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便听见楼道里吵吵嚷嚷,让人睡觉都睡不安宁。
秋燎皱起眉,翻了个身。用枕头将耳朵捂住。
谁啊,这样烦人,真想冲出去一套密针直接带走。
外面人在叽叽喳喳地说话,什么“即刻就能搬”,什么“善人”,什么“那有新的,这不带也行。”
隐隐约约听得个大概,脑子里模模糊糊想起昨天的事来。
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一路小跑,顶着乱糟糟的卷毛跑到客厅里,将门打开一个缝,悄悄朝外看去。
猫窝里的奈奈也醒了,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抬起睡断了片的脑袋,看见门边伏着一个头发凌乱的男人。
“你在干什么?”
“嘘——”秋燎迅速竖起食指搭在嘴边,又朝着她指了指门外,重新贴在门上仔细听着。
“不会要丢下我罢...”嘴里小声嘟囔着。
原来是怕隔壁那位丢下他独自享福去了。
“砰砰砰。”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将贴在门上听着的男人震了一怔。
是灵桦喜气洋洋的声音。
“秋燎,走了!”
秋燎将门开了一半,门外挤进来三个壮汉,略过他直接进到客厅内,扫视一圈,扛起猫窝就走。
奈奈见一个壮汉径直走到身前,转身就要跑,然而已经为时尚晚,壮汉熟练地捏住她脖子后面的肉,连带着猫窝一并扛在了肩上。
还没反应过来,整只猫连带着窝被人夺了去,她像根软塌塌的棒槌在争夺中撞来撞去,撞的她脑袋发蒙。
再缓过神时,见秋燎怀中抱着她和她的窝,与那名壮汉面面相觑。
“不好意思,这个是您自己搬吗。”
壮汉被冲过来的秋燎突如其来的愤愤与那股蛮力吓到。
秋燎面色古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见壮汉如此问,怔怔地答:“啊?——嗯。”
奈奈感受到身上的那两只胳膊逐渐变得僵硬。
头顶上的男人咕叽咽了口口水,声音很小,她正好在他的脖子下,刚好能听见。
微微抬头,见脖子那处有块圆溜溜的东西,泛着微微的红。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她这才发现不止是喉结,连带着脖子,下巴。
她继续朝上看。
连带着脸和耳朵,都处于喝醉酒微醺的红晕中。
几名壮汉进来巡视一圈,看了看,觉得实在是没有东西可搬,嘱咐了几句自己收拾些留念之物,便齐齐出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抱着她的秋燎,和她。
次卧的门禁闭,梦双还没醒。
她恶趣味上来,盯着男人红红的脸,问道:“你喝酒了?”
“大清早的,喝什么酒。”
“你生病了?”
“你想我生病?”
“你很热吗?”
“不热。”
“那你的——脸,怎么这样红。”步步紧逼,封死退路。终于将话抛出来。
她嘴角噙着笑,看看这个男人到底会怎么圆。
“我——我——“秋燎‘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终于明白之前她为什么会问那么多有的没得。
“管好你自己。”脸更加热,他索性眼一闭,耍赖般将怀里的东西连猫带窝向沙发上一扔。