不在是替身！
然后，每天早上李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叶朔每天晚上的报到。
“今天晚上能送你回家吗？”这是叶朔近一个月来每天晚上必问的问题，虽然每次的答案都是冷冷的拒绝。
“不行。”意料之中的答案，叶朔正准备转过身离开是，却听耳边声音说，“我要先去趟超市，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先送我去超市，然后再送我回家。”
“什么？你说什么？”叶朔激动的冲上前去。
“不愿意吗？那算了！”楚郁无视他的欣喜若狂。
“不是的，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叶朔最后几乎是拉着楚郁上的车，生怕他后悔。
“你买了什么？”因为楚郁不让叶朔跟进超市，所以阿朔在外面等了将近半小时。
“没什么，一些吃的而已。”把两只大塑料袋递给阿朔放在车后坐，然后楚郁坐上了车。
“楚郁，我们……”阿朔并没有马上开车。
“有什么问题吗？”楚郁转过脸看着叶朔。
“我们，我们可以，可以再来过吗？”叶朔支吾的说出整句话。
“你认为呢？”
“其实我并没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自信，因为你上次说过，再见也是陌路人，可是现在，我又觉得……也许……我们……”这样说话不自信的人一点都不像是那个不可一世，精明干练的叶朔。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楚郁撇过脸看着窗外，声音虽然小，但是足以让车内的人听到。
“啊！哈哈！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吧！竟然是真的吗？哈哈！”叶朔接近疯狂的叫着，用力的抱住楚郁，不停的确认他在自己怀里的温度。
“你不要叫了啦！”楚郁努力的想摆脱一直扒住自己不放的两只长手。“很丢脸啊！”
“有什么关系？我要让大家都知道！你已经原谅我了，而且接受我了！呜哦！”叶朔不理楚郁的抗议，继续鬼吼鬼叫。
“你再叫我就改变注意啦！”
这招果然凶狠，利马让叶朔乖乖闭嘴，小媳妇似的坐下。
“郁儿，我错了，我不叫就是了，你千万别改变注意啊！”
“你开车送我回家，快！”楚郁不想在这里继续丢人。
“是！”叶朔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然后乖乖的开车。
“好了，我到家了。”楚郁拿着两带东西，准备进屋。
“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好吗？”叶朔下车，走到楚郁身边。
“随便你！”楚郁正打算拉开和叶朔的距离想进屋，去被叶朔一把抱回怀里。
“不要动，听我说！”叶朔抱紧想挣扎的楚郁。“今天晚上我真的很开心，是真的，我连做梦都不敢想你还会接受我，但是今天晚上居然实现了，我真的很感谢的，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来证明，我对你的爱！相信我！”叶朔的语速很慢，他想让楚郁听清楚每一个字。
“你也跟我听清楚，我并没有原谅你，我只是想验证一下我们之间是否还有爱情的存在，所以如果你错过再一次的机会，让我觉得爱情已经离我很远，那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的，这次我一定不会再放开你了！一定不会！”叶朔坚定着自己的话。
“好了，我要进去了。两个大男人杵在门口难看死了！”
“嗯，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叶朔慢慢放开楚郁，恋恋不舍的看着楚郁的脸。
“好啦，明天见！”楚郁匆忙的跑回家。
叶朔直到看见屋里有了亮光才转身离开。
屋里的楚郁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刚才要不是天黑，自己恐怕早露馅了吧。刚才叶朔的话的确让楚郁多了对爱的自信，但是他不希望自己再次重蹈覆辙，太过主动的丢失掉自己在爱情中的尊严，所以才硬起嘴，说了不冷不热的话。阿朔啊，希望你别再让我失望了！
第二天早上，楚郁站在家门口等叶朔，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两小时后楚郁决定不再等待是，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你好，我是楚郁。”
“你好，楚小姐，我是李华。”楚郁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们总经理今天早上开车出来的途中发生了车祸，您能过来医院一下吗？”
楚郁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模糊中记得医院的地址，马上赶了过去。
“他怎么样？”楚郁看见李华，迫不及待着抓住他的手问。
“失血过多，刚抢救完，还在危险期。”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楚郁一心就想见叶朔。
李华带着楚郁来到重症监护。
“医生说，如果他能平安的度过两个晚上，那就脱离危险了。”
看着无菌房里面无血色的叶朔，楚郁的的手也慢慢失去温度。
“我可以单独和他呆会吗？”楚郁没有看李华。
“可以！”李华悄然退出了房间。
“阿朔啊，你不是昨天刚跟我说过不会再放开我了吗？怎么今天就躺在这里不会说话了呢？你昨天不是说今天早上要来接我吗？我等了你一个早上，你却躺这里睡觉，你好过分哦！你难道我不知道我会着急吗？”楚郁的声音越来越轻，哽咽越来越重。
然后，楚郁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一直盯着无菌室里面的叶朔，也许心的交流，才是最好的传递信息和能量的方法。
两天了，叶朔滴水未进，楚郁也是一样。
“恭喜，叶先生已经安全的度过了危险期。不过什么时候醒来，要看病人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力了，不过我感觉到叶先生的求生欲望很强，应该能很快的醒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时，楚郁整个人像是飘在空中，感觉身体很轻。下个瞬间就只听到，身边的人在叫，楚小姐，楚小姐，你醒一醒……
为什么要醒，醒了两天，好累哦，让我睡一觉吧，而且我好象还看到了阿朔哦，他在对我笑，对我招手，我才不要醒呢，我要和阿朔在一起！
—完—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